再加上當時小女孩的“尸體”還無故消失了……
他問她相不相信鬼神,難道是以為小女孩是天上派下來拯救他的小仙女?
宋錦西假咳了兩聲,打住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不管怎么說,他肯定猜不到,當年“死在他懷里”的小女孩,現(xiàn)在就坐在他面前。
她得做點什么,把與自己有關(guān)的僅有的一點點嫌疑洗干凈。
許是見她搖頭表示不好笑,沈琉琛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說了句:“那個老乞丐現(xiàn)在還在當時的街頭乞討。”又隨手拿起放在抽屜邊上的糖果,放在手心,看著它出神。
宋錦西稍稍朝他湊近,“那個,沈琉琛……”
“嗯?”沈琉琛掀開眼皮看了看她。
“你問我妹妹有沒有被綁架過,和你說的那個對你很重要的朋友有關(guān)嗎?”
沈琉琛撕下一張科測驗紙,開始慢條斯理地包裹糖果。反問道:“為什么這么問?”
“猜的。”
沈琉琛意有所指看了她一眼,說道:“她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但是年齡比你小,身高應該也不如你……”
對對對!就是這個發(fā)展!
宋錦西覺得自己想循循善誘的引導人,引導著沈琉琛慢慢往自己布下的陷阱里跳。
“你看我長得像那個人,所以就問我有沒有妹妹,懷疑是不是我妹妹救了你?”她問。
沈琉琛微微頷首。
“但是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沒有失蹤過,更沒有被什么毒蛇咬過。”
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沈琉琛的反應,見他果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一樂,繼續(xù)說道:“她現(xiàn)在人在國外,長得是沒我高,但是也沒有很矮。”
“而且,我們兩個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再加上我們又長得更像各自的媽媽,所以,我們兩個人長得并不像,走出去都不會有人覺得我們是姐妹。”
她說完,見沈琉琛低垂著眼瞼,嘴唇微抿,又下了一劑猛藥。
“我跟你說,逝者已逝,你就不要太……”
她話沒說完,突然被沈琉琛打斷。
“誰說她死了?”他說話的時候還微蹙著眉頭,好像很不滿意“逝者已逝”這四個字。
宋錦西:“……啊?”呆滯。
她眨了眨眼睛,開始找理由:“你不是說她被毒蛇咬了嗎?”
沈琉琛:“可以搶救。”
宋錦西無言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她沒死的話,你干嘛這么寶貴這顆過期了八年的糖果?”
“她只是失蹤了。”沈琉琛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包好的糖果放進書包的夾層里。
“當時我們一起滾落山崖,她幫我擋了毒蛇的攻擊后沒多久,警察就找了來。我想讓警察快點找到我們,好把她送到醫(yī)院去搶救,就把她放在一塊石頭邊,出去接應警察。”
宋錦西若有所思。
這段劇情她知道,因為系統(tǒng)就是趁他去接應警察的時候,把她的“尸體”毀尸滅跡的。
她當時飄在空中圍觀了全過程。
“可是等我?guī)е旎氐侥莻€地方時,她消失了。”沈琉琛說。
宋錦西猶豫著問道:“你懷疑她被別人救走了?”
沈琉琛點了點頭。
宋錦西隨手拿起桌上的自動圓珠筆,無聊地把圓珠筆按來按去,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終于,上課鈴聲又響起了,宋錦西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相信她還活著吧。你們兩個如果有緣,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再遇見。”
沈琉琛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經(jīng)過這次“會談”,兩人的關(guān)系終于恢復如初。
沈琉琛不再冷著一張臉,宋錦西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一下課就往陳雯雯她們那邊跑,而是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和沈琉琛一起寫作業(yè)。
她想好了,既然要避免和男神太熟,又不能疏遠他疏遠得太明顯,最好的辦法就是課間不停地寫作業(yè)。
假裝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里去。
如此一來,就算他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有疑問,她也可以說,是為了能在期中考成績出來后繼續(xù)和他做同桌。
這個說辭完全沒有紕漏,讓她不由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計劃通。
順便選擇性地遺忘了她上一次穿越時犯的錯。
反正就算沈琉琛懷疑那個“小女孩”來歷不明還滿嘴假話,也是“那個小女孩”的事,與她無關(guān)。
從現(xiàn)在起,她只是個善良的想拯救他出苦海的女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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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聲敲響后,過了將近五分鐘,任課老師才姍姍來遲。
宋錦西看了一眼班長打印好送給她的課表,看著上面寫的“心理”兩個字,頓時計上心來。
她找到突破口了!
給男神灌輸自我防范意識的突破口!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