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瑤握緊拳頭,忍住怒氣,“元哥,我哪有那么多錢,這幾年扶養(yǎng)孩子我都很艱難……”
“丁清瑤你別在跟我裝了,你現(xiàn)在是歐亞集團(tuán)的老板娘,一千萬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吧。”男人又冷哼了一聲,“你要是沒錢,我就找你老公要去。”
“元哥,你怎么知道……”她話還沒說完又被對方給打斷。
“我知道的遠(yuǎn)比你想的多。”
丁清瑤深吸了口氣,“元哥,當(dāng)年要不是看珊珊姐早逝,你又無力扶養(yǎng)孩子,我也不可能收養(yǎng)你的孩子,現(xiàn)在你竟然要訛我,你這樣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丁清瑤你別把話說的那么好聽,反正那是我的孩子,這事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明天就給我往卡里打一千萬,不然我就直接去找你老公要。”話落對方掛了電話。
丁清瑤拿著手機(jī)氣的渾發(fā)顫。
她雖然如愿以嘗坐上了陳家女主人的位置,可是陳明奕給她的錢并不多,平時她是穿的雍容華貴,可她的苦楚沒人知道,那都只是她硬撐面子給別人看的,好多私房錢她還全是從兩個孩子身上摳過來的,不然她也不會想方設(shè)法想讓女兒嫁進(jìn)秦家,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從陳家二老去逝后,就沒人把她放在眼里。
一千萬讓她去哪里籌。
她握著手機(jī),在房里來回踱步,心想陳景的真正身世她是絕對不能陳明奕知道,不然她們娘三就全完了,元哥這個人本就是個地痞流氓,就算她這次有錢給他,保不齊他還會再來訛她,那就是一個無底洞,她必須得想個辦法永絕后患。
十月初,秋高氣爽,但早晚已逐漸轉(zhuǎn)涼。
陳希跟夏晴一塊在食堂吃完晚飯,便去蛋糕店上班,陳明奕住院后,她請了兩天假,連著十一長假,她已經(jīng)有十來天沒去店里了,當(dāng)時她請假時店長還有點不高興,說店里招兼職就是因為人手不夠,她要是一請就好幾天讓她很難辦。所以她今天一回校,晚上便過來了。
蛋糕店晚上八點以后人就不多。
陳希便跑到后面作坊間,看幾位糕點師博忙活,看他們制作蛋糕的步驟,在趁機(jī)找機(jī)會問一些她不懂的問題。
看著正入迷呢,有人在收銀臺喊人,她又忽忙跑出去。有兩高中學(xué)買了兩份小蛋糕,結(jié)完賬,她剛要把包裝袋整理一下,眼前有一道陰影籠罩住她。
她不由抬眼看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秦?zé)睢?
“你怎么在這”兩人異口同聲。
陳希隨即把臉撇向一邊,態(tài)度很冷淡,想起那天他坐在陳婷身邊一句話也不哼,她就來氣。
“小希,你怎么會在這里”秦?zé)钜苫蟮目粗终f道:“我今天去學(xué)校了,聽林教授說要推薦你出去交流一年,但是你一直還沒給他答復(fù),你還在考慮什么呢”
“我的事,現(xiàn)在好像不用你管吧。”陳希又拍了拍收銀臺,語氣很是不好的說道:“我現(xiàn)在在工作,麻煩你不要在這騷擾我,要買面包去那邊,別在這當(dāng)?shù)馈!?
“那天……”
“那天是我多管閑事。”陳希冷臉打斷他的話。
秦?zé)畲瓜卵鄄€羞愧難當(dāng),“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那是你自己選的,跟我沒關(guān)系。”
這時,店門從外被人用力推開,陳婷氣勢洶洶沖了進(jìn)來,拿起收銀臺上的托盤便朝陳希砸了過去,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讓你勾引我未婚夫。”
陳希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三個托盤全砸在她手上,跟著掉地下,發(fā)出一聲巨響。
店里吃甜點的客人都被驚到,紛紛望了過來。
秦?zé)钽等坏目粗愭茫窨垂治镆粯樱y以可置信她會干出這樣丟人的事,喝道:“陳婷,你瘋了”
“我是瘋了,你為什么要騙我,你說跟朋友出去有事,就是來找她的嗎”陳婷一臉譏誚的看著秦?zé)睢?
“你跟蹤我。”秦?zé)顨獾哪樁技t了。
陳婷毫不顯弱,“我要是不跟蹤你,我怎么會知道你跟這個賤人還再偷偷見面。”
陳希低低的笑了一聲,眼峰隨即變的凌厲,拿起一旁的夾子,毫不留余力,往她臉上扇去。
“啪,”一聲特別清碎響亮的聲音,在蛋糕店里響起為。
店里在坐的客人,一個個不由皺起眉頭咧起嘴角,發(fā)出“嘶”的聲音。
看著真疼。
陳婷半邊臉?biāo)查g紅腫了起來,疼的吱呱亂叫。
陳希冷眼看著她,“這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讓你嘴巴放干凈點。”
陳婷哇一聲,拿起收銀臺上的托盤又想砸陳希,被秦?zé)钜话褤屃诉^去。
“夠了,”秦?zé)畲蠛纫宦暎淹斜P重重的甩回收銀臺上,轉(zhuǎn)身便走。
陳婷捂著臉惡狠的瞪了陳希一眼,追了出去。
看完熱鬧的客人,坐回去繼續(xù)吃小點聊天。
陳希挽起袖子,見白皙的胳膊上青了一大塊,她深吸了一口氣,把地上的托盤一個一個撿起來,再擦干凈放齊。
她剛把東西收拾完,圍裙兜里的手機(jī)便響了起來,電話是陳明奕打過來的,說他轉(zhuǎn)院去療養(yǎng)院那邊,讓她不要在往那家私立醫(yī)院跑,陳希問他為什么突然要轉(zhuǎn)地方,說他傷口都還沒好怎么能轉(zhuǎn)去療養(yǎng)院,陳明奕說他沒事,說最近幾天有可能丁清瑤會去她找,讓她沒事不要出學(xué)校,還說事情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到時他就可以接她回家。
陳希聽的一頭霧雨,剛想問清,陳明奕說他該吃藥了便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jī),她發(fā)了好一會愣,總覺的剛才陳明奕的聲音有點奇怪。
風(fēng)平浪靜過了兩天。
周四這天下午,魏尋便想著去b市看陳希,剛要給陳希打個電話問問她要不要這周末來荔城呆兩天,要是想的話他周五一早就過去接她,晚上再回荔城,那樣他們就可以在荔城好好的呆兩天。
不想這手機(jī)剛拿起來就有電話打進(jìn)來,他一看是他老爸的手機(jī)碼,沒遲疑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魏忠急促的聲音,說孟玉骨在小賣部前摔了一跌,他叫了緊救車,現(xiàn)在正去醫(yī)院的路上,讓他趕緊到醫(yī)院來。
孟玉珍這一摔跤到了尾骨,尾骨錯位,躺在病床上不能動,一動就疼的吱呱亂叫,醫(yī)生說她得在病床上躺半個月才能動。
得,魏尋心想這周末他也本想去看b市了。
陳希接到魏尋電話時,跟夏睛她們幾正要去食堂吃晚,得知孟玉珍摔了一跤住進(jìn)醫(yī)院,魏尋周末不能來接她,她便寬慰魏尋,說他不能來她可以過去,說她會讓夏晴陪她一塊回去讓他安心照看他媽媽,周末一定讓他見到她的人。
魏尋聽這話自然是高興的,一聽她有夏晴相陪也放心了點。
……
同一天,晚上六點整。
丁清瑤穿著一身深紫色刺繡旗袍優(yōu)雅高貴,挺著脊背出了大門,她的車子從別墅大院出去時,剛好陳景的車從外面回來。
此時他副駕座上放著一份親子鑒定報告,這份報告他下午兩點多就拿到,看完這份報告之后,他整個人都木了,腦子里一片空白,無法接受這么滑稽的事實。
他在辦公室里坐了一下午,怎么也想不通,那唯一能解釋這事的人只有丁清瑤,所以他就回來了。
可丁清瑤看到他的車,連停都沒停就擦身而過,好像很著急出去。
陳景很是納悶,陳明奕轉(zhuǎn)院后她只找了一天便沒再找,這一點也不像她平時的性子,而陳明奕更是讓他難猜。
他思索了一會,在別墅花園轉(zhuǎn)盤處調(diào)了頭,便跟了上去。
丁清瑤坐車后座,手里緊緊的攥著手包,這兩天她想來想去,只有求林立仁幫她,想著那年她進(jìn)陳家時也是虧他幫忙,不然她也沒那個膽,大不了就再讓他占一次便宜,反正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守的。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一東別院前停下。
陳景看著丁清瑤的車開進(jìn)了林立仁的別院,眉頭不由蹙起。
丁清瑤怎么會來這里呢她什么時候跟林立仁這么熟呢
他車子沒敢跟上去,停在邊路,遠(yuǎn)遠(yuǎn)的上看著,見丁清瑤下了車,林立仁從里面迎了出來,他上前伸手便環(huán)住她的腰,倆人有說有笑的進(jìn)了大門。
陳景眼眸微微瞠大,某種猜想遏制不住溢出來,嚇到他。
他轉(zhuǎn)眸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那份文件袋,一股涼意從腳底直串到脊背,冷的他全身打了個顫。
……
兩小時后,丁清瑤從林立仁別院里出來,林立仁又親自把她送上車。
陳景看著這一幕,只覺胸悶的像被什么堵上連喘口氣都難受,他怎么會癱上這么個媽呢
與此同時,療養(yǎng)院那邊。
陳明奕接到一個電話,他邊聽邊皺眉頭,不一會問道:“都拍下來了嗎”
“全拍下來了。”那頭回道。
陳明奕又問道:“那男人的這兩天在干嗎”
“這兩天他倒是很安靜。”
“一定要盯緊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碰頭。”陳明奕低低的笑了一下,“到時一定要給我抓現(xiàn)形。”
“您放心,我們十幾個人輪流盯著呢。”
“好。”
陳明奕掛了電話,感覺胸口隱隱的又有點疼,他強(qiáng)忍住。一想到他這一輩子都?xì)г谶@個女人身上,他就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刮。不過很快這一切就能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