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一旦下了決定,做事可謂雷厲風(fēng)行,德妃直到被兩個宮人拖著下去時,方才回過神來,頓時又驚又怒“陛下你不能這么做,我是鄭家女,我祖父是先帝太傅,三朝元老,你敢這樣處置我下鄭家臉面,你堵得住天下舉子的悠悠之口”
她們鄭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父親還是禮部尚書,主持監(jiān)考過好幾屆春闈,朝堂上如今科舉考上來的官員,泰半都得稱呼他一聲座師,德妃之所以這么有恃無恐,鄭家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可她此刻話沒說完,在建安帝森寒的目光下身體一滯,那雙眼中毫無一絲情意,漠然得像是看一件死物。
德妃只覺渾身一顫,心里生出無限的恐懼和一絲悲涼之意。
建安帝會處置她,只怕是早就有所計劃了,鄭家
德妃渾身癱軟的被拖了出去。
郁秋尚且不知道建安帝已經(jīng)把德妃母子廢了,雖說事出突然,但其實這突然只是相對于德妃母子來說的,早在郁秋上一次遇刺之時,建安帝就一直讓人暗中細(xì)查,本來證據(jù)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德妃母子以前也沒少作惡,索性這次便全兜在一處處置了。
魏晫還跪坐在地上,只在德妃被拖下去時抬頭看了一眼,卻無奈自身難保,只能咬咬牙向前跪爬了兩步“父皇明鑒,母妃所為都是為了兒臣,一應(yīng)罪行兒臣愿一力承擔(dān),求您看在她跟了您二十幾年的份上,從輕發(fā)落吧”
建安帝的臉色,原本在德妃叫囂的時候已是十分冰冷,眼下聽了魏晫這番話,才稍微緩和幾分,神色復(fù)雜的看了自己這個兒子一眼“但凡你當(dāng)初多顧著她一點,也不至于一次次做下這樣的事。”
他見魏晫聞言滿臉悲痛懊喪的模樣,移開了視線“朕旨意以下,你若真有悔改之心,就好好給朕去守皇陵吧,只把你母妃打入冷宮,已經(jīng)對得起咱們這一段情分了。”
魏晫沒想到他竟一點舊情都不念,當(dāng)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建安帝卻掃了跪在不遠(yuǎn)處的郁媛一眼,問魏晫“現(xiàn)在,你可還要包庇這平昌侯世子夫人”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魏晫與郁媛毫無關(guān)系可言,不過就是一場合作罷了,哪里想到竟然直接被建安帝掀了底子,他滿腔的仇恨和苦悶無處可訴,可不就記到了郁媛身上去,若非她威脅自己暗中放出流言中傷皇后,他和德妃現(xiàn)在肯定還好好的,這般想著,他看著郁媛的眼里就充滿了恨意,當(dāng)下再不隱瞞,把郁媛借著知曉他與宋氏的來威脅于自己,陷害皇后和魏昭一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郁媛早就嚇得如抖篩一般,冷汗密密的遍布額頭。
建安帝早就對郁媛看不順眼許久了,從他認(rèn)識郁秋開始,得知了這女子的性格處事就厭惡得緊,不過是不屑于為難一個女人家,加上郁秋已經(jīng)成了他的皇后,建安帝相信郁媛不敢掀起什么風(fēng)浪來,也更不敢欺負(fù)到郁秋。
可哪里想到,這一點倏忽,卻是低估了郁媛的膽子,他早就下令把當(dāng)初知道這事的人都封了口,沒想到郁媛還敢找人暴露出去。尤其是利用自己的兒子讓他們互相爭斗,這女人,實在留不得了。
也是因此,建安帝才讓人把樂陽長公主也請了過來,畢竟是她的兒媳,總要當(dāng)面對質(zhì),這樣,處理起來也便利許多。
樂陽公主從頭旁觀到最后,臉上的表情由震驚到惱怒,最后面無表情,看向郁媛的眼里也帶了冷意,她是真沒想到,這姑娘能作死到這個地步,最讓她心焦的是,這事若一直沒被查出來也就罷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郁媛自己的死活也就罷了,可若是建安帝因此對公主府和她的兒子起了猜忌,這可真真是個喪門星啊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還有更新比較晚了,大家可以明天再看,么么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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