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青接通了。
蕭栗把電話開了免提,放在膝蓋上。
宮明明關(guān)了窗戶和門,隔絕外界的雨聲。
一開始,眾人什么都沒有聽到,一直仔細(xì)聆聽了約莫一分鐘,蕭栗才勉強從手機的噪音里分辨出一絲絲的哭泣聲。
那聲音和哭泣的女人截然不同。
如果是哭姐是那種似幽似怨的哭聲,那么這聲音則像嬰兒的尖叫,非哭非笑,帶著一種純真的惡毒,甚至模糊聽來,比起哭,更像是在笑。
蕭栗關(guān)了手機,這聲音在現(xiàn)實中卻被大雨掩埋,什么都聽不清晰。
“是嬰兒的哭聲”王淮迅速做出揣測,“嬰靈”
葉則青否定了這個猜測“絕對不會是嬰靈,以孫家的實力,還不至于被嬰靈弄的如此狼狽,但是”
他忽然停下了說話聲,轉(zhuǎn)頭看向房門口,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好像門外有什么鬼怪正在接近。
有了他的示范,其余人也直起身子,等待著門外東西的到來。
“叩,叩,叩。”
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
起初輪回者們沒有應(yīng)答,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羅珊握緊手里的道具羅盤。
于是那敲門聲再次響了三下“叩,叩,叩。”
宮明明最靠近門口,她伏低身子,朝門外問道“誰啊”
“是我,管家,”門口男人發(fā)出平淡的聲音,“各位客人,老爺今日宴請賓客,請跟我來。”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宮明明依舊維持著警惕,她以一個隨時可以跳開的姿勢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正是之前給蕭栗開門的那位管家。
這條屬于客房的路很黑,沒有安裝白熾燈等照明設(shè)備,再加上露天路滑,尋常人都會提著個手電筒之類的東西,但這位管家手里卻空空如也,既無手電筒也無燈籠,他木著臉道“客人,請隨我來。”
蕭栗多看了這位管家兩眼,他總覺得對方跟自己剛進來時候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了,但又說不清是哪里不一樣。
他的變化應(yīng)該非常小,小到只有他的直覺發(fā)出提示,但一時之間竟找不出具體的變化。
宮明明撥弄了一下長發(fā)“孫家老爺怎么突然請我們了今天不是他們跟唐先生把酒言歡的日子么”
“老爺?shù)氖虏皇俏覀冇匈Y格評論的,”管家低下頭,第三次重復(fù)了這句話,“請各位跟我來。”
“你稍等一會。”宮明明回頭和房間里的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干凈利落地開門道,“麻煩在前面帶路。”
管家走在最前方,他身后的輪回者眾人卻不得不使用照明工具,除了宮明明等人的手電筒外,小燈泡倒是極為自覺地跳了出來,漂浮在蕭栗前方半米的空中,為他照亮前進的路。
大雨使得走廊非常濕滑,哪怕是有著燈光照明,蕭栗也有好幾次險些摔倒,還是站在他身邊的王淮扶了幾把,才使得他避免重蹈腿子的覆轍,來一個當(dāng)場劈叉。
但有著燈光的輪回者都走的這般艱難,前方的老管家卻十分平穩(wěn)地前進于黑暗中。
葉則青忍不住開口問道“管家先生,這里這么黑,你不需要燈光么”
老管家頭也不回地道“不需要,我看得見。”
葉則青看著漆黑一片的前方,嘲諷般地重復(fù)了一遍“看得見”
老管家腳步不停,上下點了點頭。
他點頭的姿勢也很奇怪,從背后看去,正常人點頭時都會身子前傾,而他卻是一個平滑的直面,沒有絲毫弧度。
葉則青還想在說什么,被蕭栗按住肩膀閉了嘴。
他壓低聲音,轉(zhuǎn)頭來到蕭栗身邊,輕聲說“在他進來敲門之前,我感應(yīng)到的是一股淡淡的鬼氣在接近,這是我之前遇到他沒有發(fā)生過的現(xiàn)象。”
“我覺得他在鬼化。”
蕭栗默默地聽著,在經(jīng)過一個水洼的時候,他指了一下老管家的腿“看到了么”
葉則青瞳孔緊縮,點了頭。
方才他們看的真切,在小燈泡燈光的邊緣處,老管家的腳崴了。
或許不應(yīng)該說是崴腳,因為他的整個腳背都崴了過來,換做尋常人,骨頭都斷了,然而他卻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走著,直到回到平地上,腳又恢復(fù)了原狀,根本不影響他走路。
這就是他如履平地的原因。
這下蕭栗的目光集中在對方的腳上,他終于自己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
管家的腳,變小了。
用一個通俗的比喻,他的腳從41碼變成了37碼,鞋子卻沒換,所以很難被發(fā)現(xiàn)。
也正因為管家的鞋太大,走起路來才總是崴腳。,,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