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了他那么久。
可聽到他死了的這一刻,只覺得晴天霹靂,再也堅(jiān)持不下去了。
身子一歪,千菲昏了過去。
“千菲……”洛景天沖過來,抱起她便奔向了急救室。
千菲睡著了。
輕許靜靜的守著她。
洛景天出去了。
顧南竹的人已經(jīng)到了,正在安排著顧南竹的后事。
網(wǎng)絡(luò)上,報(bào)紙上,全都在報(bào)導(dǎo)著顧南竹的死訊。
千菲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她沒有去看顧南竹的尸體,也不想與他做遺體告別,顧南竹,他才救了她,就死了。
他這樣,讓她更恨他。
他這分明是讓她對(duì)他歉疚更多。
還是歉疚一輩子。
“媽咪,洛爹地買了粥回來,你吃一口。”輕許看到她醒了,小聲的哄著她。
千菲還是眼神空洞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菢幼幼屳p許更不放心了,小手推了推她,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哭腔,“媽咪,你還有輕許。”
這一聲,千菲終于受不住了,無聲的眼淚流淌著,她哭了。
五年了,哪怕是得知輕許的腎出了問題,生命受到威脅,她都沒有哭過,但是此刻,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顧南竹,他死了,她恨他。
恨他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