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兆隆嘴角抽了抽“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西惜臉紅地?fù)狭藫虾竽X勺“過獎啦。”
“我不是在夸獎你。”
“我”
“給我回房去。”
“夫君”西惜撒嬌道。
“給我回去”湯兆隆的語氣里已帶著一絲慍怒。
西惜癟了癟嘴,不情不愿地蹭回房間,關(guān)門前,她看到幾個丫鬟下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地說笑。
她踢了踢凳子,跌坐到床上,頹廢地說“樂樂啊。”
“這回好感度有提升嗎”
“怎么可能他摸了我的頭耶,為什么好感度會沒變化”
門外又響起了“嗤嗤嗤”的鋸木頭的聲音。西惜像條死魚一般仰躺到床上,拿被子捂住臉“撩小哥哥什么的,也太難為我胖虎了。”
接下來的幾日,西惜使出渾身解數(shù),對湯兆隆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然而她發(fā)現(xiàn)湯兆隆不但喜歡鋸木頭,整個人也跟個木頭一樣,不管她是噓寒問暖爐邊灶臺,還是撒嬌賣萌寬衣解帶,湯兆隆愣是不中招。
她還發(fā)現(xiàn)了湯兆隆雖是不近女色,但小愛好卻不少,養(yǎng)鳥、刻木頭、斗蛐蛐兒、睡午覺,啥都愛干,就是不愛讀書。擱現(xiàn)代社會整個一二世祖,她就納了悶了,這條胸?zé)o大志的咸魚和將來造反成功的景王真的是一個人
這天,在她在屢敗屢戰(zhàn),屢戰(zhàn)屢敗了n個回合后,決定破罐子破摔,走賣慘路線,大不了就撒潑打滾,來他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大早,“嗤嗤嗤”鋸木頭的聲音又如期而至地響了起來,她往眼里滴了幾滴清水,披頭散發(fā)地推門而出,對著湯兆隆就撲了上去。
“王爺啊”她扯著湯兆隆的袖子哀嚎,擠了擠眼睛讓剛剛滴進(jìn)去的水流下,“妾身真的錯了,嗚嗚嗚嗚。”
湯兆隆滿臉黑線“王妃何出此言”
“嗚嗚嗚,妾身就不該出生在權(quán)貴之家,不出生在這權(quán)貴之家,就不會被皇上賜婚給王爺,不嫁入這王府,妾身就不用守這活寡”
“何來守活寡之說”
“王爺您心里沒點abcd數(shù)嗎你我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洞房花燭之夜,您連碰我一下都不愿意。這幾日,您更是避我如瘟疫,我看您待您那鸚鵡旺財,都比待我來得親熱,妾身就這么惹人嫌嗎”
“不是旺財,是福貴。”
剛剛滴的水已經(jīng)風(fēng)干,西惜又?jǐn)D不出眼淚,只能用更加歇斯底里的嚎叫來演繹悲傷。
“我鐘祖槐生得不說傾國傾城,好歹也是沉魚落雁,哪個男人見了我之后不是被迷得神魂顛倒想必我要生在普通百姓之家,必能覓得一夫,對我百般寵愛,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湯兆隆看著她浮夸的演技,內(nèi)心毫無波動“那你想怎樣。”
“既然王爺這般討厭妾身,妾身今日不如就一死了之愿來生能投個好人家,嫁個好郎君”
說完,便一頭向墻上撞去。
結(jié)果頭還沒碰到堅硬的墻壁,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西惜抬起頭,看到湯兆隆冷著一張俊臉摟著自己,不禁臉頰有些發(fā)燙“王王爺。”
“呵,”湯兆隆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拿了把刀子塞到西惜手里,“別撞墻啊,死不了的話多疼啊,還會弄臟了這王府的磚瓦,用這個吧,死得快。”
西惜還沉浸在美男子剛剛的擁抱中,沒回過神來,呆呆地站在那里,握著把刀,臉紅得跟個燈籠似的。
湯兆隆瞥了她一眼,撂下一句“收工收工,今天就干到這里吧,別打擾王妃投胎。”便轉(zhuǎn)身離去。
西惜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一張俏臉紅轉(zhuǎn)白,白又轉(zhuǎn)紅。她氣鼓鼓地把手上的短刀扔出去老遠(yuǎn),對著湯兆隆離去的方向大喊“湯兆隆,你混蛋你給我等著,今兒個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兒個姑奶奶我讓你高攀不起”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沖回了房間,“啪”上了房門,留下一院的丫鬟下人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著這王妃娘娘可真是潑辣得緊,就是渾身上下不見半點貴族小姐的氣質(zhì)風(fēng)度。
西惜如同困獸一般在巴掌大的屋中踱來踱去“這湯兆隆還真是把硬骨頭,軟硬皆不吃,老娘哪兒吸引不了他了看來這王爺絕對是個gay沒跑了”
說完,她顧影自憐地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咬牙切齒道“西惜啊西惜,你說你有才有貌又有膽識,怎么就嫁了個gay呢不行,上天給了我灰暗的人生,我卻用它創(chuàng)造奇跡,就算他是個彎的,我也得給他掰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