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搖了搖頭。
心中暗想,這叫什么事兒,早知道他們是鬧著玩,壓根就不該管這些破事兒,讓自己白挨了一頓打。
看著他滿身的腳印,姑娘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拍打著。
周明看著不爽,伸手拉姑娘的胳膊,“露露,你管他干嘛,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管。”姑娘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周明,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是不會做你女朋友的。”
“為什么?”周明眉頭緊鎖。
“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姑娘冷冷說道。
周明一怔,“誰?”
姑娘勾住徐偉的胳膊,“就是他!”
“他長得比你高,長得比你帥,我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
不敢得罪姑娘,周明卻對徐偉放起狠話來,“我警告你,趕緊跟她分手,否則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要你管,滾啊。”姑娘罵道。
周明討了個沒趣,轉身上車,一溜煙地離開了。
“身上疼嗎,用不用去醫(yī)院呀?”姑娘問道。
徐偉搖了搖頭。
今天簡直倒霉至極,送禮不成,卻遇到陳曉歡,還又挨了一頓毒打,早知道這樣,今天就不該來!
“我叫水露。”姑娘伸出手來。
和她握了握,“我叫徐偉。”
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自己的酒盒子不見了。
瞬間,他頭皮一陣發(fā)麻,那四萬塊是他兩年省吃儉用的積蓄。
為了攢錢,他連件衣服都沒買過。
“你找什么?”水露疑惑地問道。
“我的酒不見了。”徐偉目光四處梭巡,慌張地回應道。
水露心想,不就是一瓶酒嘛,用得著這么緊張?
父親的酒柜里面,好酒多的是,“什么牌子的酒呀,要不我賠給你吧。”
“你賠不起。”徐偉說著,便向小周河的橋上走去。
賠不起?
什么名貴的酒,自己能賠不起?
她快走幾步,跟在徐偉的屁股后面,一起幫他找。
然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哪里有酒盒的影子。
一屁股坐在地上,徐偉竭力壓抑自己失控的情緒。
水露也坐在他的身邊,“你不是本地人吧?”
他說的是普通話,而水露他們說的是本地方言。
“嗯。”徐偉說道。
“你在哪上班呀?”水露又問道。
“紅山鎮(zhèn)政府。”徐偉吐出幾個字。
父親去世的時候,幾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積蓄,本來打算到年底,自己能湊夠五萬,交給母親讓她歡喜一下的。
后來又打起了當官送禮的主意,結果弄得雞飛蛋打。
早知道這樣的結果,就不應該起這種非分之想。
見他有些失落,水露說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我一個人挺怕的。”
徐偉哪有心情送她回家,不過當看到她一臉哀求相,還是答應了她。
兩個人并排走著,水露一直在問他的一些情況,徐偉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
到了她家樓下,水露說道,“上樓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