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地趕來的甲士們本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了準備,蕭牧等人也欺身上前,準備用自己的性命幫助魏來,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道道金線浮現(xiàn)在他們與魏來之間。
隨即磅礴的上神之力順著那道金線傳遞入他們的體內。
依照著眾人的認知,這上神之力中包裹著的力量極為強大,遠不是那些尋常甲士所可以承受的,哪怕只是星末些許都足以將這些尋常甲士撐爆,但奇怪的是,這些涌入他們體內的上神之力,卻表現(xiàn)出了對他們極大的親和,就仿佛那是他們本身所具有的力量一般。上神之力的涌入,貫穿了他們經(jīng)脈,游走過他們的身軀,最后涌入他們的神門,于是乎,那些甲士體內一道又一道神門被推開,破境之聲以及那破境之后所帶來的的異象一時間在這方天地上響徹不絕。
四境、五境、六境
上百萬人的修為不斷的突破,他們周身滌蕩的氣息匯集在一起,所激發(fā)出來的氣勢仿佛讓天地震動。
而這一切還遠未結束,魏來冷眸看著三位神情錯愕的神王,他一咬牙,臉上的神情愈發(fā)的猙獰,他獰笑言道“諸位,東境統(tǒng)治的時代結束了”
神王們的臉色駭然,他們都曾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的一切會在什么時候歸于寂滅,是被西境覆滅,亦或者東境之中的某些人起了叛逆之心,又或者觸怒天道的底線,這些都是他們曾經(jīng)居安思危時所想到過的可能。
但唯獨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栽在一個凡人的算計中,他們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們甚至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但他們卻能感受到自己與仙宮寶庫中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消失。
待到這股力量被吸收殆盡,他們很有可能需要面對百萬級別的圣境強者,而因為這些圣境強者吞噬的乃是上神之力,他們的力量比起東境的上神或許會有所不足,但憑借著數(shù)量上巨大的優(yōu)勢,也足以摧垮整個東境。但偏偏此刻的他們卻并無辦法阻止這即將到來的厄運
而就在這時那位天寧神王,忽的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猛然轉頭看向正在與神人們纏斗的李澄鳳與南先生,他在那時大聲言道“虞南君你看看這是誰”
說著,他的嘴猛然張開,一道氤氳的神光涌動,神光之中一道身影在其中掙扎不止,外人難以看清那身影的模樣,那那先生在回頭的瞬間便一眼看出了對方的身份“桔寧”
他大聲喝道,身形一滯,手上的攻勢也隨即停下,李澄鳳面對的壓力也陡然攀升,他們二人攔截這上萬的上神,本就力有不逮,而虞南君的分神無疑讓那些久攻不下的上神們尋到了機會。
李澄鳳被數(shù)道神劍襲殺,堪堪躲過之后,嘴里大喝道“別去看那是他設下的陷阱是幻象”
他多多少少繼承了虞南君的記憶,自然明白桔寧對于虞南君的重要性,但到了這個關頭眼看著一切就要順理成章的進行下去,他豈
能容忍任何的偏差。
那先生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回過神來再次對抗那些上神。
而那天寧神王卻繼續(xù)高聲言道“我這女兒什么都好,就是日日夜夜對你朝思暮念,竟然把一魂化三尸的禁法傳授給你,助你脫身,給我東境招來了天大的禍患,我身為東境神王之首,不能徇私,只能把她囚禁起來,放在我的神念之中,日日以幻境折磨,讓她好生反省”
“只是不想,她闖出的大禍比我想象中還要大上千倍百倍,我東境如今竟然落到了這般田地,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想把我的女兒放出來,沒必要讓她隨著我一同覆滅。”
“但我的力量現(xiàn)在被他所束縛,你過來,我把她交給你。”
天寧神王擺出了一幅祈求的面容,他如此言道,似乎還害怕如此無法說動虞南君,他又繼續(xù)言道“如今她被囚禁在琉璃幻境之中,我一旦死了這琉璃幻境就會徹底關閉,她無法逃出生天,就會永生永世的在其中遭受折磨你這的想要看她如此下去嗎”
天寧神王的語氣中已然帶著些許哭腔,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言語的真實性,他在說罷這話之后,還嘗試著催動體內的力量將琉璃幻境的缺口打開了些許,如此一來,桔寧的哀嚎聲也就在這時從那琉璃幻境中傳來。
那一聲聲痛呼,讓南先生的心神動蕩,哪怕明知道這時對方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動搖他的心神,但還是忍不住會被牽扯心神,而前方的攻勢喋喋不休的狀況下,因為南先生的心神動蕩,二人的處境自然愈發(fā)的困難,一時間可謂險象叢生。
魏來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眸中的光芒閃爍,他同樣明白這天寧神王的計劃,但在施展這修羅吞海的法門時,他也必須全神貫注的去催動法門,才能確保這股強大的力量能夠傳遞到那些魏地甲士的體內。而面對此刻天寧神王近乎瘋狂的舉動,他也沒有辦法再分出心神對抗天寧神王的陰謀。
而一旦上神那便的戰(zhàn)場失守,上神們殺到跟前,而魏地的甲士還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形成戰(zhàn)力,那么他吞噬東境力量的計劃就會付諸東流,想到這里的魏來眉頭緊皺,他死死的盯著前方,卻也只能加快吞噬力量的步伐,難以阻止天寧神王用桔寧的神魂威脅虞南君的做法。
“虞南君你好好想想,桔寧是為什么落到如今這地步還不都是因為你一意孤行,你就忍心看她沉淪于這琉璃幻境之中嗎”天寧神王從虞南君出手之中看出了自己的攻勢周曉,他開始愈發(fā)頻繁的用言語騷擾虞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