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在宜州時,程紹禟的大軍便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水上作戰(zhàn)的厲害,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雖是如此,只咱們這些年來也一直在防備著朝廷會派兵前來,便是兵力不及他們,防守之力卻還是有的。"
"若僅是靠防,又能防得了多時?朝廷大軍一日不退去,咱們便一日不得安生,姓萬的老匹夫不定還會使什么幺蛾子出來添亂。"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齊王皺著眉,望向一言不發(fā)的唐晉源:"晉源,你的意思呢?"
唐晉源抿了抿薄唇:"此仗是免不了的,以我對程……紹禟的了解,此番若不能攻下離島,他必不會善罷甘休。"
再相見之日,便是生死決戰(zhàn)之時。這些年來,他一直記得當(dāng)年割袍斷義時,程紹禟說出的那番話。
故而,這一回,誰也避不過去,必是要切切實(shí)實(shí)地有個了斷。
齊王有些不甘,可也知道他說的是實(shí)話,此仗確是無法避免。
眾人討論了大半宿,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齊王揉揉額角,無奈地?fù)]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大家都很清楚,以他們的兵力,根本無法抵抗朝廷的大軍,縱是一時占著地理位置優(yōu)勢能抵擋一二,時間若是長了,終有支持不住的時候。
便是晏離也沒有想到朝廷的大軍也來得這么快,本以為至少要三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走出書房,他仰頭望望夜空,良久,長長地嘆了口氣。
以如今齊王的兵力與朝廷大軍對戰(zhàn),不亞于以卵擊石,根本毫無勝算。
當(dāng)年他在兩軍陣前以恩挾報,逼著程紹禟放了齊王,這一回程紹禟恩義兩消而來,自然是全力以赴。
"先生素有足智多謀之譽(yù),難不成此番對著即將到來的朝廷大軍竟也是束手無策么?"身后忽地響起了女子的聲音,晏離回頭,行禮道,"王妃娘娘。"
齊王妃定定地望著他,又問:"又或是先生很清楚此戰(zhàn)的結(jié)局,知道咱們早已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故而才會對月長嘆?"
晏離又是一陣沉默。
齊王妃也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