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若是蕭侯都不敢當(dāng),那真沒人當(dāng)?shù)闷穑 泵讟吩俳釉賲枺f得蕭侯激動到痛哭。
“只可惜……老臣年邁,幫不到皇上了!”兩年前,蕭侯退離朝堂,一半是因為侯君離的逼迫,另一半除卻身體的原因之外,還有她這個幼帝的不成器。
主要是曾經(jīng)的侯樂兒太懼怕侯君離了,幾乎是一看到他就大哭,按照相思和香蘭的說法,有一回侯君離發(fā)起火來,直接就把小皇帝給嚇尿了。
而年邁的蕭侯拖著病重的身體,望著不成器的新帝,還有鬧起來無法無天的孫子,終于在有一天,決定放下一切,好好教育孫子去了。畢竟蕭家不能無后,而孫子便成了他唯一的期盼了!
“蕭侯太妄自菲薄了!只要蕭侯在,就是對朕最大的幫助!”說到這里,米樂也知道預(yù)熱得差不多了,當(dāng)即正了顏色道,“其實,朕今日前來,就是想請蕭侯重歸朝堂,幫朕一同抵抗攝政王!”
蕭痕一震,看向米樂:“皇上,你……”
“昔日朕無知,不懂蕭侯的用心,傷了蕭侯的心,如今朕長大了,方才明白蕭侯當(dāng)日的用心良苦。”
“可是也晚了!”米樂重重嘆息,“蕭侯離開,攝政王一人獨大,朝堂大權(quán)盡握于他手,朕做什么事情都被他監(jiān)視,今日情景,蕭侯也看到了。身為一國之君,卻不過就是他攝政王的傀儡,朕這個皇帝實在窩囊又憋屈!”
“父皇當(dāng)年將這金燕國交予朕手,朕曾許諾要守護好金燕國的江山,可是如今,朕根本無能為力,身邊臣子無一人敢與攝政王作對,若是連蕭侯都不愿意幫朕,那朕便只有以死以謝先帝的生養(yǎng)之恩了!”
米樂說這些話時,蕭侯的神色從最開始的感動到后來的激憤,此刻聞得米樂此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老淚縱橫。
“皇上言重了!”他重重朝米樂跪拜,“只要皇上信得過微臣,何時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