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向柔頭大的看著小紙人,起名字什么的真的最麻煩了“要不你自己起一個?”
小紙人捧著腦袋也有些煩惱,她身為一個紙制品本來就沒有多少智商,比較通人性也是因為身體里有一滴韓向柔的精血的緣故。正因如此,她的性格里也帶了韓向柔的一些屬性,比如說不會起名字。
“要不叫紙紙?”小紙人剛說完就聽到韓向柔心里的吐槽“還不如小紙人呢!”
“要不叫小黃?或者阿黃?我的裙子是黃色的!”小紙人開心的扯著自己的裙擺轉了一圈。
韓向柔看著她頂著一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偏還一副蠢蠢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心累“其實阿黃小黃什么的還不如叫小紙人好聽,要不叫你黃玉得了,和你裙子也挺配的。”
小紙人樂顛顛的點了點頭,回手把門關上,指了指后面的位置“剛才我聽到那邊有人說話的聲音。”
兩人一紙順著門洞穿過去,看到里面有一些仆人端著美酒佳肴穿梭其中,其中有個管家模樣的還一本正經(jīng)的指揮著“趕緊把酒肉給老爺送去。”
看到和自己一樣的紙人,黃玉忍不住笑嘻嘻的說道“這里還挺熱鬧的啊。”
聽到聲音,所有的仆人都停下了腳步,端著東西一臉木然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黃玉打量了他們一番,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同樣都是紙人,怎么你們都長一個模樣,連個表情也沒有,誰給你們做成這樣的?這也太糊弄事了!”
看著黃玉靈動的眉眼,幾個紙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腦袋。
那個管家模樣的紙人見自己的人被莫名其妙的外人打臉,十分不滿的走過來喝問道“你們是從哪兒進來的?何府不歡迎外人,你們要是借宿就去別人家問問。”
韓向柔抱著胳膊看著他們“不借宿,找你們家何百戶問點事。”
聽到韓向柔點名說何百戶,紙人管家看起來有些遲疑的打量了她一番,猶豫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老爺說不許我們打擾他。”
韓向柔笑了,伸手掐了個法決,一個火苗從指尖躥了出來懸在空中“敬酒不吃吃罰酒是?把你們燒的干干凈凈我照樣能找到你們何百戶。”
紙人們聽到威脅后有一瞬間的慌亂,片刻后都往一個方向跑去,你拽著我我拉著你緊緊的堵住了通往花園的月亮門,一副想把他們攔在外面的神情。
韓向柔見狀笑壞了,本來這五六個門不知道該往哪邊走,這下子好了,都不用猜了,紙人們直接把路都給指好了。
看著這么蠢的紙人,韓向柔都不好意思燒它們了,直接掐手決念法咒刮起一陣小風,把這些紙人連著他們手里的美味佳肴都吹到了樹上。
黃玉樂呵呵的抬頭瞅了瞅他們的造型,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掌門下次你給我根線,我把他們都拴起來當風箏玩。”
韓向柔瞅了瞅她單薄的身子,無語的提醒她“你自己也是個紙人,你就不怕把你也給吹跑了?”
黃玉嘿嘿的撓了撓腦袋,跑跑跳跳的走在了最前面,韓向柔跟在后面一副操碎了心的老母親的樣子,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拿胳膊肘直撞顧柏然的腹部“你有沒有覺得我的紙人有點傻?”
顧柏然低頭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高深莫測“其實還挺可愛的,和你某些時候很像。”
韓向柔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的朝顧柏然撲去“你這是拐彎抹角的說我傻呢?”
顧柏然大笑起來,順勢將撲過來的韓向柔接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卷發(fā)“我哪有拐彎抹角,明明很直白告訴你這個事實。”
此時韓向柔半趴在顧柏然的懷里,手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即便是隔著襯衣也能感受下肌肉的結實和彈性。而顧柏然與眾不同的陽氣宛如炙熱的陽光一樣,將韓向柔密密實實的籠罩起來,霸道的侵蝕著她每個毛孔,烘的她臉紅心跳。
“什么時候我們的感情才符合你的水到渠成?”恍惚間,顧柏然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鉆進了韓向柔的耳朵里,搔的她心里癢癢的。
韓向柔的臉頰泛起漂亮的桃花色,嘴唇閃爍著誘惑的光芒,看的顧柏然心里癢癢的。雖然有千百種念頭,但在韓向柔沒有答應的情況下,顧柏然不敢唐突了佳人,只能小心翼翼的用手托著她的背部,就像是在抱什么稀世珍寶一樣,不敢太過收緊卻也不舍得松開,就這么靜靜的摟著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兩個人四目相視,似乎可以這里站到天荒地久。
“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韓向柔的眼睛仿佛含著水一樣,蕩漾著微波,看的顧柏然頭暈目眩,終于忍不住摟緊了她的腰,俯下頭聲音沙啞又略帶些緊張的問道“現(xiàn)在什么?”
韓向柔看著顧柏然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臉部線條,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是說現(xiàn)在應該就算水……”
“哪里來的不速之客!”一聲怒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旖旎,隨即黃玉的尖叫聲傳來。
韓向柔立馬將思緒從纏纏綿綿的感情中抽離出來,站直了身體朝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黃玉提著裙子跑的飛快,后面跟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拿著一把長劍氣勢洶洶的追了出來。
韓向柔伸手推開顧柏然的手,冷笑著走了過去“你就是何百戶,自己出來的正好,免得我去找你……”
話還沒說完,韓向柔就看到旁邊一個身影嗖的一下躥了過去,右手的天蓬尺左手符箓朝何百戶打了過去。
比起韓向柔的錯愕,何百戶更為懵逼,他的好事被人打斷不說,剛追出來沒多遠什么都沒看清楚劈頭蓋臉的攻擊就來了。
那天蓬尺本身就克陰邪,更別提里面還充滿了至陽之氣,簡直分分鐘就能把何百戶打的粉身碎骨。就這還不算完,何百戶仗著有些功夫,好不容易躲過了天蓬尺的毆打,還沒等喘口氣就被一張擊雷符炸出去幾米遠,奄奄一息像一塊破布一樣掛在墻頭上,連喘氣都覺得疼。
韓向柔走過來看了看何百戶,見他還不至于魂飛魄散這才松了口氣“好歹還沒死。”轉過頭看著顧柏然苦大仇深的表情,韓向柔無奈的直揉腦門“哪有一上來就發(fā)大招的。”
“為什么不能?”顧柏然看著何百戶的眼神十分不善“他該打!”
何百戶憋屈的都快窒息了,即便是喘氣都費勁還不忘表達自己的不滿“你這人講不講道理?你玩斗地主的時候上來就扔炸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