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安全通道里,格外寂靜。
錢多多和魏承運都不說話了,甚至有些尷尬,自顧自的吸著煙,根本不看對方,事情發(fā)展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不用試探,對方來干什么心知肚明,想到剛才還在試探,更加羞愧。
“錢叔叔身體也很好嘛,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這才四點鐘已經(jīng)起床,還能來醫(yī)院守夜,呵呵…”
他倆不說。
曾寶儀開口。
盯著兩人,說的無比犀利,搞不懂他們干什么,心里實在好奇,也要試探。
“厄…”錢多多臉色瞬間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轉(zhuǎn)進去,剛才確實說過,父親身體不好,起不來,硬著頭皮道:“今天可能是特殊情況,睡得早,起的就早…”
曾寶儀白了他一眼,其實兩人關(guān)系在之前一直很不錯,自從發(fā)生了尚揚去王天嘯那里,錢家本應(yīng)該救援,最后卻放手不管的事情之后,兩人就開始疏遠。
不是曾寶儀主動疏遠,而是錢多多主動,大有捍衛(wèi)父輩立場的架勢,就差劃一條線涇渭分明了。
“錢叔叔來干什么?”
曾寶儀沒有耐心,直接道:“不要跟我說是睡不著,如果單純睡不著來陪同,還需要咱們離開?一定有事情要說,到底什么事情?”
錢多多觸不及防,被她問的不知所措,看到她咄咄逼問的眼神,險些脫口而出:你好意思問我?你和尚揚那點破事,不也瞞著所有人?
他不想說,看了看魏承運,沒說話。
魏承運趕緊把目光轉(zhuǎn)到另一邊,當(dāng)成什么都沒看見,雖說大家是同一輩分,
也可以稱得上朋友,但絕對不想招惹,尤其是知道她和尚揚的關(guān)系,更不能招惹。
“錢多多,最后問你一遍,到底來干什么!”
曾寶儀語氣加重幾分。
她為人很仗義,自認為對錢進不錯,也認為錢多多應(yīng)該對自己不錯,疏遠之后,對錢進一直有氣。
“可能…可能是關(guān)于股份改革…我不確定”錢多多底氣不足回應(yīng)。
“股份改革?”
曾寶儀皺了皺眉,極其震驚,這件事不是已經(jīng)完成了嘛,所有人都開會同意,爺爺也說就差簽字環(huán)節(jié),只要簽字就可以塵埃落定,怎么又扯上了?
看向魏承運:“魏叔叔來,也是因為股份改革?”
魏承運哭笑不得,還以為錢多多是勇士,可以抵抗一段時間,沒成想被幾句話攻破防線,見他已經(jīng)承認,自己也就沒什么好隱瞞。
點點頭:“對,應(yīng)該也是,我沒問,猜的…”
曾寶儀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她不知道在開會現(xiàn)場究竟發(fā)生什么,只知道自己是被突然叫來,說實話,她直到現(xiàn)在還以為老爺子是真的病危,爺爺不多說,她也不知道是尚揚的拖延手段。
試探問道:“魏叔叔和錢叔叔的態(tài)度是…不改革了?”
也只能是不改革,才值得大半夜跑一趟。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一抹苦笑,不改革還不是因為你?你家本來就跟尚揚一伙,裝什么裝?
“改革對尚家沒有任何好處,尚家有史以來就以尚氏為核心,如果改革必然會牽引出很多問題,我和我的父親,還有魏家都認為,沒有冒風(fēng)險的必要”魏承運緩緩開口。
“而且尚揚的能力是所有人公認,尚家在他的帶領(lǐng)下必定會越走越遠,進行股份改革會讓執(zhí)行力下降,不排除有些人會擁兵自重,還是不改革為好!”錢多多也隨便找個理由。
“噠噠噠”
曾寶儀不可思議的向后退兩步,眼睛瞪得很大。
早在傳出要改革的消息之初,就與爺爺商討過,其中爺爺說過一句很扎心又很現(xiàn)實的話:曾家會交到你手里,你拿著股份面對尚揚,是福是禍?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假如有一天與尚揚站在對立面,你是否能抵擋的了他的沖擊,能跟尚揚過幾招!
曾寶儀也得出個很扎心的結(jié)論:過不了招,差太多,無論是城府、地位、手段、股份都不是對手,加上尚揚從底層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心狠手辣,都能干出來給自己拖到酒店的事,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怎么斗?
假如有一天面對尚揚,最好的辦法就是像今天一樣:先掙扎、再沉默、最后配合讓他滿意,即使心里不舒服,也要大聲…
“呼…”
曾寶儀咬了咬嘴唇,迅速轉(zhuǎn)頭。
“你干什么去!”錢多多見才吸了半支煙她就要走,擔(dān)心打擾父親與尚揚談話。
“來親戚了,去洗手間!”曾寶儀生硬說一句,迅速走向衛(wèi)生間。
魏承運緩緩道:“假的,她說謊,去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