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你。"這話通過手機傳到另一邊的傅川耳中, 心中流淌出一絲甜澀。
算得上的情話在姚一口中說出來, 也只能過過耳, 傅川甚至猜她都沒徹底弄懂自己話中的意思。
"早點休息。"傅川簡短說完把電話掛了。
"哦。"姚一敏感察覺到傅川的冷淡, 立刻乖乖掛掉電話, 躺進被子里。雖然還有幾天才能拆石膏,但姚一總覺得自己的右手在里面蠢蠢欲動。
明天不是同一航班, 姚一又不愿意和父母說提前去,解釋起來麻煩。她總不能說你們女兒為了考第一, 要和第一談戀愛。
姚一閉上眼睛瞎想,完全沒有察覺到現(xiàn)在自己腦子里想得只有傅川,原來占了九成的學(xué)習(xí)已經(jīng)被擠到角落里去了。
……
第二天傅川上飛機關(guān)手機前還收到了姚一發(fā)來的短信:【多穿衣服,多喝熱水。】
說走心也不走心,這話聽起來敷衍至極,偏偏能從姚一那得到這樣一句話又算很了不得。畢竟原先她一心只想著學(xué)習(xí)。
姚一發(fā)完短信也坐上了去飛機場的車, 她原本都打算好了,去外公家呆一段時間后就去找傅川,可不能讓他們倆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冷淡了。
結(jié)果她剛把繃帶拆了, 就碰見了傅川。
外公家在京城算得上人物,屬于文化界的門面。正好身體恢復(fù)過來, 女兒一家也聚齊了。
帶著一大家子人去參加一個聚會, 各界人士匯集。場面很大, 姚一只不過想去找杯水喝, 結(jié)果轉(zhuǎn)了幾個彎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姚一站在一根大柱子面前,和柱子面對面, 她有點氣惱。如果沒有記錯,她繞這根柱子已經(jīng)來回走了四圈!
這么富貴的柱子在全場顯眼至極,柱身漆了一層黃金。真的黃金,她絕對不可能認(rèn)錯的。
姚一以前初中為了做化學(xué)試驗,把她媽一盒子金飾品給融了。林秀玉本身黃金飾品不多,姚一為了湊齊黃金的量,連她媽一雙鞋子黃金裝飾紐扣都不放過。
拎著長裙擺,姚一煩悶地圍著柱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參加這種大型的聚會,正裝是免不了的。商人大多西裝革履,而講究一點的文化人會穿上唐裝,女人有禮裙或者旗袍。
今天來之前一行人都打扮整齊,唯獨姚一坐在大廳還在思考怎么和傅川發(fā)消息。
林秀玉知道姚一穿不了禮裙,她有時候走路恨不得帶風(fēng)。至于旗袍并不適合她這個年紀(jì)穿,太過凸顯身材,在姚母心里姚一還是個小孩。
最后姚母給她挑了一件拖地的絳紫色長裙,姚一皮膚白,穿起來并不老氣,相反能帶一絲莊重。
下車前姚一的手機被她爸收了起來,她肯定外公和她媽也是沒有手機的。
長嘆一口氣,姚一直接閉上眼睛,將頭磕上了柱子,這邊人少也沒有人注意她的奇葩動作。
"燕市那個小地方有什么好的?你屬于京城。"一道悅耳清透的女聲忽然傳入姚一的耳中。
說燕市的壞話?姚一睜開眼想要探頭去看女生。
女生在對一位穿著藍黑色西裝的人說話,姚一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多年練就的能力,從女生的肢體動作和語言來看,估摸著是個美人。
不過……女生對面人的背影好像很眼熟。
姚一慢慢挪了過去,戳上了穿西裝人的背。
女生看著莫名其妙出現(xiàn),還動手動腳的姚一愣住了。
傅川眉宇間皺起了淺淺的痕,很難想到是誰會做出這么失禮的事,尤其在這種場面。
女生大概也看出了傅川的不悅,不等他回頭看去,率先語氣溫和卻咄咄逼人:"小姐,麻煩你不要對我的男伴動手動腳,大家都看著呢。"
姚一沒理會女生,她就想讓傅川帶她找到外公他們。
"姚姚?"傅川怔怔看著姚一,完全不明白還在燕市的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極為自然接過姚一手里的裙擺。
"我迷路了。"姚一仰著臉望向傅川。
她今天是被姚母好好打扮過來的,長裙收腰,越發(fā)顯得她腰身纖細。原先毛燥的頭發(fā)也服服帖帖的,林秀玉還給姚一上了淡妝,唇瓣看起來粉粉的。
"手好了?"傅川離姚一極近,他側(cè)著身,一手握住姚一的裙擺,一只手將她耳垂散落的頭發(fā)別好。
站在女生的角度來看,傅川只需要輕輕低頭就能吻上姚一。
女生嬌美的臉有點發(fā)白,她一直都知道傅川不和任何人親近,只當(dāng)自己會是特別的那個,現(xiàn)在……
"好了,醫(yī)生說沒事。"姚一上上下下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試圖彰顯自己手有多靈活。
傅川無奈捉住她的手,握在手里輕輕摩裟:"別鬧,才拆了幾天?"
姚一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扭頭四處張望:"我找不到我外公和爸媽了,一直都在這里打轉(zhuǎn)。"
"我?guī)闳フ摇?amp;amp;quot;傅川臉上露出了女生從未見過,只在夢里夢過的寵溺表情,"小路癡。"
"我不比你小。"姚一嚴(yán)肅反駁,"你比我還小一個月呢。"
"嗯。"傅川不和不解風(fēng)情的人多說,心情愉悅牽著姚一要走。
"傅川哥,這位是……不介紹一下。"女生算是傅川在京城的青梅,自認(rèn)為自己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