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凜也笑了,“這東西自稱與肖凜關系密切,”他目光朝劉經(jīng)理掃了下,“看來是你的熟人”
“操,我會認識這么個不入流的玩意”顧川看一眼劉經(jīng)理覺得有些眼熟,料想又是哪個借他們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撈好處的。
這次倒好,居然騙到正主頭上來了
顧川走到劉經(jīng)理跟前,雙手環(huán)胸審視著,“你狗眼瞎了是吧肖凜本人就站在你面前,看不到”
劉經(jīng)理早已面色慘白,抖成篩子似的道著歉,“肖總對對對不起我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啊,您,您”
他怕得不行,根本不知道會被肖凜他們怎么對待。
“成了成了,別打擾人了,滾滾滾”顧川一看肖凜臉色就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劉經(jīng)理,踹一腳中年男人的小腿,把人踹遠了。
環(huán)境一下子又安靜下來,留下聶雙雙和肖凜兩個人。
聶雙雙怔怔的,后知后覺回神,把手從肖凜掌中抽出,給他道謝,“謝謝你,肖先生。但是,那個劉經(jīng)理是我們工作室請吃飯的客人。”
肖凜瞥一眼空落落的手掌,又看向聶雙雙,“你穿著我給你買的衣服,去和別的男人吃飯”
她今晚穿著一身黑,反倒襯得皮膚新雪一般白皙,因著酒精,瓷白的臉頰上暈出微醺的陀紅,眉眼間也帶出了媚色。
誘人的很。
而聶雙雙卻下意識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早知道就不穿這件衣服了。
她縮著肩膀裹了裹外套,有種被人當場揭穿事實的窘迫,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劉經(jīng)理雖然不上道,但他好歹也幫助過我們”
說到一半,她忽然遲鈍地意識到了什么。
而肖凜已經(jīng)強勢地攬過她的纖腰,“幫助過你們幫助過你們就能讓他對你動手動腳了”他的大手在她腰際摩挲游移,忽的不輕不重在軟肉上掐了一把,“沒我松口,你覺得你們那破作坊能活下來”
聶雙雙敏感地輕顫,因肖凜的話而微微睜圓眼,一時也忘了掙脫開。
“那謝,謝謝肖先生”她慢慢笑起來,手指下意識抓著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謝謝你呀原來這次真的是你幫助我們,我還以為”
肖凜垂眸看向她抓在他衣袖上還在搖晃的手。
那是很小孩子氣的動作,但沒由來讓他感到有些愉快。
他唇邊帶上了些許很淡的笑意,“感謝別人時請他吃山珍海味,怎么到我這,一句謝謝就打發(fā)了”
“那,那,我也請你吃個飯好嗎”
聶雙雙邊說,邊順著肖凜的視線往下看。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得意忘形,居然在扯著他的袖子晃。
這動作以前她經(jīng)常對著小七做,做得太習慣了,剛剛竟然對肖凜也如此對待。
意識到這一點,聶雙雙馬上撤回手,退開兩步,面上有些赧然。
“那我下次就正式請您吃個飯吧。”她聲音細細的。
下一刻,肖凜又把她撈回身邊,鐵壁箍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撫過她唇膏有些褪卻的嘴唇。
他低聲問,“你喜歡吃什么”
聶雙雙感覺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肖凜身上有很清冽好聞的木質(zhì)尾香,像白雪覆蓋下的雪松,沉穩(wěn)內(nèi)斂,是完全成熟的男人的氣息。
和少年的小七完全不一樣。
aex卻好似耀武揚威似的,蹭著聶雙雙的手心又”喵”了一聲。
林姨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把貓咪的嘴巴,然后走到大提琴前,彎腰檢查琴的狀態(tài)。
a弦快斷了,棕紅色琴面的清漆木紋也被抓出爪痕,破壞了本來古樸典雅的美感。
聶雙雙走到林姨身旁,小心詢問,”林姨,這把琴”
林姨揪著眉,手指撫過琴身,最后面上帶上了些許無可奈何,“這把琴是五年前,別人送給少爺?shù)纳斩Y物。”
“那那那,是不是很重要”聶雙雙有些慌。
林姨摸了摸將要斷裂的琴弦,沒有回答,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肖凜小時候?qū)θ烁星榫偷浅#L大后有過之無不及,而在對待男女關系上,甚至可以稱得上薄情年輕女孩送給他的物品,只有向家小姐向晚的東西,被留在了他身邊。
林姨從琴前站起身,嘆了口氣,“你先別那么著急,是我沒把琴房門鎖好,我的責任。”她搖了搖頭,看回聶雙雙,“出去吧。”
“噢。”
聶雙雙抱著貓咪乖乖走出琴房,過一會又回頭,有些不安地問,“林姨,那把琴是很重要的人送給肖先生的嗎aex會不會被懲罰”
林姨把琴房門關嚴實,只說,“你別擔心。”
她答得模棱兩可,也沒把肖凜未婚妻這個事實告訴聶雙雙。
也許是出于一點私心,林姨并不想讓聶雙雙知道這件事。
向晚是肖凜自小認識的青梅竹馬,小時候就關系不錯,肖凜失蹤被找回來后,兩人重新恢復聯(lián)系,關系又日漸密切。
雖然沒有正式對外公布,但兩家父輩在圈子里早已默認兩人未來的婚事,而從肖凜默許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也是贊同的。
而這段時間,聶雙雙對肖凜微妙的關注,兩人之間區(qū)別于雇傭關系的聯(lián)系,林姨當然也都看在眼里。
看破不說破罷了。
像肖凜這樣背景的人,人生都是有規(guī)劃的。
他會和門當戶對的女性成婚,即使以后的對象不是向晚,也會是圈子里的其她大家小姐,而不會是出身普通甚至落魄的女孩。
聶雙雙這兩個月時間還需要留在汀山照顧aex,知道未婚妻的事于她并沒有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