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Alex蹲在洗衣房的儲物柜上,一臉天真地朝聶雙雙晃了晃長長的尾巴。
聶雙雙看到這只罪魁禍首的橘貓就來氣,揚手就想把貓咪從柜子上拎下來教訓。
只是最終還是什么動作都沒做。
她望一眼頭頂橙黃明亮的頂燈,長嘆一聲,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剛剛她,終于明明確前地對肖凜說了,她有男友……
聶雙雙吃力地撿起被貓咪叼走的衣物,洗凈,烘干。
才剛重新穿好衣服,便響了門鈴,修車的工程師過來了。
車子在技師的修理下很快恢復正常。送走人離開后,聶雙雙看了看下著雨的夜色,也走出別墅,開車回家。
白色二手車停在露天,經過肖凜家的車庫時,聶雙雙見到寬闊的車庫暗處停放的一輛輛價值不菲的豪車。
想到先前肖凜如吃飯喝水般稀松平常的談論起包養(yǎng),還有他隨手開出來的那些物質價碼……
她胸中依舊溢滿了說不出的苦澀。
……
聶雙雙回到租住的舊公寓,心神不靜地在小房間里翻來覆去了一整夜。
一整晚沒睡好,第二天上午起床時腦袋麻木昏沉。
聶雙雙痛苦地揪了兩把頭發(fā),翻身下床蹚著拖鞋去洗漱。
剛打開房間門,她習慣性往脖子上摸了摸。
——脖子上,好像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樣……
聶雙雙迷糊了下,忽然猛地清醒過來——
項鏈,她一直隨身戴著的那條項鏈不見了!
心臟驟然狠狠抽緊。
聶雙雙急急回身,在自己的外套口袋,衣柜,床上,衣柜來來回回尋找。
沒有找到。
她用力眨了眨眼,走去衛(wèi)生間,一邊洗漱一邊絞盡腦汁回憶她把那條最珍視的項鏈丟在了哪里。
刷完牙洗完臉,聶雙雙滿腹心事往回走,隔壁妖里妖氣的女室友如前幾天一樣上來與她攀談,“哎呀雙雙,起了呀?要出門嗎?對了上次你那個開邁巴赫的朋友,在哪高就啊?你怎么認識他的啊——”
聶雙雙煩不勝煩,揮揮手自顧自回了房間,“碰”的把門一關。
她懊惱地坐在床沿,過了會,才想起來,昨天她在肖凜別墅洗過衣服,項鏈會不會,會不會落在他家里了?!
趁喂Alex的時候趕到別墅,在昨天待過的客房和洗衣房都找了一遍,依舊沒有……
聶雙雙毫無辦法,只能拿出手機,給肖凜打電話。
此時正值中午,她想肖凜應該能有空接通。
然而聶雙雙的這一通電話打了將近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打通。
……
肖凜在登機前就見到了聶雙雙的來電。
他沒保存聶雙雙的電話,卻清楚記得她的號碼。
只不過見到后,他便將手機調了靜音,隨后扔給助理不再理會。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后,飛機抵達目的地。
出了艙門,北半球高緯度的清冷空氣帶著霜雪的寒意撲面而來,刺入肺腑,帶走了些許旅途疲乏。
迎著高風,肖凜重新拿過手機。他見到未接來電中那一連串熟悉的號碼,終是笑了。
此時聶雙雙的電話正巧再度打來。
肖凜接起來,就聽見聽筒中傳來她又細又軟的嗓音,帶了好幾分急切和懇求,“肖先生,對不起,我,我有件事一定要問一問你……!”
“你還真有臉給我打電話。臉皮像你這么厚的女人真的不多了。”
肖凜步下飛機,坐上迎接的車輛,暖氣卷入全身。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被他噎了噎,然后才鼓起勇氣開口,“……肖先生,你上一次,就是我借用你家客房的那一次,有沒有在別墅哪里看到過一條項鏈?我上一次可能在換衣服的時候,掉在屋子里哪個地方了……”
肖凜解開外套,放松地倚靠在車座,透過車窗看向遠處掩在云后影影綽綽的雪山。
他聽著電話里焦急的喋喋不休,懶洋洋道,“什么項鏈,很重要?瞧你這么急的。”
他摸向外套暗袋,一條灰撲撲的廉價項鏈被他取出,勾在指間。
那個晚上,酒局回家后他在客廳沙發(fā)見到了這條項鏈,Alex正抱著項墜窩在墊子上睡覺,他想都沒想就把項鏈收到了自己手里。
而此時,電話里的聶雙雙已經焦灼開口,“是,很重要!它……”她頓了頓,“它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東西。很重要很重要。所以肖先生,你有沒有見過,它的樣子是——”
肖凜斂著眼看向此刻在他掌中的項鏈。
項鏈是一條最普通的金屬細鏈,墜飾也平平無奇的,就是兩枚一大一小的銀色鋼制對戒串在一起。
戒指上沒什么紋路,只有一個長長的,十字一樣的浮雕——
做工廉價粗糙且磨損嚴重,一眼就能辨別出沒任何價值。
但每次看到這個墜飾,他都極度不舒服。
確切地說,心里會沒由來有種遺憾難過的感覺。
“沒有。我怎么可能見過那種東西?”
他收起項鏈,涼涼回答聶雙雙,“你自己的東西不保管好,來找我要有什么用?”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