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栗走過去,摸了摸人偶的頭發(fā),安撫檀立,他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你看錯了。”
“怎么會呢,她明明就動了,難道這里面太黑,我真看錯了?”小胖子見蕭栗平安無事,也跟著走過來,對著那人偶研究,“還有,那椅子怎么就不動了——等等,你小子要干啥?!”
蕭栗正費力地踮起一條腿,努力地想從窗口攀爬出去。
這窗臺的高度,如果是他正常的時候,長腿一跨就能瀟灑地邁過去,然而此時的蕭栗是個小蘿卜頭,所以他只能很是費勁地朝外一點點地挪,挪的氣喘吁吁。
小胖子立馬沖過來“你怎么那么想作死,不給出門就走窗?”
蕭栗在對方?jīng)_過來之前從窗口跳下去“我就出去逛一圈,沒事的。”
小胖子快被他那云淡風輕的語氣給氣樂了“出去逛逛,你以為這里是你家還是商場?真不知道你這種堅持作死的個性是怎么從上個世界里活下去的,八成是運氣很好。”
他停在窗口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那個背影漸行漸遠,再回頭看看椅子上那恐怖的人偶,小胖子露出了一個沮喪的表情,遺憾地搖了搖頭他盡力了,看樣子他這個舍友肯定活不過今晚,他又得一個人再過上四天……
而另一邊,從這孤兒院的宿舍出去后,蕭栗從圍墻處繞了一圈,進入了另一棟建筑物。
南都女校的夜晚,是圓月之夜,是清晰而死寂的夜晚,而鳳城孤兒院卻是截然不同的灰霧,沒有一點月色,只有朦朦朧朧的灰與黑,像是處于混沌之中,蕭栗甚至能隱隱感覺到有東西出沒在這灰霧之中。
他小心地繞開了灰霧,走進緊挨著宿舍樓的大型建筑物,那是這里的孤兒們上課、玩樂的地方。
白天過來的時候,蕭栗見到過這里的樣子,雖然稱不上富麗堂皇,但也是干凈明亮,可如今這里卻遍布血痕,桌椅板凳全都被砸了一遍,還被畫上了奇怪的符號。
這里面實在太黑,連月光都沒有,蕭栗不得不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從大樓的玄關走了進去。
在這中途,他找了個機會打開小黃本,看看上面寫了什么平時已經(jīng)很可愛了,怎么現(xiàn)在還要可愛?
小時候真的是那么可愛。
很想抱起來。
想……
——您還是別想了吧。
蕭栗又面無表情地把小黃本給塞了回去——由于口袋和手指的縮小,這一次他把對方疊的更狠了。
就在這空當,他手里的手電筒從一個拐角射了過去,只見在墻壁上,有一個小小的影子從那邊一閃而逝,遁入了黑暗中!
是人,還是鬼?
蕭栗沒怎么多想,他下意識地追了上去,那身影敏捷地跳上跳下,穿過幾道臺階,最終來到了標有心理診療室的房間門口。
蕭栗沒他速度快,小短腿撲騰撲騰,好幾次險些被建筑物絆倒。
當他終于停下來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jīng)打開心理診療室的門,躲了進去。
蕭栗跟了上來,他準備打開門也跟上去,然而就在這時,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
“找到你了,小朋友。”
男人的低笑從蕭栗身后響起,宛如一曲悅耳的樂章。
作者有話要說 小黃本抱人,靠想。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