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藍一襲刺繡披肩,烏黑長發(fā)亮麗,氣質(zhì)優(yōu)雅動人,和傅川走現(xiàn)在一起吸睛無數(shù)。
“你爸本來想讓你出國留學,但是還是要看小川你的意愿。”江藍有所猶豫。
家里只有一個獨子,將來家業(yè)勢必由小川繼承。只是……這些年小川身體好了點,他們夫妻還是舍不得兒子出國那么遠。
“還有兩年,之后再說。”傅川扶著母親沉穩(wěn)道。
“嗯。”江藍幫著兒子把碎發(fā)別好,含笑道,“媽知道你不愿意留著長發(fā),等你十八成年那天,到時候頭發(fā)去留你自己決定。”
傅家祖上于一位道士有恩。當年傅川出生時,道士親自下山希望能帶他修行,傅家當然不同意。道士只好留下一塊玉佩,說給傅川護身擋災,并希望他能留長發(fā)一直到十八歲成年。
一開始傅家并不在意,祖上是祖上的交情,何況現(xiàn)在講究社會主義,哪里去信神神道道。
只是后來傅川身體越來越弱,多少醫(yī)生都找不出緣故來,最后只能寄希望于道士所說。沒想到自從佩戴玉佩后,傅川果然有好轉。
玉佩在傅川十四歲那年碎了,當晚他就大病一場,整個傅家都受到了驚嚇。江藍和丈夫傅寬上山想向那位道士再求玉佩,道士沒有見他們,只說凡事自有定數(shù)。
倒也奇怪,傅川之后兩年并無大礙,身體反而漸漸強健。
不過他淡薄的性子還是沒有改。
江藍甚至沒有呆到傅川出成績的那天,她還有事急著要回京城處理。
出成績那天,傅川沒有去學校,向班主任請了個假就呆在家里。
“少爺,要請醫(yī)生過來嗎?”李叔擔心傅川不舒服。
“李叔你去忙,不用管我。”傅川面色如常,“今天不太想去學校而已。”
李叔點點頭,看著少爺確實不像生病,也就沒和夫人打電話通知。畢竟在京城少爺有時候也會忽然不去學校。
這次年級沒有并列第一。
宣傳欄還沒開始貼,一班、二班的人已經(jīng)自發(fā)站在下面等著了。
“為什么還不來?”韓蕉蕉著急原地轉了兩圈。
“我覺得期中考試比上次要難很多,數(shù)理化明顯難度翻倍了。”趙錢有點緊張,他感覺還沒上次考得好,“我不會跌出一百名了吧。”
雖然平時看著瀟灑,真到了這一刻,趙錢也還是忐忑的。他比剛開學認真多了,就是今年學校高手太多。
“安心,大家都難。”李格笑瞇瞇的,他各科都很均衡,基本學過的都會,只是有些拓展沒有那么靈活,但是能拓展并靈活應用的人,整個年級不也就那些人?
“都快上課了,怎么還不出來貼成績。”一班有位戴眼鏡的同學也急了。
一直到上課鈴響,還是沒有貼成績的動靜。圍在附近的同學們都被趕了回來上課。
“看到了嗎?”姚一剛做完題,打算拿出這節(jié)課的課本。
“還沒貼。”趙錢垂頭喪氣道,他連零食都不想吃了。
“欸欸欸,來了來了!”窗戶旁的李格發(fā)現(xiàn)底下有兩個老師抬著名單往宣傳欄上走。
“誰第一?”韓蕉蕉激動地扒拉開李格,試圖看出什么名堂出來。
“這么遠哪能看得到?”趙錢靠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韓蕉蕉偏不信邪,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貼好了,貼好了!”韓蕉蕉揪著李格圓潤的肚子激動道。
“誰?”李格吃力扭頭也想看清楚。
“老師來了。”姚一敲了敲桌子提醒。
兩人立刻坐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
第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老師手里是沒有成績單的。班里人心浮躁,課堂氣氛不是很好。
“姚一,姚一!”韓蕉蕉眼神散發(fā)著狂熱,扭頭道,“我看到了!第一名是兩個字的,肯定是你!”
“……”姚一沉默了會,“傅川同學也是兩個字的姓名。”
韓蕉蕉神色一怔,頓時傻眼了。
“我也覺得第一是你。”趙錢篤定沖他同桌道,“語文老師今天進來沒有瞪你。”
姚一抬頭,突然心情愉悅:“那就是吧,其實我也覺得這次作文寫得不錯的。”
“姚一,不要講話。”語文老師低頭看著試卷訓斥道。
“哦。”
“這次大家分數(shù)可能沒有上次那么高,不過不要難過。”語文老師對底下學生說道,“我問了各科的老師,都說試卷普遍偏難,就連你們手里頭這張語文試卷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