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一響起,名為王培的染發(fā)男生不知怎的立刻就從座位上匆匆忙忙站起來,還站的直挺挺的,大聲報了句,“在”
仿佛在接受軍訓教官訓話似的。
誰知肖凜叫了人也不繼續(xù)盤問,就冷淡地盯著他看。
那眼神幾乎能把人里里外外看個透,十六歲的少年被肖凜看得腿都快軟了,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也人人自危,生怕這大佬哪里不滿意了。
直到聶雙雙忍不住出聲打斷,“肖總。”
肖凜這才收回視線,揚了揚下頷,“你們繼續(xù)。”
被肖凜這么一攪,一場開頭輕快中間激動的交流會最后在略顯緊張的氣氛里結束。
工作室的員工和網(wǎng)紅們忙不迭逃出小會議室,而制造緊張氣氛的罪魁禍首卻毫不在意似的,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給老賈說了會話,接著又給隨身秘書吩咐事情,再接著又接了個電話。
肖凜站著斜倚在桌邊,邊講電話手指邊把玩著桌上的馬克杯,等掛了電話才看向站在他身邊的聶雙雙。
會議室只剩下自己跟肖凜兩個人,聶雙雙說話也不再規(guī)矩客套,直接開門見山,“肖總,你今天心情不好你開會的時候總是這么嚴肅可怕的嗎還是你不滿意簽約的人”
肖凜手指點著桌上黑色馬克杯的杯沿,“你哪看出來我心情不好”
聶雙雙不滿控訴,“剛那個王培都快被你嚇哭了。”
肖凜指節(jié)敲了敲桌上的文件資料,“是你們公司簽的人資質太差。等一波流量耗盡,新鮮度過去,資質差的人就廢了。才十六歲,不好好在學校里待著讀書,成天想著出來撈錢出名睡粉絲。”
聶雙雙不服,“十六歲當然還有成長空間。而且你十六歲早都親過我了,還被我看見你用手做那種事情”
“你把我跟他們相提并論”
“肖總,做人能不能別這么雙標”
聶雙雙每多說一句,肖凜的面色便沉下來一分。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玻璃門被“咚咚”敲了兩下,接著門被打開,十六歲少年王培染著灰毛的腦袋探進來。
見到肖凜陰沉沉的面色,王培先是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肩膀,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對聶雙雙開口。
“雙雙姐,我從老家?guī)н^來的一些特產放你桌上了。還有,肖,肖肖總,我,我我今天不知道你要來,特產,我我下次,給你多捎兩份來我一會還有事,先走了哈”
打完招呼就趕緊跑了。
聶雙雙學著肖凜揚揚下巴,朝著男生的背影對他道,“你看你,人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都比你懂事”
肖凜順著她視線掃了眼男生背影,接著眼珠轉回來,扔開手頭文件,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聶雙雙,眼尾拉得老長。
“我不懂事”他向前一步逼近聶雙雙,聲音低沉而危險,“對,我不懂事。我十六歲就親過你,腦子里還成天想著把你上了。”
“什么上不上”聶雙雙被他說得臉騰地燒起來,視線轉開,透過會議室的落地玻璃望向外邊辦公區(qū),撇著嘴皺眉道,“在公司瞎說什么呢,外面都是同事”
只是剛說完,下巴就被男人的手指捏上,接著嘴唇被他的吻堵住。
“那就讓你同事們都看看,我十五六歲都是怎么親你的。”
肖凜吻著聶雙雙,一手捏著她下巴,另一手掐上她的腰肢,還惡意地用力吮咬著她下唇。
聶雙雙今天穿的是短款襯衫,他這一掐讓她整個背脊都顫栗起來,下唇又被咬得又麻又痛。聶雙雙用膝蓋踢肖凜一下,著急地拿手去掰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眼珠一會又急急望向外邊。
小會議室由落地玻璃隔出,百葉窗簾沒拉上,四周圍沒有遮擋,辦公區(qū)的人只要一探頭,一眼就能望見她跟肖凜在里面做什么。
事實上,那些人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
一個不明真相的網(wǎng)紅游戲主播扯著小雀的袖子目瞪口呆,“雙雙姐為了我們公司,這美色犧牲也太大了”
小雀搖頭,“就肖總這相貌這身家,用得著聶雙雙犧牲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主動排著隊等肖總寵幸,誰犧牲誰還不一定呢”
“那雙雙姐運氣真好”
而小會議室里,經過艱苦卓絕的奮斗,聶雙雙終于把肖凜作惡多端的手從她下巴上掰扯了下來,唇瓣也脫離了他的呼吸范圍。
她后退兩步,細細地喘著氣,等順過氣了,手背抹了把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瞪著肖凜用她那細細軟軟的嗓音道,
“今晚分房睡”
小七老這么小心眼,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