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上加亂。
頃刻間,霍顯已和陸豐斗成一團,追著霍顯來的禁軍進(jìn)了養(yǎng)心殿則全都傻了眼,一時間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陸豐與霍顯的武功不相上下。
霍顯是唯一能夠在陸豐手下勢均力敵走上幾十招的人,事實上如果單打獨斗陸豐也并非霍顯對手,只是這會兒姬廉月在,還一臉是血,霍顯一眼看得心驚膽戰(zhàn),稍一分神,又被陸豐一劍刺入肩部!
“噗”的一聲伴隨著男人的怒吼,他雙眼染上血色,一手將那繡春刀折斷,將近瘋狂地將肩頭短劍拔出——
“霍顯!”
姬廉月額角青筋暴起,撐著案幾大吼。
鮮紅血液濺滿一地,霍顯拔劍反手一劍刺入陸豐胸腔,又干凈利落挑了他手筋,一把將陸豐捏著喉嚨拽過來,面如惡鬼:“你把他怎么了?!”
錦衣衛(wèi)沖上來,顧陽趁機抱著陸豐的腰往后拖——
兩人身上的血弄了他一身,陸豐一個猝不及防被往后拉了幾步,霍顯還掙扎著要往上沖!
姬廉月見狀像是沒頭蒼蠅似的撞入男人懷抱,抱著他的腰,沖身后顧陽撕心裂肺地吼:“走!顧陽!帶他走!”
腰間男人濕熱的呼吸和粘稠的血腥充滿了他的鼻息,他面色蒼白,因為摁不住狂獸似的男人,腦袋撞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
而他只知道伸手要去碰他肩膀上的傷:“別動了,霍顯!他走了!他走了……你先,先包扎!”
顧陽壓著陸豐離開。
養(yǎng)心殿內(nèi)混亂終于稍微安定,御醫(yī)瑟瑟發(fā)抖抱著藥箱沖進(jìn)來,皂靴踩著一地粘稠鮮血,與鞋底還未融化的雪混雜在一起……御醫(yī)先看觀月帝,只見他胸前被劃了長長一道口子,好在有棉被做緩沖以及躲避及時,傷口不深。
觀月帝坐起來看了眼不遠(yuǎn)處抱成一團的姬廉月與霍顯,淡淡一揮手打發(fā)了一些站在旁邊的寓御醫(yī):“看看去。”
御醫(yī)得令轉(zhuǎn)身,匆匆來到霍顯身邊,這時候男人已經(jīng)冷靜下來,倒是姬廉月方才撞著腦袋,這會兒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只覺得耳鳴頭昏,癱軟在男人懷里——
見霍顯傷可見骨,微一驚要上前。
沒想到霍顯讓了讓,面色陰沉地示意自己懷中人:“我無礙,先看他。”
姬廉月靠在他胸膛,艱難睜開眼。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想跟他好好討論一番他放走刺客的事,想了想?yún)s還是說:“出來的著急,忘記帶令牌,禁軍攔著不讓進(jìn),我翻墻進(jìn)來的……來遲了。”
姬廉月想了下霍顯進(jìn)來時身后那一群“小尾巴”,姬廉月:“……”
男人大手抹了把他臉上的血,將他抱起來一些,靠在自己沒受傷那邊肩頭,低下頭嗓音沙啞:“疼不疼?”
“自己沒站穩(wěn)磕的,不疼。”姬廉月慢吞吞道,“就是有些頭暈。”
男人抿抿唇。
將他抱起來,一把將榻子上亂七八糟的茶幾掃下地,噼里啪啦茶具落地聲中,他面無表情將姬廉月放到榻子上。
養(yǎng)心殿眾:“……”
姬廉月指了指他肩膀上的血窟窿,問:“疼不疼?”
“不疼,”男人面無表情,“沒有你放走陸豐時心疼。”
姬廉月:“……”
養(yǎng)心殿眾:“……”
霍顯微微蹙眉,用大拇指指腹揩拭去姬廉月臉上的血,又垂下手。
這才轉(zhuǎn)身去找人給自己包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得有點晚,下午出去醫(yī)院拿結(jié)果了,晚上直接出來了吃了飯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