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下的命令?凌玉怔住了。
程紹禟一個普通鏢師,到底能做什么以致讓‘上頭’特意下了命令把他抓住了大牢?況且,監(jiān)守自盜偷了主顧貴重物品?旁人她不清楚,只以程紹禟那個方正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這當(dāng)中想必有些誤會,我那當(dāng)家的是再正直不過之人,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誤會不誤會那也是由大人來定,不是你一個小婦人說怎樣就怎樣。好了好了,該講的我都跟你講了,快走吧快走吧!”
“這位大哥,要不您行行好,讓我進去見他一面?”凌玉猶不死心地問。
“你這婦人怎的這般煩呢?上頭親自下令要抓的人,是隨便能讓人見的么?!”那官差瞪了她一眼。
凌玉仍是厚著臉皮懇求了幾句,那人似趕蒼蠅一般不耐煩地朝她連連揮手,兇巴巴地威脅道:“再不走便把你也抓進去!”
凌玉暗暗罵了聲娘,還想著再求一求,忽聽身后傳來官差唱喏聲——
“大人回府!”
“還不快走?!大人回府了,再在這兒礙著大門,真把你也抓進去!”那官差一把把她給推開。
凌玉被他推得連連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看著青布小轎在縣衙門前停下,隨即一名身著便服,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便從轎里頭走了出來。
“大人,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她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一邊沖著那人大喊,一邊朝著對方便跑過去。
眼看著就要沖那縣老爺跟前,迅速反應(yīng)過來的官差便攔住了她:“大膽,休得驚擾大人!”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凌玉急切地望著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正疑惑地望了過來的縣太爺,再度高聲叫了起來。
“大膽刁民!”官差見她不知死活,喝斥著就想要把她拖下去。
“讓她過來。”凌玉的胳膊被人反剪在背后,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氣,虧得這時候那縣太爺終于開了尊口。
趁著官差們松手的機會,她飛快地跑了過去,忙道:“大人,我家相公冤枉啊!”
“你相公是誰?有何冤情?”那縣太爺摸了摸兩抹短須,奇道。
“我相公姓程名紹禟,今日無緣無故被抓進了大牢。大人,我相公自來便是個忠直仁厚之人,絕不會做……”
“大人,她的相公便是今日捉回來的那幫鏢師中的一位。”早前被她拉著打探消息的那名官差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