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自己是第一個領(lǐng)悟到領(lǐng)域的大宗師,離破碎虛空也只有半步的距離,所以他才自信人間全無敵,可哪知道正面交手,他最引以為傲的殺手锏領(lǐng)域竟然被對方破了。
宋青書此刻也不好受,他胸前衣服上全是破洞,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衣襟,顯然是被對方針上的先罡氣所傷,他緩緩道“人外有人外有,老祖你如今的武功確實也可以算獨步下,但要想人間無敵,又談何容易。”
“不不對”葵花老祖眼神中早已沒有了昔日的精芒,如今就像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者,“我明白了,你剛剛的氣息,不是屬于這人間的力量,不是屬于人間的力量,我不是敗給了你”
到后面他聲音越來越低,一代武學(xué)大宗師,最后帶著無盡的遺憾溘然長逝。
宋青書默然,若非之前和九玄女來了一次負(fù)距離的交流,感悟了她身上的道氣息,要和剛剛領(lǐng)域全開的葵花老祖打,哪怕是直接祭出劍二十三,也未必贏得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猛地向他撲來,正是北靜王趙士程,他見葵花老祖敗亡,心中冰涼一片,不過身為一代梟雄,卻又不甘心就此認(rèn)命,抓住任何一個可能翻盤的機會。
在他看來,剛剛葵花老祖那恐怖的一招,宋青書哪怕勝過他此時也絕對接近油盡燈枯,他胸前的傷口和血漬就能明一牽
只要抓住這個機會擊殺他,那我就能成功絕地翻盤,而且沒了葵花老祖這個大宗師的掣肘,自己將來登基過后行事會更加方便。
“心”王子騰等人此時也是一樣的想法,覺得宋青書是慘勝,此刻多半無力抵抗一個宗師的偷襲,急忙趕過去想幫忙,但剛剛葵花老祖的威壓太恐怖了,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腳軟,趕過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宋青書眉頭一皺,他不得不佩服北靜王這時機選得實在是巧妙,只不過他壓根就沒動,很快一道黃色的倩影從后方飛來直接擋住了他。
“趙士程你弒君殺太子,今我要清理門戶”來人自然便是黃衫女了,她使出九陰神爪,瞬間和他戰(zhàn)作一團(tuán)。
北靜王身在俠客島賞善罰惡使者中排行首位,一身武功自然非同可,不過黃衫女是黃裳的關(guān)門弟子,年紀(jì)雖輕但早已躋身宗師之境,兩人瞬間交手了十?dāng)?shù)招,短時間內(nèi)很難分出勝負(fù)。
北靜王卻是心中冰涼一片,他清楚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翻盤機會,哪還有心思和她纏斗,找了個機會便撞破窗戶,只要保住性命還是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只不過他剛剛跳出窗戶,一雙大手已經(jīng)按在了他肩上,他瞬間感受到渾身內(nèi)力四散,頓時大驚“吸星大法”
任我行嘿嘿一笑“你這一身功力倒是精純,正好用來彌補老夫剛剛擊殺你那些手下的消耗。”
“不”北靜王拼命想掙扎,可被吸星大法制住,任我行哪會讓他逃脫,幾乎是轉(zhuǎn)瞬之間,他原本豐潤的臉頰都有些干癟起來,頭發(fā)也缺少了往日的光澤,顯然是一身功力被吸走成了廢人。
宋青書朗聲道“北靜王已經(jīng)被擒,其余熱,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他麾下的士兵紛紛吼了起來,北靜王那些最死忠的部下已經(jīng)在之前被任我行帶人殲滅了,其他的人見到葵花老祖死了,北靜王被擒,哪個還有心思反抗,紛紛扔下兵器跪倒在地上。
北靜王之亂就這樣被平定,臨安又恢復(fù)了昔日的平靜,大街巷上都流傳著宋青書平叛的豐功偉績。
宋青書的威望達(dá)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原本任我行建議他一了百了,索性直接登基稱帝,宋青書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如今時機還是欠了些火候。
原本他是鼎定乾坤的大忠臣,要是登基的話一下子味道就變了,之后在廖瑩中的建議下,迎立了榮王趙與芮之子,只有幾歲大的王爺趙禥為新的皇帝。
南宋不少有識之士都能隱約猜到些什么,但一來宋青書的確有鼎定乾坤之功,二來他現(xiàn)在又并沒有絲毫不軌的行為,所以哪怕是最頑固的理學(xué)大家也沒法什么。
宋青書這些忙著消化北靜王、還有賈、史兩家留下的權(quán)力真空,他記得初到臨安時,這邊勢力盤根錯節(jié),讓他舉步維艱,如今這一切的障礙都不存在了,可以從容地將自己的心腹安插到各個關(guān)鍵的位置。
這一他正在齊王府批閱公文,忽然任盈盈神情復(fù)雜地來告訴他“黃蓉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