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君生有兩子虞傅、虞儼,大房虞傅夫婦早已過世,虞儼也在幾年前撒手人寰,唯獨二房老夫人虞二媼還活著。虞清嘉是虞儼夫妻正經(jīng)的孫女,她此番回來,拜見了虞老君后,緊接著就要去給祖母請平安。
虞清嘉走到梵香裊裊的門口,等著侍女去房間里通報。果然,侍女很快出來,說道“六小姐,老夫人正在侍奉佛祖,現(xiàn)下騰不開空。六小姐舟車勞頓,想來一路上很是辛苦,您的孝心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老夫人說您不必講究這些虛禮,先回去休息吧。”
虞二媼醉心佛法,早在十年前就做了居士,潛心在家禮佛,很少見外人了。在虞清嘉小的時候,俞氏被大房刁難,也曾想過依仗婆婆,可惜虞二媼已經(jīng)是半個方外之人,礙于世家身份沒法出家,于是只能將住所改造成暗室禮佛,對于虞家大房二房的紛紛擾擾若干爭斗,早就撒手不管了。俞氏身為她的兒媳都指望不上,虞清嘉作為隔了輩的孫女,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幾面,更不會寄希望于虞二媼了。
虞清嘉對這個結(jié)果一點都不意外,她又和虞二媼的侍女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帶著慕容檐往二房的宅院走。虞二媼嫌宅院吵鬧,早搬出來獨居,而祖父虞儼、母親俞氏已經(jīng)病逝,父親虞文竣又耽誤在平昌郡,所以現(xiàn)在,二房門庭深深的三重庭院里,竟然只有虞清嘉和慕容檐兩個人。
虞清嘉進門時悄悄和慕容檐說“幸好還有你,要不然我一個人住這么大的院子,晚上一定怕得睡不著覺。”
慕容檐隔著眼前霧一樣的幕籬,將四周寂靜的廂房配房掃了一眼,眼底浮現(xiàn)出些許滿意。虞氏一族世代聚居于建安巷,斗拱重重青墻連綿,將半條街都占據(jù)了,渾然一體又各自獨立。行人站在外面,只能看到虞家重重疊疊的屋檐,郁郁蒼蒼的古藤,對此唯有歆羨地嘆一聲虞家子嗣連綿,福澤深厚。
從建安巷進來,跨入虞家外門后,青石小徑四通八達(dá),每一個庭院都住著虞氏一系。這些庭院關(guān)上門便是獨立的天地,打開門又和整片大宅融為一體,處處都顯示著這個家族的枝葉繁茂。虞儼一支作為虞家的嫡系,庭院當(dāng)然非常大,只可惜虞儼一家不似家族一般子嗣昌盛,虞儼和虞二媼唯有一子,虞文竣還被過繼給大房兼祧兩支,李氏和俞氏的官司打了十年都沒扯清楚,導(dǎo)致到現(xiàn)在,二房也不過虞清嘉一個孩子。
虞清嘉走在空空蕩蕩的庭院中,說不出的唏噓。俞氏死后,虞文竣帶著虞清嘉去青州赴任,臨走前虞文竣放出去好一批仆奴。即使還沒走的,經(jīng)過兩年的功夫,也都各找門路調(diào)到其他房了。虞清嘉進門許久,只看到兩個十二三的小丫鬟,還有一個年老體弱的老婆子。
得,老的老弱的弱,這三個仆人有和沒有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白芷白芨還隨著虞文竣滯留在青州,虞清嘉也不想去和虞老君要新人,想也知道領(lǐng)回來的必然全是眼線。反正這段時間也不長,能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暫且忍忍吧。
第一進的正房是家主所住正房,祖父已死,祖母也搬出去獨自禮佛,正房便騰給了虞文竣和俞氏夫妻,虞清嘉住在第二進的小跨院中。第三進是一套后罩房,除去最中間的弄堂,虞清嘉院里還有一扇角門能直通第三進。現(xiàn)在諾大的院子里只有他們兩人,虞清嘉也不客氣了,直接問“狐貍精,你要住哪兒?現(xiàn)在家里人丁少,我看旁邊那重院子還空著,不如你住到那里去?”
慕容檐此刻正站在虞清嘉的院子里,推開黑木角門朝后看。第三進的房間比之前兩進低矮了不少,相應(yīng)就顯得非常不打眼。而只要開著這扇門,后面這間罩房和虞清嘉的院子幾乎毫無阻隔。慕容檐低頭瞧了眼門栓,即使關(guān)著門,也沒什么區(qū)別。
慕容檐很愉快地做了決定“就這里吧。”
虞清嘉走到他身邊,扶著門朝里望了望,心下相當(dāng)之吃驚。旁邊那套院子同在第二進,和虞清嘉的住所平起平坐,顯然只有嫡小姐有這個資格,最不濟也該是個受寵的庶女,分給慕容檐這個姬妾可謂非常抬舉。可是,在廣陵囂張的恨不得上天的慕容檐,現(xiàn)在竟突然找回了尊卑意識和良心,要住在地位差一級的罩房?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xiàn)在寫文還有許多不足,我一直承認(rèn)這件事,私下里也在充電學(xué)習(xí),所以部分負(fù)分評給我挑詞匯和語法錯誤就沒必要了。我沒想過寫出什么嚴(yán)肅文學(xué)和長篇巨著,這就是一篇通俗小甜文,變著法子讓男女主談戀愛,語言也以通順流暢為第一要義,大家看后覺得開心我就很滿足了。作者歷史水平有限,文字水平也有限,我自己承認(rèn),也不覺繼續(xù)寫小白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以部分長篇大論挑行文錯誤的負(fù)分評我已經(jīng)截圖給編輯,交給編輯和管理員處理。望相互尊重,不要再來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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