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方”內(nèi)部,似永恒不滅的爐火,是什么?
是指這玩意還沒有淬煉完成的意思么?
太多的未知縈繞在凌悠心頭。
似有無盡玄妙財富,蘊藏在那“魔方”之內(nèi),等待他前去發(fā)掘。
不過比起那些長遠事情,眼下,還有亟待處理的一些事……
眼珠一轉(zhuǎn),凌悠腳步不停,走到岳齊身旁,湊近了些,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發(fā)髻,淡淡一笑。
“你剛才說,誤會?”
話音未落,就聽啪地一聲!
岳齊被抽得面頰生疼,卻再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一咬牙,將那枚玉符取出來,哆嗦著遞來“凌,凌老弟,消消氣,消消氣,都,都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凌悠心中默道一句這是何苦,面上卻是淡然至極,隨手取過。
然后,一腳踹下,痛得岳齊當(dāng)即慘叫。
凌悠話音淡淡。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想求放過,就拿出足夠的代價來!”
說著,凌悠掂量了兩下玉符,道“就這,還不夠。”
“姑且先將這玉符的一切情報告知于我,然后么,看我心情。”
聞聲,岳齊身子一顫,但事到如今,他也無法可想,只有忍著痛苦,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這傳道玉符乃是磊城公會一位新來的強者發(fā)出,功能上,和一般的傳道玉符并無差別,講的,也是主流內(nèi)容——“功法”!
但在這背后,卻有一個詭異之處……
“據(jù)傳,這玉符已經(jīng)有兩人使用,一同得到指點,結(jié)果一人感悟良多,拜別回去的當(dāng)天就突破了,而另一人……卻走火入魔,修為盡廢,似乎在昨天悄悄離開了公會……”
“更怪的是,出了這種事,居然都沒掀起什么浪花……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知道一點,因,因為沒膽去賭,所以,這個……”
聽到這里,凌悠微覺奇異。
按理說,煉體境乃是修行第一境,主在肉身鍛煉,雖然晉升緩慢,但只要不像前身那樣作死的話,像走火入魔這種事,還是比較少見的。
更別說到了修為盡廢的程度。
要知道,前身那般作死,最后的走火入魔也是強行壓了下來,身子雖然虛了不少,但連境界都沒降,只是上升之路更難了而已。
兩相比對,不難看出此事蹊蹺。
“……那個發(fā)出玉符的人,現(xiàn)在還在公會?”凌悠想了想,問出這句。
聞聲,岳齊連忙信誓旦旦地說道“還在!玉符也還是有效的,否則,上頭的光華一定會消失,既然沒有,就說明……”
他話未說完,凌悠已然明白。
“……出了這種事,卻沒被逐出公會,甚至連‘指點’的資格都還保留……這也太奇怪了吧?”
凌悠不禁好奇心起,覺得有必要探尋一番。不僅是因為這傳道玉符價值不凡,不能浪費,更重要的是,凌悠迫切地想要驗證——功法,是不是也屬于可以“超越”的范疇?
一念至此,凌悠也沒有心思再和岳齊這種小人物多糾纏了——畢竟記憶中這人好吃懶做,可沒修習(xí)過什么功法,否則凌悠倒也不介意在他身上驗證一下猜想……
但現(xiàn)在么……
凌悠直接擺手道了一個滾字,一腳踹開,然后便將目光放到了晶瑩剔透的玉符之上……
……
次日清晨。
酣睡一夜,養(yǎng)足了精神的凌悠早早便起,來到了玉符中雕刻痕跡提示的一處院落外。
不得不說,磊城公會作為磊城第一勢力是有道理的,僅就這分配給公會強者的一處院落,便如名劍藏鋒,看似古樸無華,卻是隱透優(yōu)雅,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門口兩位煉體四重,洗髓大成的強者侍立守衛(wèi),不怒自威,更是讓閑雜人等望而生畏!
由此,不難想象其中人物。
當(dāng)然,這嚇不倒凌悠,他大大方方地表明身份,遞上玉符,然后就走到一旁靜候,神態(tài)不卑不亢。
就這么等了一小會兒,守衛(wèi)回轉(zhuǎn),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悠,便將玉符交還于他。
“進去吧。”
凌悠點頭,抬腳邁入,就見院落中央,有一張長桌,下頭有幾把玉石雕刻而成的凳子整齊擺放著,有幾位少年正坐著,互相交頭接耳討論著什么。
見狀,凌悠微微一愣,但轉(zhuǎn)念一想,也就釋然。
臨近公會最重要的當(dāng)月考核,某些人尋求突破,結(jié)伴而來也正常。
搖搖頭,正要找張椅子坐下,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入了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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