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逸在玉襄身后,氣不過這人的語氣如此咄咄逼人,不免難以忍耐的責(zé)問道:“像與不像,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玉襄頓時頭疼的嘆了口氣,默默地抬頭,看向了天空。
但看著天空也解決不了問題,她只能又看向?qū)γ妫H為無奈道:“我與我?guī)熥鹎迩灏装祝盼铱珊茫俊?
“……嘖。”紫衣男人煩躁的瞥開了視線,雖然看起來心情仍然不佳,卻總算沒有再追問下去。
玉襄這才繼續(xù)問道:“你怎么回來的?打開了修羅界的界門?”
“放心好了,只是打開了一瞬而已。”
“阿瞳怎么樣了?”
“好得很呢。在修羅界當(dāng)她的女王,除了還是一門心思找飛升的方法,還想去找她師尊。”
“那么你呢?”玉襄敘舊般的自然問道:“這些年過的可好?”
“還不錯。”聽見這話,男人的神色才終于好轉(zhuǎn)了些許,“……你呢?”
“我?”玉襄想了想,笑了笑,“我啊……也就那樣吧。入了無情道,守在廣寒峰上,也守了這么多年了。”
“……你入了無情道?!”紫衣男人卻很驚訝,“你和焦野……不是已有婚約嗎?”
玉襄倒是很淡定:“戰(zhàn)略性保持婚約。”
“這么說……”
但他后半截話還沒有說出口,一縷黑煙便已從玉襄的袖中彌漫而出,凝化成一道高大的人影。
那人影懸浮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望著紫衣人,一掃之前刻意裝出的柔弱可憐,反而神態(tài)格外冷傲:“這么說什么?嗯?迦希吉夜?”
……
當(dāng)年發(fā)生了很多時間,在突逢大亂的時候,每個人都專注著自己的目標(biāo),而難以顧全旁人。
誰也沒有想到,在太逸引下天雷之時,白秋寒沖入了傳送門,投身修羅界。
他身上不知有什么法寶,竟可以在紫微真人的燈光下護(hù)住他不受影響,沖入其中,卻不會昏迷。
有人說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
許多人都覺得,他是一心求死。
魔教已被連根拔起,他再也不是所謂的魔教少教主;他的父親被上陽門廣寒峰所封印,世間再無任何人可庇護(hù)與他;他身份尷尬,元陽之體給他帶來了太多苦難,如今卻又發(fā)現(xiàn),原來這也不是真的;他在這天下,已沒有可容身之處。
但玉襄總覺得,白秋寒不是那種一心求死之人,若不是有足夠的生機(jī),他不會魯莽行事。
——他沒有那么脆弱。
……
“我的確沒有那般脆弱。”
玉襄將擅自溜出來的毗沙摩又拽了回去,不叫他打擾他們的談話。
子逸守在不遠(yuǎn)處,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在林中單獨溝通著什么。
“不過,我也沒有你想的那么計劃縝密。”
白秋寒淡淡道:“我只是覺得,我若是留在這方世界,也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要看人眼色,仰人鼻息,倒還不如去另一個世界冒險闖一闖。那修羅界既然能夠孕育生靈,想必環(huán)境并非什么窮山惡水之處。也許我能找到立足之本……有朝一日,還能底氣充足的回來。”
玉襄側(cè)頭望去:“如今你已有底氣了?”
“自然,”白秋寒微微一笑,“如今我已有底氣,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站在這天地之間。”
玉襄凝注著他,點了點頭,真心道:“那很好。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自由的活著,是最為快意之事了。”
“那么你呢?”白秋寒問道,“你如今快意嗎?”
“我……做到了所有我能做到的事情。”玉襄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dāng)年的點點滴滴,良久,輕輕一笑,“所以,也沒什么好不快意的。”
她臉上的笑意未散,男人卻已抬起手來,撫上了她的臉頰。
她微微一怔,抬眼卻見他那雙隱約流轉(zhuǎn)著瑰麗紫色的眼眸,眼神柔和:“你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驀地,一股黑煙再也按捺不住的從玉襄袖中噴涌而出,一線如龍劍意也從他身后直刺而來。
“——看來我當(dāng)初讓你誕生,果然是個錯誤。”
“舉止輕浮,成何體統(tǒng)!”
……
后記:多年之后,上陽門廣寒峰終有一弟子勘破無情大道,繼承廣寒峰峰主之位。玉襄真人竟將多年無情之道,轉(zhuǎn)修為逍遙游,翩然而去,與好友相伴,游歷四方。
作者有話要說:ps,婆羅和月神在三神之地守著統(tǒng)治者跑了之后的人們重建家園。
pss,由于太逸當(dāng)初禁止門派強(qiáng)行傳承無情道,所以下一個繼任者玉襄等了好久好久……終于可以放心去玩了!
昨天突然發(fā)現(xiàn)這文今年1月開始寫下來,12月完結(jié),真的是整整一年啊……
最后還能看見好多位熟悉的id,超感動的嗚嗚嗚嗚嗚,愛你們!感謝在2019-12-2800:17:012019-12-2822:58: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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