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寒扔了手里的花生米,道“怎么就高三了,說說,你怎么猜的?”
林道行不搭理了。
“哦,我忘了,你不能說。誒,要不打個賭?”他們跑湖南四川這幾年“相依為命”,平常賭慣了。
林道行沒反對,賭什么?
老寒說“就賭——誰贏誰住主臥!”
一旁的中介一口水嗆到喉嚨。
林道行不屑地勾了下嘴角,拿出手機打字“她高三,高復(fù)生。”
老寒一看不對,“你認識?”
林道行搖頭。
“那怎么連高復(fù)生都說出來了?”老寒狐疑。
林道行打字“你就說還賭不賭。”
老寒不信邪,拍了下桌子“賭!”
老寒準備直接問那女生,但他們這桌上菜后又來了幾個客人,對方立刻去招呼了,這一等就一直沒找到機會。
等他們填飽肚子,老板娘還沒回來,老板依舊抽不開身。喻老板只好叫來馮佳寶“佳寶,你帶他們走一趟吧。”
馮佳寶“哦”了聲,又被老板拉著小聲叮囑“大門不要關(guān),三個大男人……”
馮佳寶笑了下,乖巧道“好。”
馮佳寶走在前面,進小區(qū)大門后拐個彎就是單元樓,“房子就在二樓,你們要坐電梯嗎?”她問。
“不用。”老寒道。
馮佳寶走樓梯的速度很快,輕巧的一蹦一跳似的,馬尾辮跟著甩動,朝氣蓬勃。
“雖然樓下就是飯店,但飯店油煙都是往下走的,絕對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馮佳寶向他們介紹。
轉(zhuǎn)眼就到,她打開大門。
老房子門做得不高,中介個子小,另外兩個男人身高超過一米八,進門的時候都下意識的低了低脖子。
房子三室一廳,前幾年重新裝修過,窗明幾凈,環(huán)境很好。
客廳里堆著一些行李,馮佳寶說“家具家電全都不搬,你們進來就能住。”
房子狀況好,他們對住處要求不算高,兩人商量幾句就定下了,價格也不還,極為爽快。
馮佳寶多問一句“你們幾個人住?”
“三個,還有個小孩。”老寒說著,拍拍行李堆邊上的吉他,“老板家里還有人彈吉他?”
“哦,這是我姐的。”
“你姐?喻老板是你爸?”老寒詫異。
林道行正在看攤在茶幾上的旅游冊子,聞言看向馮佳寶。
馮佳寶察覺到茶幾附近的視線,她目光堅定不移地回視老寒,說“不是,他是我舅舅。”
原來不是勤工儉學(xué)……
老寒剛想到還有個問題,又聽到馮佳寶問“對了,方便說你們的工作嗎?”
“哦,我們是拍片的。”
“拍片?”
“我是攝像師。”老寒做了自我介紹,沒提林道行。
馮佳寶沒有刨根問底,租房子了解住戶職業(yè)和身份證信息也就夠了。
她去一旁打電話問舅舅,老寒走到林道行邊上,問“看什么呢,剛就看你一直拿著這個。”
林道行遞了遞旅游冊子。
老寒仔細一看“拉加厄斯帕群島……這么巧,這家人也要去這里?”
誰知道。林道行放下冊子。
喻老板在電話里同意了,幾人回到店里簽合同。他有老花,看不清字,把合同交給馮佳寶。
馮佳寶低著頭一字一句細看。她皮膚白,幾根碎發(fā)粘在嘴角,襯得嘴唇格外紅,鵝蛋臉巴掌大,側(cè)面輪廓鮮明,天鵝頸修長。
職業(yè)使然,林道行認為這是一張十分上鏡的臉,清純漂亮,毫無攻擊性,親和力強。
他想到剛才下樓梯時,對方輕快的、類似一蹦一跳的腳步,眨眼就到了底樓,也許意識到速度太快,她還回頭笑了下,頰側(cè)兩個酒窩,儼然小孩樣。
現(xiàn)在她低頭看合同,表情嚴肅認真,他突然覺得挺有趣。
“……你笑什么?”老寒突然發(fā)問。
林道行撐了下眼皮,沒笑。
桌面的合同邊上是兩人的身份證,馮佳寶一心二用,眼尾瞟了好幾次。
舍寒,三十歲,身份證上的照片應(yīng)該新拍不久,和本人一致,五官偏硬朗,眼尾到額角有一條疤痕。
林道行,二十九歲,身份證的照片濃眉高鼻,極其英俊,還帶幾分青澀,皮膚白皙。
馮佳寶偷瞟了眼坐在斜前方的人。
五官沒變,多了幾分棱角分明的感覺,膚色黑了不少,像是經(jīng)歷了許多的風(fēng)吹日曬。
對面視線突然一掃,馮佳寶被抓了個正著,她若無其事道“看完了,沒問題。”
“那可以簽字了。”中介迫不及待。
離開時已經(jīng)兩點鐘,烈日依舊氣勢洶洶,十五分鐘后坐進車里,老寒立刻打開冷氣,風(fēng)一吹,總算活過來了。
“那我們周五搬?”
林道行點頭,系上安全帶。
“誒——”
林道行側(cè)目。
“忘記問那小孩高幾了。”
林道行比了個三。
“你真不認識她?”
不認識,林道行懶得理他。
“今天二號……周五高考!”
林道行比了個“ok”,周五驗證。
作者有話要說 1、夏天的小故事,帶一丟丟懸疑,一場冒險,一場審判,應(yīng)該算是甜文?
2、這文比較難寫,我沒法保證更新時間,如果晚八點沒等到我,可以次日再來,或關(guān)注我圍脖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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