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再騙人,不然我們可跟你沒完。”
“嗯嗯,我說的。”豐一禪一把扯掉身上的臟東西,臉上也有些不耐煩了。
那些人得到準話,都哼了一聲,隨后才離開。
等所有人離開后,陸初初跟秦何才上前。
“老豐,你怎么回事?”
秦何伸手幫他把那些彩帶和紙屑都拿下來。
豐一禪狠狠嘆了一口氣,也不多說,轉(zhuǎn)身往辦公室走:“你們先進來,我慢慢說。”
辦公室里亂得不行,顯然之前鬧事的人是把他從辦公室里拉出來的,若非他及時說了許諾的話,指不定這會兒事情都沒有鬧完。
豐一禪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絲毫不在意是不是臟亂。
秦何視線轉(zhuǎn)了轉(zhuǎn),更隨意,直接坐在辦公桌的一角,他腿長,辦公桌的高度對于他來說輕而易舉,哪怕只是靠在那里,也絲毫不狼狽,反而透出一絲優(yōu)雅。
陸初初也樸實,知道談話不會說太短,視線掃到一個凳子,用紙巾擦了便坐了下去。
她一般來公司見秦何都是帶著眼鏡的,平時她不愛帶,不過為了不影響工作,一旦到公司,她就會戴上。
“我實話跟你們說吧,上次我拍的電影上映了,但成績并不好,許多投資商都虧了……”
豐一禪說的電影豈止是成績不好。
陸初初也有關(guān)注豐一禪,這次他拍的電影,怎么說呢,劇本選的不好,加上里面有幾個主演的演技有些一言難盡,但偏偏其他配角又演技十分好。
這說出來實際上有些詭異,但偏偏就是發(fā)生在了他這部片上。
又加上后期沒有宣傳,以至于票房十分慘淡。
剛收回本,但對于那些投資商來說確實巨虧。
聽到豐一禪的話,她微微有些不安,“豐老師,那今天那些鬧事的……?”
秦何也跟著挑眉,心情并不好。
豐一禪有些尷尬,但他向來厚臉皮慣了,也不怕這會兒攤牌,至少他這會兒說總比后面直接說拍不了的好:
“今天那些人就是過來撤資的。”
“你們也知道,我不出名,能拍電影全靠那些投資人,這次我換了一個方式,不找那些可以隨意撤資的大老板,去找了那些有些存款的小老板,雖然每個人只能弄來幾十萬,但人多了也不錯了,畢竟我們就拍的網(wǎng)劇,找的明星也只是小明星,要不到多少錢,畢竟現(xiàn)在明星這么多,主要是場景的布置,這些我都考慮到了,大概要一千萬左右。”
“然后……”豐一禪臉有些紅,他是丟臉丟的:“你們剛剛也看到了,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同行打壓我,給那群小老板洗了腦,這不,都跑過來找我撤資。”
“我哪里想到這些小老板這么膽小,不過是幾十萬就怕虧了,都不管臉面就跟我鬧。”
“再說了,我之前那電影那么渣,還不是因為那些大老板給我塞的主演。”豐一禪說到這件事就有些生氣。
他的能力并不差,不然挑剔的秦何也不至于選中他。
陸初初聽到他說的話,也漸漸明白過來為何他會拍出那么一個十分詭異的電影了。
“還是小投資者舒服,沒臉面塞演員進來,也不會管,只需要我盡量讓他們賺錢就好了,只可惜……唉,太慫了些。”豐一禪說著,還有些不甘心地喝了一口桌上的灌裝啤酒。
陸初初:“……”慫毛線,要是她知道豐一禪的戰(zhàn)績,估計都不敢投資,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吹來的,尤其是小投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