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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的本事就是酒量夠好,加上這幫紈绔少爺們本來就喝了挺多,再被他隨便一勸,一個個全被他喝得醉趴下了。
屋里一群人醉得七歪八倒,他腦子還挺清醒,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沈垣去了趟衛(wèi)生間,一樓的衛(wèi)生間鎖著,估計有人在里面亂搞。他跑到二樓,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在抱著馬桶嘔吐。
丁翔宇。
沈垣看他吐得厲害,給他去倒了杯水,遞了片藥過去:“吃點藥吧。”
他和丁翔宇同病相憐,這個以王子欽為首的富二代圈子里,地位最低的是他,其次是丁翔宇,他們倆都是小廝角色。但沈垣覺得,丁翔宇比自己好多了。他父母俱在,只是爸媽做的生意小,當初就是為了讓他將來能進入不同的階級,才把他送進貴族學校讀書,結(jié)交達官權(quán)貴的孩子。
丁翔宇沒吃藥,但接過水喝了兩口,說:“對不起……剛才沒能幫你。”
沈垣隨口說:“啊,沒關(guān)系。”
他們關(guān)系不算好,他家境那樣,丁翔宇沒有需要求他的,私下并不怎么來往。
丁翔宇問他:“王子欽那么對你,你就沒點自尊嗎?”
沈垣笑了下,不置可否。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沈垣這次不敢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對醉得倒在沙發(fā)的王子欽說:“王少,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他還以為王子欽已經(jīng)醉昏過去了,沒想到王子欽聽到他的話,卻醒了過來,指使他說:“扶我……回房間。”
沈垣只得扶著他去樓上臥室。王子欽沉沉地壓在他肩膀上,之前被王子欽踢出的腿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疼,沈垣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人扶到臥室的床上,松了口氣,正準備走。
王子欽猝不及防地拉住他的手腕,冷不丁醉醺醺地問:“做-愛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沈垣回頭看了他一眼,王子欽繼續(xù)問他:“你和那個女人是用什么體-位做的?我想象不出來你和女人做的樣子,哈哈。”
沈垣沒回答,沉默著,想把自己的手扯出來,說:“王少,你喝醉了……”
王子欽卻不肯放開他,他醉勁上頭,口齒不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荒唐地說:“沈垣,你別學你那個什么、什么珠寶設(shè)計了吧?什么破玩意兒。過來給我工作,當我的管家?秘書?我覺得你就擅長做這個,不是挺、挺好的?”
“我會給你很、很多錢的,肯定比你干什么設(shè)計師來得多,不都是服、服務(wù)行業(yè)?……你要、要是跟、跟了我,你就只要,把、把我照顧得舒、舒舒服服就、就夠了。”
沈垣瞬間心底把王子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生活所迫,他會整天受這龜孫的氣?他還想過幾年出國留學又或是以后出了頭就不必受氣了。
王子欽想得未免太美了,偶爾忍氣吞聲給他當個小馬仔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自己一輩子當他的奴才嗎?!
開什么玩笑!
沈垣費了點勁,總算是把自己的手從王子欽的手里抽出來了,他笑笑說:“您每次喝醉都開玩笑。”
沈垣作勢要走。
王子欽拿枕頭砸他:“我準、準你走了嗎?”
沈垣停下腳步,深呼吸,回頭說:“不是,我去給你擰條熱毛巾,擦擦臉。”
沈垣沒騙人,他去盥洗室拿了條毛巾,浸了熱水,擰了擰,再回去,還倒了杯溫水,溫溫柔柔地勸王子欽:“頭疼嗎?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王子欽不疑有他,以為沈垣給的是解酒藥之類的,吃了藥,泛起困意,熱毛巾貼著他的臉,非常舒適。王子欽握住沈垣拿著毛巾的手,貼在自己臉畔。
沒一會兒,王子欽睡著了。
沈垣喂他吃的安眠藥。
沈垣松了口氣,收拾收拾,溜之大吉。
真煩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可以用不著應(yīng)付這一大幫傻逼。
沈垣回了學校。
他喝了酒,找了代駕回去的,剛停好車,從停車場出去。
沒料到正好撞見喬海樓。
沈垣愣了下,見周圍無人,當下直接不爽地說:“我不是說了不準由你來找我嗎?你又說話當放屁!”
喬海樓反詰:“小自戀鬼,你以為我來k大就只能找你啊?我是來找喬峻的。”
沈垣想想,說的也是,他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自視甚高了?頓時泄氣,沒繼續(xù)和喬海樓吵架,說:“哦。那……那你去找他吧,我走了。”
喬海樓正等著他張牙舞爪,沈垣卻出乎意料地服軟了。
喬海樓奇怪地目送沈垣走開,不得不看到沈垣的腿,拉住他:“你的腿怎么回事?”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