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海樓回到自己辦公室,白鷺抱怨他:“你突然跑哪去了?會議快開始了。”
喬海樓嘴角還笑著,語氣輕快:“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過去。”
白鷺跟著他工作好多年,兩個人關(guān)系很熟,白鷺問:“你在偷樂什么啊?你去干什么了,心情變這么好?”
喬海樓想了想,說:“嗯……最近我在路上碰見一只很可愛的小野貓,喂了幾次,我本來想把他帶回去養(yǎng),但他很不聽話,今天我再去看了一眼,果然還是好可愛啊。”
白鷺一頭霧水:“貓?你要養(yǎng)貓?野貓不乖,你去店里挑乖巧的品種貓不就成了,都很乖巧漂亮。”
喬海樓笑著搖了搖頭,說:“你不懂,我在等著他來找我呢。”
等著吧,沈垣肯定會來的。
會議結(jié)束時,喬海樓查看消息,發(fā)現(xiàn)沈垣給他發(fā)了信息:喬叔叔,我們再坐下來,一起好好談一次吧。
獵物上鉤了。
喬海樓回復(fù):下班以后7點(diǎn),停車場,d區(qū),勞斯萊斯幻影
喬海樓沒等太久。
他聽到輕輕敲擊窗戶的聲音,沈垣站在車外,他打開車門,沈垣坐上副駕駛座。
喬海樓沒先開口。他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沈垣,果然近距離看更俊,可是他不能被沈垣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他這個裝扮,所以故意不去看。
沈垣湊到他身邊,變得無比乖巧,超甜地笑嘻嘻問:“喬叔叔,你還在生氣啊?你怎么這么小氣呀?”
太假了,一看就是裝的乖。
假到好笑。
喬海樓肅然的表情瞬間被他破壞了:“你倒是笑得出來,還有臉來找我。”
沈垣恬不知恥地說:“不是你說你等著我來找你嗎?我這不就過來找你了嗎?”
“不過,我不太明白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是怎樣。”
“喬叔叔你到底還要不要和我保持不正當(dāng)?shù)哪心嘘P(guān)系啊?”
喬海樓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香氣,沈垣到底是怎么做到用這么清純的臉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的呢?這態(tài)度,顯然他沒在怕的,這段時日來,這小東西大概完全沒有反省自己騙人的事情。
喬海樓睨著他,不冷不熱地反問:“你想怎么樣?”
沈垣起身,跨開坐在喬海樓的腿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盯著他:“我當(dāng)然是舍不得喬叔叔的啊。”
喬海樓摟住他的腰,笑罵:“騙鬼呢你,小東西,當(dāng)我是傻子啊。”
沈垣理直氣壯地說:“我哪有騙你。喬叔叔,你真是冤枉我,打從一開始你就沒問我為什么會約你,你要是問了,那我肯定會告訴你的。我很誠實的。不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喬海樓納悶了:“你是覺得我會甘愿做替身?”
沈垣說:“別這樣說,喬叔叔。我們這不是各取所需嗎?我陪你打發(fā)無聊的時間,你又長得像我喜歡的人,反正只是玩玩,你不用認(rèn)真也不用負(fù)責(zé),不是挺好的。”
歪理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喬海樓被他氣笑了:“你可真會占便宜。你是覺得我非要你陪不可嗎?真當(dāng)我老到找不著人陪我嗎?哼。”
沈垣訕訕:“我沒有這樣覺得……”
“那你不跟我玩,我當(dāng)然沒辦法,我只是個人微言輕的小東西。”
“但我是真的很喜歡喬叔叔你的,特別是在床-上。我覺得我們倆在那件事上特別般配,我和你睡過以后就不想去找別人睡了。”
喬海樓微微挑了下眉,任哪個男人被夸雄風(fēng)都會覺得暗爽的。
喬海樓還裝模作樣板著臉。
這都沒能說動他啊?沈垣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他媽不要臉了,他打量著喬海樓,感覺自己像是在試探一只老虎。他小心翼翼靠過去,主動親了下喬海樓的臉,小聲問:“喬叔叔?”
又親一下:“喬叔叔?喬叔叔……”
“喬叔叔你不要生氣了……別和我這種不識抬舉的混蛋計較嘛。”
喬叔叔覺得,沈垣像是一只小貓往自己懷里拱,毛茸茸的腦袋亂拱,撒嬌非要他撫摸,用小肉墊柔軟地?fù)纤目凇K幻鹊貌恍校钟X得不能順著他。
沈垣怎么可以這樣正大光明地虛情假意呢?他連裝都不裝了。
偏偏沈垣在他身上亂蹭,還親他,他忍了又忍,可還是有了反應(yīng)。
沈垣立即發(fā)現(xiàn)了,他嘿嘿笑,故作純真地問:“喬叔叔,你的車做起來會不會晃得很厲害啊?”
嘁。沈垣不屑又得意地想,這老男人真好勾-引,一釣就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