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嘉揪著被子的手越發(fā)緊了,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慕容檐看她的神情越發(fā)起疑,他俯身就要來拽虞清嘉的被子。虞清嘉嚇了一跳,趕緊揪緊被子,和慕容檐角力“不是是我小日子到了。”
慕容檐愣了一下“什么日子到了”
虞清嘉臉更紅了,她這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擔(dān)驚受怕,小日子推遲了許多,沒想到在今夜突然造訪。她對此毫無準(zhǔn)備,本來以為隱晦地和同齡人提一提,對方就懂了。可是慕容檐目光依然狐疑,他一手攥在被子上并沒有放松,而且看目光,很是懷疑她被子下面有什么。
虞清嘉臉都憋紅了,她細(xì)若蚊蠅,低低說“是葵水我之前受了涼,這次就來得格外兇”
葵水慕容檐腦子里將這兩個字過了一遍,蹭的松開手,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他握拳掩在唇邊,偏頭咳嗽,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他年少未經(jīng)人事,當(dāng)然不懂女子口中的小日子代稱什么,可是葵水他卻是懂得。慕容檐真是尷尬到無所適從,而虞清嘉揉了揉肚子,還嫌棄地偏頭瞪他“你傻站著干什么去取月事帶啊。”
慕容檐紅意從耳尖蔓延到脖頸,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里蹦出來幾個字“我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你這里沒備著嗎”虞清嘉訝異地看著他,隨即自己給對方找到了理由,“也對,你才剛回來,屋里東西還沒備齊全。那你去我的屋里,去取我的月事帶吧。它在床邊藤柜最下面的一個抽屜里。”
慕容檐站著不動,他臉上的熱意好容易消退下去些許,現(xiàn)在又漫上來了。虞清嘉見他不動,以為他是大晚上了不愿意出去吹風(fēng),于是撒嬌賣潑,可憐兮兮地抱著肚子說“狐貍精,我之前淋了雨,又是著涼又是奔波的,現(xiàn)在肚子好痛。”
虞清嘉自小在長輩的寵愛下長大,和白芷、娘親等人撒嬌手到擒來,現(xiàn)在對著其他人一樣嬌嬌悄悄,尾音帶旋。慕容檐從來不知道女子竟然連雨都淋不得,他見虞清嘉雖然架勢潑皮,可是臉色確實蒼白,手也一直按在小腹上。慕容檐猛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趕緊將視線收回,偏頭低咳了一聲,飛快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虞清嘉都被他破釜沉舟般的架勢嚇了一跳,她單手撐起身體,從床幔上探出半個腦袋“你記得月事帶放在那里嗎”
“安靜待著。”慕容檐的語氣相當(dāng)之惡劣,他走出屋子,被秋夜里的風(fēng)一吹,發(fā)熱的腦子才終于清凈些了。別說去幫一個女子取這種私密之物,他連月事帶該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慕容檐站在門外,努力忽略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倒還好了,偏偏他長于皇室,該有的啟蒙早早就明白了。他的手僵硬到?jīng)]法曲張,他一想到方才經(jīng)過自己手的東西,現(xiàn)在要觸碰到虞清嘉的哪里,他就覺得渾身血液逆流,頭暈?zāi)垦!?
虞清嘉終于將自己收拾好,她推開門,微紅著臉,低聲對慕容檐說“好了。”
這種事情,即便被同齡女孩子撞到,也還是覺得尷尬。
然而看起來狐貍精比她更介意方才的事情,從進(jìn)屋后慕容檐一直繞著她走,床鋪更是挪到墻邊,兩人連視線交流都沒有。虞清嘉也后知后覺地感到不好意思,她躺在收拾好的被子里,合眼睡了一會,還是覺得狐貍精是個好人“狐貍精,剛才謝謝你了。”
黑暗里安安靜靜的,虞清嘉沒有等到回應(yīng),她內(nèi)心里嘆喟一聲,閉上眼睡了。
第二日虞清嘉醒來時,屋子里早已沒有慕容檐的影子。虞清嘉知道慕容檐的作息比她嚴(yán)苛許多,對此她并不意外,而是坐了一會,就自己起身。
這次月事來得氣勢洶洶,虞清嘉臉色蒼白,腹部隱隱抽痛。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去給虞老君請安時,虞老君說“四娘倒提醒了我,我上次供奉佛祖,如今還沒還愿呢。你們回去準(zhǔn)備一二,明日一起去無量寺聽佛。”
虞老君在虞家向來都是出口成旨,沒人敢提異議,虞清嘉即使身體不舒服也只能低頭應(yīng)下。第二日,虞清嘉和慕容檐戴了幕籬,相繼登車。
虞清嘉剛剛踩在矮凳上,背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六妹且慢。”
虞清嘉訝異回頭,發(fā)現(xiàn)虞清雅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她臉上的笑熱絡(luò)得虛假,看著讓人很不舒服,偏偏她還要故作親昵,親熱地纏上了虞清嘉的胳膊“我好久沒見六妹妹了,有好些話想和六妹說。今日我和妹妹同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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