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客廳,茶幾上的燭臺給沙發(fā)上糾纏的男女勾勒出一層火光。
男人的寬背完全將底下的女人籠罩,只余下如泣的婉轉低吟。
忽的,男人一頓。
“第一次?”
簡歡從疼痛中回神,可那疼痛馬上又被恐慌掩蓋。
這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壓著她的男人并不是她未婚夫。
而是她未婚夫的哥哥,那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婁二爺,婁梟。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她,僵直著身子強迫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去回憶這一切是如何發(fā)生的。
明明今天白天,她剛剛跟她的未婚夫婁景楊訂婚。
他們本該在今晚發(fā)生他們的初夜…
可是…
可是當她脫掉衣服后,景楊卻被表妹一個電話叫走。
甚至在她試圖挽留的時候,出言羞辱她的“饑渴”。
之后她一個人喝下了一整瓶紅酒。
迷醉中,她隱約記得婁景楊又回來了。
這次的他格外的熱情。
熱情到直接在沙發(fā)上按倒了她。
記憶越清晰,簡歡就越冷,嘴唇發(fā)顫,“你,你…”
撐在上方的男人勾唇一笑,凸起的眉骨下,眼眸深邃,他的語調帶了幾分游戲人生的戲謔。
“怎么了,未來弟妹?”
聽到這個稱呼,簡歡血液上涌,猛地推開了他,赤腳站在地上,指著他哆嗦著唇。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
婁梟慢悠悠坐起來,摸出包煙點上,深吸一口,煙霧里繞中,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簡歡身上游走。
“抱歉,我以為,這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
簡歡明知他是強詞奪理,偏偏又奈何不了他。
因為她隱約記得,是她自己先抱上去纏他的。
更何況婁家二爺?shù)拿栒l人不知,身份地位還是其次,最糟心的是他那乖張的性子,誰敢找他麻煩。
“簡歡。”
婁梟本就磁性的聲音染上暗啞,聲波化成細小的顆粒,剮蹭著人的耳膜。
“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簡歡下意識低頭,喝懵了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不著寸縷,跟還衣冠楚楚的婁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