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間公寓其實相當昂貴,但凡就能讓塔拉妥妥晉升小富婆那種。
而眾所周知,妖精們普遍不大有錢。
一來,澳大利亞的物價相對比美國要低,更不要說這里是紐約。二來,他們又不是常常跑出來玩,之前攢下來的錢早就貶值的差不多了,什么時間積累下來的財富,根本沒有那回事兒。
除非他們把家里的酒或是別的什么拿出來扔拍賣會上去。
林子里的妖精,最有錢的當屬鴯鹋。沒錯,就是這個渣男奶爸。畢竟他是個在避孕套公司持有股份的家伙。
彼得突然就松了口氣。雖然他很快就為自己這個心態(tài)小小懺悔了一秒。
“所以,”塔拉摸走了袋子里最后一片,美滋滋的彎起眼睛,神色輕松,仿佛只是無意中提起,“我們什么時候領(lǐng)那個,唔,結(jié)婚證?”
彼得足足傻了十秒,直愣愣的盯著塔拉把薯片往自己嘴里塞,看得塔拉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繼續(xù)吃了。手縮到一半,又重新伸出去,把最后那片塞到了彼得嘴里。
“呃,給你吃?你這么盯著我怪滲人的。”她舔舔指尖,夸張的抖了抖。
彼得那片薯片壓根沒叼住,隨著他猛地張開嘴的動作,啪嗒掉在了地上。
“啊……”塔拉順著掉落路線看下去,可惜的咂咂嘴,“你早說你不吃嘛。”
“啊,抱歉抱歉,我……”彼得下意識接話,又很快意識到現(xiàn)在根本不是追究一片薯片的時候。
“你你你你你,你剛剛說什么?”好嘛,彼得牌小結(jié)巴又上線了。、
“領(lǐng)結(jié)婚證?”塔拉本想調(diào)戲他一下,見他表情實在嚴肅,便硬生生忍住了,老老實實回答。
“……你知道我們其實還沒到法定婚齡對吧。”彼得憋了一會兒,抬手捂住了臉。
“還有這種東西?”塔拉皺皺眉,小聲抱怨,“人類可真麻煩。”
“那好吧,”她勉為其難的提出第二方案,“我們可以先用妖精的方式來,等之后再補上人類的儀式。”
不,我更想知道,話題是怎么突然狂奔向結(jié)婚的。
他這么想著,便這么問出口了“你怎么,怎么突然想到結(jié)婚?”
塔拉歪歪頭“電影里不是都這樣嗎?干完一件大事就回老家結(jié)婚。”
等等,那不是個fg嗎?!
“我們打了九頭蛇,我們是情侶,瞧,完美符合條件,”塔拉還在津津有味的分析著,“所以我們應(yīng)當結(jié)婚。”她這么總結(jié)。
“呃,可是……”彼得還是覺得哪里有點兒怪怪的,猶豫的撓撓頭。
“你難道不愿意結(jié)婚?”塔拉試探著問,“你是不婚主義者嗎?”
“什么?哦不,不,我當然不是。”彼得搓搓臉,只覺得這話題已經(jīng)像是脫韁的野馬那樣跑遠了,扯都扯不回來。
“你總不能是不愿意同我結(jié)婚。”塔拉捧著可樂,盤腿坐好,相當自信。
“當然也不是。”彼得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但我們畢竟還在上高中,也許可以等我們大學了再考慮這件事。”
塔拉沉思了一會兒,撐著下巴“唔,你知道吧,就算結(jié)婚也不一定意味著立刻就要交配,哦,不對,按照人類的說法應(yīng)該是……”
她被臉漲得通紅的男朋友一把捂住了嘴。
塔拉費了點兒力氣才把彼得的手掰下來——他自從加入了蜘蛛籍,力氣變大的不是一點點——堅強的繼續(xù)往下說“所以我不會吃了你的,而且我覺得我這段時間一直控制的很好。”
她不無驕傲的說著,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彼得嘆了口氣,揉著自己發(fā)燙的耳朵“你知道我并不是在擔心這個,”他揉了把塔拉柔軟的發(fā)頂,“我們的時間很長,你完全可以不用這么急著把這幾個步驟全都體驗完。”
“所以我們可以慢慢來。”塔拉若有所思。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彼得把人往自己懷里收了收。
“但你總可以先給我也打上標記,”她鼓鼓嘴,“用妖精的方式。”
“當然。”彼得低頭在塔拉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你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說嗎?不是這種標記。”塔拉把他的臉推開,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誒?不是嗎”彼得聽上去有點兒窘迫。
“當然不是,傻子,你應(yīng)該……”塔拉細細給他解釋。
“這樣?是這樣嗎?我做的對嗎?”
“……疼疼疼!別打別打!”
“天哪這可真難……別別別!別掐!我會努力的!我正在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