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fù)ё茁〉谋臣梗偪竦睾粑鴮儆谀莻€男人的氣味。
兩個人就這樣一句話不說,只是緊緊地?fù)肀е袷墙?jīng)歷了一世紀(jì)那么久。
西惜青蔥般的纖纖玉指輕輕撫上湯兆隆有些凹陷的面頰“瘦了。”
湯兆隆也捏了捏西惜白瓷般的臉“愛妃也瘦了。”
二人又不說話了,倒不是沒什么可說的,而是有千言萬語想向?qū)Ψ絻A訴,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圓滾滾地阮詩萍也跑了出來,本想一頭扎進(jìn)表哥懷里,結(jié)果看到表哥身旁站著一個纖細(xì)蒼白的少年,內(nèi)心一顫,呆呆地站在那里忘了動作。
湯兆隆彎腰抱起西惜,疼惜地說道“怎么瘦了這么多,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大庭廣眾之下,西惜有些害羞,便將臉埋在湯兆隆胸前不吱聲了。
湯兆隆步伐輕盈地抱著西惜朝臥房走去,留阮詩萍和李彪倆人站在那大眼瞪小眼。
阮詩萍認(rèn)出了這個人就是那天她們碰到的走索少年,她想說些什么打破這尷尬的沉默,但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她懊惱地跺了跺腳,索性不再試圖說話,紅著臉一蹦一跳地竄走了。
湯兆隆抱著西惜回了房,一路上西惜都在小幅度掙扎,小聲哼哼著“你放我下來啊,太丟人了,這樣不符合我的人設(shè)啊混蛋”
湯兆隆不理睬她的胡言亂語,自顧自地把她抱了回去,用腳踢上房門,把西惜扔在床上。
西惜從床上跳到地上,撲上去就準(zhǔn)備給他一拳“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老娘差點(diǎn)被你摔死”
“嘖嘖嘖,”湯兆隆一把握住西惜朝自己臉上揮向自己鼻子的拳頭,“還挺精神的嘛,害的我剛剛白心疼了。”
“呸,你心疼個鬼啊”西惜抽出自己的拳頭,往湯兆隆硬邦邦的胸膛推了一把,“你不在老娘過得可快活了”
“哦怎個快活法”
“每早聽不見吵死人的鋸木頭聲,一覺睡到自然醒,見到小帥哥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勾搭”西惜的聲音漸漸變小,因?yàn)樗吹綔茁〉哪樕絹碓胶凇?
西惜感覺事情不妙,一步步后退著,想趁他不備逃掉。結(jié)果看著湯兆隆臉上那抹慍色 ,不禁雙腿發(fā)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膽子不小啊,嗯還敢背著我看別的男人”
“不看是不可能不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看的,愛看美男是我們女人的天性你無權(quán)壓制我的本性”
湯兆隆剛想發(fā)火,隨即轉(zhuǎn)念一想,這景平城哪有什么美男,有的只是一堆歪瓜裂棗罷了。只有那個李彪還算清秀,可他那時候正跟著自己在外征伐呢。
至于他自己,他也是不會歸到“美男”的行列里去的。因?yàn)闇茁‰m生得好皮相,從小到大卻從未有人夸獎過他的外表。
湯兆隆哭笑不得地替西惜將散落在臉前的一縷秀發(fā)撩到耳后,然后從懷里掏出個東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愛妃你看,這像不像你”
西惜一看,登時就氣急敗壞地往湯兆隆背上狠狠拍了一掌。湯兆隆手里拿的是一塊刻到一半的木雕,做工雖然簡陋至極,但還是能分辨出他雕的是一名女子,此時正豎著小拇指往自己鼻孔里挖。
“你壞死了,哼”西惜是真的很生氣,她想她雖然沒啥出息,但還不至于這樣沒形象。
湯兆隆心情大好地大笑起來“愛妃若是喜歡,待我雕完,就將它送你。”
“誰會喜歡這破玩意”西惜一把奪過那個木雕,將它塞到被褥底下,她怕湯兆隆真的將這東西拿回去雕完,如果被別人看到了自己這張閉月羞花的臉還往哪擱
“隆隆呀,以后別刻你的木頭了。”西惜把頭枕到湯兆隆的肩上,輕輕地說道。
“為何”
“你又沒這天賦。你要知道啊,從事一個行業(yè),是要靠祖師爺賞飯吃的。”
湯兆隆滿臉黑線“你從哪看出我沒天賦來的”
“這還用看就沖你送我的兩樣?xùn)|西,沒一樣刻得能看的。”
湯兆隆壞笑著從西惜衣領(lǐng)中拽出她掛在胸前的護(hù)身符“喲,那為何鐘小姐還要整天掛著這不能看的東西呢”
西惜老臉一紅,不甘示弱地想辯駁什么,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兩瓣溫暖濕潤的唇瓣堵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