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學(xué)院的通知書,三人租了房子,各種各樣的事情,可惜那棟兩層小樓終究不是永久之物,就算有紀(jì)念價值,也犯不著讓它一直在那,后來街道開發(fā),也就拆掉了。搬走的那天他們在夕陽下的房屋前照了相,現(xiàn)在還放在臥室里。不過,看著箱子里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倒也想起了初次進(jìn)到那房間時的情景
最初的那把鑰匙,剛剛升上初中的她精心挑選的鑰匙扣,上面的機(jī)器貓小掛件,如今三把都在這兒。家明的是大雄,沙沙的是宜靜,她拿了機(jī)器貓,雖然家明后來說沙沙應(yīng)該是大雄,他該是機(jī)器貓,自己該是宜靜的。呵,隨便啦。還記得當(dāng)時三人跑去買鑰匙扣的時候是五塊錢一個,在當(dāng)時覺得真是貴,自己硬是可憐巴巴軟磨硬泡地把三把砍到十塊錢,當(dāng)時他們有好多計劃,錢不夠用呢
已經(jīng)壞掉的、漂亮的鬧鐘,一個小小的儲錢罐,搖一搖里面居然還有硬幣,星夢號的船票,成了零件的復(fù)讀機(jī),英語磁帶,還有泛黃的筆記本,翻開之后,里面夾著貼畫、簡報,抄了一些老歌的歌詞,旁邊還畫些星星、花朵、美女之類,似乎初中高中都在用的。還有兩個本子,是那時的家庭收支薄,隨意翻開一頁,上面寫著:九八年七月三日,放假了,家明、沙沙吃冰棒兩
元,靈靜吃果凍一元,回家蹭飯,不用買菜概念樂隊演出,計收入
下面還有一張照片,舞臺上三個面具怪人,黃瓜、香蕉、茄子,家明太壞了其實偶爾薰也會客串一把,面具是顆大榴蓮
居然有一個還沒開封的芭比娃娃,連同盒子也保存得很好,這是生日禮物。
呵,柳叔啊
那時的柳正沒什么送禮的天賦,主要是不知道該送女孩子什么,高一的那次生日,竟然叫小弟送來這個漂亮的芭比娃娃,貴肯定是很貴啦,估計就是叫了那小弟買一個很貴的很高檔的女孩子喜歡的生日禮物現(xiàn)在想來,鼻頭呼的一酸
各種各樣、各種各樣的東西,樁樁件件,有很多東西去了新居那邊,可也有很多仍舊留在這兒,高三的時候三人拍了搞怪的婚紗照,有時把家明扮成女孩子,有時候自己和沙沙扮男孩,照片在新居,可那些用來打扮的口紅什么的卻依然存在了這里。以前在老房子的醫(yī)藥箱,那時收集到的風(fēng)景明信片,漂亮的小石子,家明說分手,自己一個人跑去桂林買回來的“禮物”,到維也納去的機(jī)票,通知書一樣樣緩緩的往外拿,箱子真多,都拿不完的感覺,不一會兒,沙沙上來了,也蹲在旁邊,靜靜地挑揀著
下午的空氣安逸閑適,家明上來時,兩個大女孩正坐在閣樓那邊的地板上,都穿著掃除時穿的牛仔服,靈靜脫掉了鞋子,白襪上沾了些灰塵,沙沙靠在她的肩膀上,手中拿了一個魔方在玩,靈靜則捧著只紙箱子,拿出里面的東西,往前方的物品堆里放過去。兩人那美麗的臉頰上都沾了汗?jié)n灰塵,如今汗?jié)n倒是干了,有些印記留下來,像是許多年前的下午,他們打鬧得累了,在這閣樓上休息或是一塊下著游戲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