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特殊任務(wù)的原因, 無論是訂婚還是結(jié)婚, 目前兩人都不可能日常穿軍裝,宋明月知道陳清雪喜歡軍裝, 禮服就往簡潔大方干脆利落上靠,用和軍裝一樣的設(shè)計理念。
色系偏明亮溫暖, 又不含有一點軍人的元素, 從色調(diào)、材料和裝束樣式上都絕對看不出軍裝的樣子。
一套精致又板正的小西裝, 里面是領(lǐng)角圓潤的白襯衣,配黑色蝴蝶領(lǐng)結(jié), 小短靴, 剪裁得體,線條流暢, 小開領(lǐng)上的胸針和他的是一對, 當然衣服款式相配, 一黑一白。
看起來很正式,但又是平常都可以穿出去的常服, 漂亮帥氣。
陳清雪一看就喜歡上了,洗完澡出來就試了, 尺碼也是剛剛好穿起來很舒服。
陳清雪訝然, “剛剛好哎,明月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尺碼。”
鞋子也是。
宋明月看著鏡子中發(fā)光發(fā)亮的人挪不開眼, 回道, “淡藍色那個小外套你穿著最合適, 但是這幾天好像又瘦了一點, 我就改了改。”他當初做了正確的決定,在還不認識清雪的時候,就給她買衣服,清雪穿的所有衣服都是他買的,這讓他非常開心。
哈哈,陳清雪就笑得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牙,“明月不是說你買的嗎。”
宋明月臉騰地紅了,覺得自己的智商和宋小黑的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宋明月不再提這件事,轉(zhuǎn)而道,“胸針你喜歡這個款式嗎清雪。”
“喜歡。”是月亮形狀的小手辦,用玉雕刻的,晶瑩潤澤又很可愛。
宋明月就非常開心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爺爺說話,他非常擔心你。”
陳清雪點頭,宋明月出去沒多久,王德武和年方黨那邊就一前一后打電話來了,“根據(jù)陳同志給的消息反向偵查,確認當初給我們傳訊息的匿名記者確實就是顧汐獻,同志們在清理和平村房屋的時候,也在一處民房床板下面發(fā)現(xiàn)了兩兄弟的照片。”
照片上傳過陳清雪這里來了,兩兄弟摟著肩膀站在梨花園里,笑得燦若驕陽。
簡訊是六個月以前傳的,照這樣推算,顧汐獻應(yīng)該在和平村潛藏很長時間了。
陳清雪問,“是我們的線人么?”
王德武回答得艱難,“他的哥哥顧汐洲我認識,雖然只是個化學(xué)老師,但卻出了名的年輕有為,尤其在毒理學(xué)方面,我們廳里經(jīng)常請他當顧問。”
陳清雪看著照片,把這個仇都記在了心里。
“顧汐洲和顧汐獻同志犧牲了,雖然為時已晚,但英雄不能被埋沒,廳里面決議按照體系內(nèi)烈士一等功授予二人‘人民忠勇衛(wèi)士’的榮譽稱號,在濱江墓園立了衣冠冢。”
這是應(yīng)該的,和平村毒巢被脅迫制[du販[du的三百余人、被強行注射染上du[癮的二百多人,據(jù)悉還有專門的團伙在外狩獵一些外來務(wù)工人員或者流浪漢棄嬰等等,通過審問犯罪團伙里的骨干成員得知,顧汐洲是非常不識趣,受盡百般折磨,染上毒癮都不肯屈服,才被當成棄子惡意寄生的。
如果不是顧汐獻潛伏在和平村拿到了突破口,‘雷霆11號’可能會延遲數(shù)月或者數(shù)年,在這期間將有不計其數(shù)的受害者被拉進深淵,還會有成噸的毒[品從云城流出去,走私到全國各地,甚至是國外。
勛章和感謝信、表彰大會的視頻資料王德武派李峰送來了陳清雪這里,請她和李峰同志一起,把這一份東西轉(zhuǎn)交給顧汐洲顧汐獻的母親。
陳清雪換了軍裝,和李峰一起過去,連帶著兩枚平安符。
顧媽媽被安置在療養(yǎng)院,看懂了所有事情的經(jīng)過,摸著刻有兄弟兩人名字的勛章,潸然淚下,為她兩個值得她驕傲一輩子的兒子。
陳清雪將兩枚平安符遞了過去,老人家接過去不住撫摸著,老淚縱橫,對著陳清雪和李峰道謝,“謝謝……”
陳清雪和李峰都是搖頭,是他們要謝謝她,謝謝顧汐洲顧汐獻。
顧媽媽盡力平復(fù)了情緒,擦干凈眼淚,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存儲盤,推到了陳清雪面前,“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因為住在汐獻身體里的那個怪物總是想出去害人,但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汐獻說是云城里來了個厲害的軍人,天天盯著這個城市,同伴們一有動作就被挫骨揚灰,他一動不敢動,只能靠喝動物血為生……我很感激你,甚至想著你只要在云城的一天,‘汐獻’就永遠不敢出去害人,那他這樣活著,我也認了……”
陳清雪搖頭,“節(jié)哀……”在往后的兩百年間,人類一直沒放棄探索研究如何‘凈化’寄生種,但一直沒能找到行之有效的好辦法,寄生種就像是一種普通但沒有克星的細菌,一旦寄生,就會和宿主融為一體,迅速蠶食宿主的驅(qū)殼和意識,為它所用。
顧媽媽平復(fù)著情緒,“老婆子一個人住怕不安全,早些年汐獻就在屋子瓦片下面裝了好些監(jiān)控和錄音設(shè)備,汐獻出事這幾個月我截取了一些存了下來,你拿去看看有沒有用吧,你平時還是小心些,之前學(xué)校里出的事,并不是汐獻要對付你。”
”謝謝您。“陳清雪接過硬盤,拿筆寫了一張紙條,“這是我的電話,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