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待的策劃部分為策劃一部和策劃二部,每個部門三個小組,他們一部是歸沈紅管,二部的經(jīng)理是個禿頂?shù)闹心昴腥耍綍r端著一張臉,嚴肅刻板,看著就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余笙之前見過幾次,印象很深刻。
他們一部和二部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好,平時相安無事,一旦有策劃案撞起來,那是每次開會必撕,最近就經(jīng)常吵架,因為又有策劃案碰上了。
上面的意思是在兩個部門之間二選一,這次的策劃案事關(guān)重要,如果采用哪個部,哪個部的年終獎上調(diào)百分之十,為此,一部和二部的人已經(jīng)很久沒好好說過話了。
余笙雖然來沒多久,但也能察覺到兩個部之間的腥風血雨,已經(jīng)到了組員都相看兩不順的狀態(tài)。
而最近兩個部門也是頻繁開會,因為距離交策劃案的時間,沒有幾天了。
她將魏雨晗交給她的資料打印好,沿著走廊找到二號會議室,剛放好之后接到同事的電話,讓她幫忙在前臺那邊拿下快遞。
余笙看眼時間,還有一刻鐘才到開會的時間,前臺就在一樓,也占用不了幾分鐘,她對手機道“好。”
掛了電話之后她坐上電梯,下樓。
前臺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她們將登記表遞給余笙看“名字在上面嗎?”
余笙低頭核對名單,看了好幾遍都沒有她同事的名字,她微微蹙眉,對前臺道“沒有了嗎?”
前臺臉上是標準的招牌式笑容“沒有了。”
余笙放下登記表,唇抿著,深思幾秒,身形還沒動手機鈴聲就突兀的響起。
是楊逍的電話。
“余笙你在哪?”
余笙頓了下“我在前臺。”
楊逍的情緒難得透著焦慮“前臺?你跑前臺做什么?快來會議室,出事了。”
他聲音壓得有點低,手機那端依舊可以聽到沈紅的聲音“布置會議室的是誰!”
余笙臉色一凜,忙掛掉手機,腳步飛快的走向電梯口,迎面走過來兩個人,她心神都放在剛剛的電話上,沒注意,就這么撞了上去!
兩個人的身體一觸即分,都往后倒退兩步,余笙鼻尖竄進略微熟悉的香味,她低下頭,聲音稍低道“對不起。”
季木清站穩(wěn)身形,身旁的助理托著她手臂道“怎么走路的?看不見有人嗎?這么毛毛躁躁。”
余笙自知有愧,剛剛她一時心急,確實沒看到人,也就任助理說了兩句,沒吭聲。季木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前的人低著頭,長發(fā)遮住五官,微微彎腰,一副做錯的樣子,她移開視線,漫不經(jīng)心道“算了。”
說話的人從她身邊擦過,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余笙沒將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徑直走到電梯口,等電梯下來的時候聽到身后有人喊道“季副總好。”
“季副總。”
季木清抬起頭,撥了撥長發(fā),舉止優(yōu)雅的走出大廳,上車之后神色才微變,恢復(fù)冷冷清清的樣子。
助理瞥了眼她的神色,小聲道“季副總,裴依依已經(jīng)被安排進秘書室了。”
季木清靠在椅背上,聲音透著慵懶“終于改策略了,把她先放一放,董事會那邊怎么樣了?”
助理開著車,目不斜視的回道“季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決定一周后召開董事會,商量董事長的人選。”
“真迫不及待啊。”季木清的聲音依舊懶懶的,卻含著濃濃嘲諷“讓他開吧。”
助理點點頭,余光瞄了眼季木清,忍不住又說道“就是如此一來,您想要拿回股權(quán),只怕更難了。”
季木清微微揚唇,眼底不見笑意道“那老狐貍怎么會輕易還給我,韓家呢?”
助理見她岔開了話題也就順勢道“季總經(jīng)理這段時間和韓家的關(guān)系拉近不少,季少昨晚上回來,第一件事就去拜訪韓老爺子,韓老爺子似乎不反對這門親事。”
韓老爺子不反對這門親事,那就難辦了。
韓悠悠雖然明面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在大事上,還是韓老爺子說了算,要不然也不會有上次虧了錢被限制自由的事情。
不過她這么喜歡開趴,身邊混雜各種三教九流,要想找出點問題,也并不難。
季木清深思幾秒后問道“還有什么?”
助理遲疑了會回她“我還收到消息,季總經(jīng)理有可能在開董事會的時候宣布和韓家聯(lián)姻。”
季木清臉色沉下來了。
在董事會上宣布和韓家聯(lián)姻,用韓家做自己的后盾,堵住董事會那些反對的意見,給自己打下根基,她二叔這一招走的還真是巧妙。
不過這世上,哪有魚和熊掌都能兼得的。
季木清靠在椅背上,明眸定定看著窗外,飄了半個多月的雨今天終于放晴了,和煦的陽光灑在車窗上,躍進她的眼睛里,折射出幽幽的光。
“聯(lián)系下韓小姐,就說晚上有個聚會,問她有沒有空。”
“好的季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