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瑩瑩。 閉關(guān)室內(nèi)一片安靜。 突然,姜寒從打坐中醒來,輕輕一動,身體里頓時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如同爆炒豆子。 與此同時,一股強悍的氣息從其身上傳出。 如果有練家子在此,定會發(fā)現(xiàn),如今的姜寒已恢復(fù)到了武道五重的修為! 而此時,距離上次與家主談話,才僅僅過去十二天的時間。 半個月的時間就恢復(fù)了大半,如果這樣的情況被他人知道,定會驚掉大牙,要知道,一般的武者修為盡失后,要想恢復(fù)到曾經(jīng)的層次,最起碼也要年的時間,可他,才半個月就恢復(fù)了一半! 實在太驚人了! 可姜寒卻很不滿意,一臉的無語。 此時,他身前藥罐里的順氣散已經(jīng)空空如也。 本來,他以為自己能靠這些順氣散徹底痊愈呢,哪曾想,血無生的八荒六合筑基神功實在強大,比他上一世所修行的疾風(fēng)掌,需要打通的經(jīng)脈和穴竅多出了數(shù)倍,直至如今,他才梳理完體內(nèi)一半混亂氣血,與上一世吃完兩桶靈王蜂膠剛好處于一個水平。 好在也不是沒有其他收獲。 雖然他僅恢復(fù)到了武道五重,但姜寒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比普通武道五重強大太多了,甚至比自己修為盡失前都不弱。 “這八荒六合筑基神功太強了,所需要打通的經(jīng)脈、穴竅數(shù)目,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普通武學(xué),甚至連氣血之力的需求都遠(yuǎn)超普通功法,恐怕比天陰升龍心經(jīng)還要強出數(shù)倍!” 他目光一陣閃爍“看來,要去藥田一趟了。那里既然有靈王蜂,想來不止這一點蜂膠。” 他起身出了閉關(guān)室,朝馬圈行去。 期間,在院子里碰到了正在刺繡的小丫鬟,春芽見他出關(guān)很高興,想給他做飯吃,不過被他拒絕了,說自己還有要事要辦,這才打消小丫頭的熱情。 馬圈在姜府的西側(cè)了,有專門的人負(fù)責(zé)。 姜寒到了之后,讓養(yǎng)馬人給自己牽出一匹喂飽的馬,然后就在馬圈外等著。 而就在此時,幾個少年人從遠(yuǎn)處款款行來。 “姜寒!是姜寒!他來馬圈干嘛?” “誰知道呢。聽說前一陣子家主爺爺找他談話了,好像是想讓他去家族產(chǎn)業(yè)里學(xué)習(xí),開始為家族服務(wù)。不過……他咋到現(xiàn)在都還沒動靜?難道不用去了?” “我也納悶?zāi)兀贿^族里只要一天不發(fā)話,他就能一直能從府里呆著。可惜了,他那套行府可是咱姜府最好的修行位置,據(jù)說剛好建在一處靈脈分枝上,如果我在那套行府修行,修為肯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姜磊,你前些日子不還說想要他那套行府嗎?咋沒弄下?他都修為盡失了,你還治不了他?你可是咱姜家的嫡系子弟啊,憑你的身份,就算趕他離開那套行府,他應(yīng)該也不敢放個屁吧……” 這些人都是族里的少年,因為不滿十八歲,主要任務(wù)就是修行。 姜磊嘴角一陣抽,悶哼道“都是族親,如果我以勢壓人,那也太不地道了。不過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打算在族里的武道大比中光明正大的將他擊敗,然后再要求他讓出行府。那時候,他不讓出來都不好意思。” 他到底是年輕人,要面子的很,自己被姜寒收拾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都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 “你這也太好心了,何至于這么麻煩?這事兒交給我吧,我?guī)湍愀愣ǎ 薄∫粋€身材魁梧的少年拍著胸脯,信誓坦坦道,他叫姜行,和姜寒一樣,都是來自旁系,但武道天份不錯,雖然才十七歲,但已經(jīng)是武道七重的高手,只不過他修行的中品武學(xué),真實實力其實也就比姜磊強一點點。 肯定不是姜寒的對手。 姜磊連忙擺手,“算了算了,現(xiàn)在距離武道大比也沒多長時間了,不在乎這點時間。” “那怎么能行?我和你說,我就看不慣他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放心吧,這事兒我鐵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姜磊,你就是心太軟!族里的資源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哪能容他隨意浪費?” “就是!他都是個廢人了,早就該將那套行府讓出來了……” 幾個年輕人興高采烈的擁著姜行,大步朝姜寒走去,信心滿滿,一副“要姜寒好看”的樣子。 跟在他們后面的姜磊,一陣心虛,心說自己到底要不要提醒他們一下,姜寒的那個狗東西,雖然修為沒了,但仍厲害的很? 但一想,自己要是提醒了,那自己被姜寒教訓(xùn)的事情豈不是就敗露了? 他張了張嘴,最終一句話都沒說,跟在少年們后面,一陣愁眉苦臉。 養(yǎng)馬人牽著一匹馬從馬圈里走出,馬具都已經(jīng)套好了,正要將韁繩交給姜寒,突然,一聲大喝響起“姜寒,你都是修為盡失的廢物了,還霸占著那套行府干嘛!白白浪費家族資源,你不感覺自己太不要臉了嗎!” 姜行大步逼近姜寒,正義凜然道“趕緊收拾東西把行府讓出來,不然我就代替家族教訓(xùn)你,免得你始終不知好歹!” 姜寒偏頭,看向這些臉色不善的少年們,最終目光落在了縮在人群后面,畏畏縮縮的姜磊身上,臉一沉,“這些垃圾是你找來的?” 姜磊身體一顫,連忙擺手“和我沒關(guān)系!” 而其他幾個少年全都義憤填膺的大叫起來“你說誰是垃圾呢?” “都修為盡失了,還敢這么囂張,真當(dāng)我們不敢在族里動手打人啊!” “有種你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一個個的,氣的眼睛直冒火。 姜寒平靜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就你們?” 轟—— 他氣血之力驟然爆發(fā),與身相合,下一刻,徑直躥入人群,手起掌落,掄起大巴掌就抽。 “太囂張了!” 姜行大喝,一拳向前打出“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修為盡失的廢物,而我卻是武道七重的高手,就你這樣的,我一巴掌都能……“ 啪! 他被姜寒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而后,只聽啊啊幾聲慘叫傳來,再看那群少年,全都躺在了地上,抱著肚子痛苦慘嚎。 唯剩姜磊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豆粒大的冷汗從腦門上滑下來,“他好像比前幾天更厲害了,什么情況?他不是修為盡失了嗎?修為盡失了還能越來越厲害?” 一臉懵逼。 “連我這個廢物都打不過,你們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一群烏合之眾!說你們是垃圾都高看你們了。” 姜寒臉上滿是譏諷之意,然后看向姜磊。 姜磊嚇了一跳,生怕他再將自己毒打一頓,連忙擺手“寒哥,這事兒和我沒關(guān)系,真的!我發(fā)誓!” 他抬手指天,目光真誠的要命。 就是感覺很不好,要多慫有多慫,別提多沒骨氣了。 “算你識相!” 姜寒冷哼,接過一旁養(yǎng)馬人遞過來的韁繩,再也不理這些弱鳥,躍上馬背,一聲輕架,棗紅大馬頓時朝順著巷子朝前奔跑而出。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幾個少年人,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望著姜寒離開的方向,一臉的戚戚然。 “他不是修為盡失了嗎?咋還這么厲害?” “沒道理啊,就算他以前沒修為盡失時也不過如此吧?” “這混蛋不是在騙人吧?我剛剛明明感受到了他的氣血之力,雖然沒以前強大,但那氣血之力我絕對沒感應(yīng)錯!難道……他快要恢復(fù)了?” “你說啥?你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氣血之力?“姜磊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被問的那少年,鄭重點頭,“絕對不會錯!我天生對氣血之力敏感,我確實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氣血之力。” 姜磊頓時打了個冷戰(zhàn),“我還想在武道大比中讓他出丑呢,可他……” 心里一陣凄涼。 姜家的藥田在雁蕩山西側(cè)的齊嵐山脈中,占據(jù)了一整片山谷。 這里靈氣充沛,非常適合種植藥草。 當(dāng)初,姜寒跟隨族里的人來過一次,路還記得,騎馬整整在路上奔跑了一天,終于趕到了山谷之中。 有守衛(wèi)看到他,連忙打開用木頭打造的寬大木門,將他放了進去,只是沒了往日見到姜寒時的熱情,上次那些武士跟隨李老七往府里送藥草,結(jié)果聽到了姜寒開辟丹府失敗,修為盡失的消息,回來后,就在藥田之地傳開了。 現(xiàn)在,藥田這邊兒的人幾乎都知道姜寒如今成了一個修為盡失的廢人。 雖然他們眼中沒有露出鄙視之意,但姜寒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他們的關(guān)系上的距離。 姜寒也不在意,驅(qū)馬來到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將馬栓入馬棚,徑直走進李管事的住處,哪知屋子里沒有人,甚至連那些平時負(fù)責(zé)藥田安全的武士們也不在,不由一愣,什么情況? 他招來一個下人,問李管事在哪兒? 那下人說,最近藥田出現(xiàn)了一件怪事,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有人失蹤了,李管事帶人過去調(diào)查了。 “有人失蹤?” 姜寒怔了下,連忙問了方向,然后急匆匆朝李管事去的方向跑去。 哪知剛剛跑到西側(cè)山崖位置,就聽到半山腰傳來打斗聲,還不斷有慘叫聲響起。 他連忙順著山路跑了上去,結(jié)果趕到之后,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妖獸!這里怎么有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