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們傷心?”
男嗓低沉撩人。
江梓瑩猛然抬頭,婁梟正勾著笑瞧她。
她的心狠狠的悸動了一回,喉間不自覺吞咽。
莫非,是她的善良孝順打動了婁梟,讓他對自己另眼相看了?
江梓瑩連忙點(diǎn)頭,楚楚可憐,“是,二叔跟二叔母都是那么好的人,想到他們早早離世,我卻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實(shí)在是難過。”
“這樣啊。”
婁梟拖著長音,一雙眼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把她看的臉紅心跳。
“那我送你去陪他們怎么樣?”
“什么?”
江梓瑩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婁梟笑的迷人,聲音卻比寒冰還冷,“你不是舍不得他們么,那就下去陪他們吧。”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江梓瑩花容失色,連連倒退,“我…我…”
“婁梟。”
婁老爺子忍不住出言呵斥。
“開個玩笑。”
婁梟豎起手掌,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他環(huán)顧四周,“不過,要是有人真舍不得他們,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原本就沉悶的祭堂因?yàn)樗脑捰l(fā)安靜,就連哭聲都少了不少,生怕這位爺一個不高興玩真的。
江梓瑩灰溜溜的躲到最后,再不敢表現(xiàn)。
下一個祭拜的是簡歡,她先把手里的花放在臺上,隨即在蒲團(tuán)上跪下。
婁梟看她的姿勢,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另外一個畫面。
只是那個時候,他的手就掐在她的腰上。
她哭的可比這些人真情實(shí)感多了。
簡歡不知婁梟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祭臺上的黑白照片上。
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婁梟的父母看著都是很斯文的人,尤其是婁梟父親,戴著一副眼鏡,有些學(xué)者的氣質(zhì)。
也不知這樣的父母,是怎么生出婁梟這副性子的。
-
祭奠進(jìn)行到一半,婁梟接個電話走了。
婁老爺子雖有些不滿,到底沒說什么。
婁梟走后,拜祭的速度快了很多,就像是走了個過場。
本來就是給活人看的,活人走了,自然不上心了。
祭奠結(jié)束,簡歡被叫回了梅園。
簡歡進(jìn)去的時候,江雅蓮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江梓瑩站在她身后幫她按摩肩頸,嘴里還念念有詞。
“姨媽,您今天累了一天,我給您松松肩膀。”
“累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丟了那么大的人!”
江雅蓮嗓音變調(diào),可想而知她有多生氣。
“那么多婁家的長輩都在,她一個小輩比我這個婆婆來的都遲!”
“還有!明知道今天有正事兒,非要癡纏景楊,還留下那種印子。還在祭堂被婁梟點(diǎn)破,幸虧婁梟沒發(fā)火,要不然我們一家都要跟著她倒霉!”
江梓瑩沒有任何猶豫,繼續(xù)把這個黑鍋繼續(xù)往簡歡頭上扣。
“可能是表嫂太喜歡表哥了吧,前兩天表嫂還因?yàn)楸砀绮粔驘崆椋x家出走了一回,把表哥急壞了呢。”
“什么?她居然敢...”
“媽。”
簡歡忽然出現(xiàn),打斷了江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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