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教室班級的門口,手里還握著那封求救信。
教室外界的月光不再像南都女校里那般龐大,而是與地球遙遙相望,一切都似往常一樣。
黑發(fā)少年低頭看著那張信紙,只見原先的那行文字下面,又多了彎曲的兩個字謝謝。
他唇畔漾起淡淡的笑意,從口袋里抽出小黃本,將這封信夾了進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朝校外走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接近晚上十點,而蕭栗是七點多在教室里醒來的,這中間相隔了兩個小時,時間流速略短于副本內(nèi)部。
這時候的校園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校門口也顯得萬年冷清,以往回來接蕭栗的司機也不在門口。
正當蕭栗掏出手機準備聯(lián)系司機的時候,一輛高級跑車在他面前輕巧地停下,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蕭栗熟悉又陌生的臉來——沈蜃之額頭的劉海有點長,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我送你?”
蕭栗挑了挑眉,他也不推拒,直接上了車“你還沒回去?”
這輛車明顯很新,想來沈蜃之平常也不怎么開它,校草修長的手按在方向盤上,發(fā)動了車子“在周邊辦事,路過的時候看見你從那邊出來。”
跑車開往正確的方向,蕭栗用額頭抵著車窗,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側(cè)臉“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蕭家。”沈蜃之輕笑了一聲。
蕭栗沒說話,在外人眼中,他還是那個蕭家的二少爺,他也不是跟外人多話的性子。
在舒適度極好的車內(nèi),黑發(fā)少年幾乎昏昏欲睡,整個人幾欲往下滑——搞得沈蜃之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看他,生怕他直接滑下去。
好在蕭家距離學院并不遠,一會兒工夫,沈蜃之就將車停在了蕭家宅子的門口。
蕭栗以手掩住嘴巴,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泛出了一點生理性的淚水,他扯過書包,直接下了車“謝了。”
態(tài)度之自然,完全像把沈蜃之當做一個司機,沒有邀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然而對方卻沒有因此動怒,他將車熄了火,遙遙地看向少年走進蕭家的背影——在蕭栗進了別墅的門之后,沈蜃之收回視線,將手緩慢地印在了蕭栗方才坐的鄰座之上。
那里還殘留著對方的體溫。
沈蜃之將余有對方體溫的手指印在自己的嘴唇上,就像是在親吻蕭栗,這個想法令他的眼里浮現(xiàn)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他還想再做一些出格的事。
蕭家。
當蕭栗推開門的時候,他那便宜繼母徐梅正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看電腦,見到他之后,翹起手指撫了撫頭發(fā)“小栗,你怎么才回來呀,出去玩了嗎?”
蕭家的二少爺沒說話,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徐梅自顧自地端起一旁的咖啡“對了,瞧我這記性,忘了告訴你,司機被我找去接朋友了,所以沒去接你,反正你自己也知道回來。”
“你是怎么回來的?”她像是習慣了被蕭栗無視,自己一個人歡樂地表演著,“走回來的?還是叫別人送你——”
頭頂上的水晶燈亮的晃眼。
徐梅揉捏造作的嗓音靜止在“咔擦”一聲的關門聲里,貴婦人扭曲了一張臉,看著二樓屬于蕭栗的房間,重重地將咖啡放回桌子上“早晚叫你不能覬覦別人的東西!”
另一邊,蕭栗回到房間,拉開燈,將書包甩到地上,把口袋里的小黃本扔到書桌上,隨后大步走進了浴室——今天的新人副本,他雖然沒有鄭億他們那般驚險刺激,但也有些疲憊,現(xiàn)在只想洗個熱水澡舒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