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同一個縣城,原本無人問津、頗為荒蕪的山腳下,刑.警和記者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趕到了,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工作人員拉了橫條誤入,防止山下的人闖入搗亂,也防止上面的嫌疑人潛逃。段煬一手把beats耳機取下來,臉色有點臭,片刻后說:
“不給上去?”
“是的,這是原則性問題。”
小刑.警摸了摸胸口,第一次見到明星有點激動,又有點怕他,怕段煬上來打他一頓。畢竟段煬也是有前科的——以前在演唱會結(jié)束后舉著話筒扔過狗仔,還進了國外的拘留所。
“……”
兩人僵持了三秒。
小刑.警腳后跟并得緊緊,額頭冒冷汗,而段煬的眼睛漸漸瞇成了一條線——
然后掉頭走了。
小刑.警看著段煬把八缸重機車就地一扔,接近八位數(shù)的錢就這么放在荒郊野嶺,鎖也不鎖一下,轉(zhuǎn)個彎兒人就不見了。
段煬抄了一條小路。
這根本稱不上一條路,原本就不是給人走的,太陡峭又太多砂礫怪石了,但他可以。
天色暗了。
青年那頭奶金色在逐漸暗下去的夕陽里泛出一種很柔軟的觸感,他的腳步逐漸加快,限量版的aj踩過亂石,一點也沒有劃傷。在天邊最后一絲光線收束時,原本向上攀爬的人不見了。
化作一道飛快的黑影。
那身影躍上了樹,以遠超出人類的速度,往山上掠去。
2.
方懷看著對面的人,慢慢地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
“在這兒見到我,挺意外的吧,”鹿羽笑了笑,“……你過的還不錯?”
方懷自己可能都沒發(fā)現(xiàn),他從頭到腳都透出一種‘被人珍惜對待著’的感覺。微卷的頭發(fā)不好打理,看樣子是有人天天幫忙養(yǎng)護著,一身衣服連普通的衛(wèi)衣都是定制的,短靴妥帖合腳。
而鹿羽卻想起了自己過去兩個月的遭遇。那時候方懷過的真是春風得意啊,贏了《恒星之光》之后又拍《霜凍》、出專輯、上《心動的信號5.0》,在圈內(nèi)風頭無二。那些本來都應該是他鹿羽的,但他呢?
他每天被無數(shù)的丑聞逼著躲在小出租屋里,不敢接電話,生怕一接起來的就是法院來線。
“還可以,”方懷當然看出了來者不善,頓了頓,才禮貌性地反問,“你呢?”
鹿羽身邊那群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花臂刺青的,瞪著眼睛看他們客套。
這句話顯然戳到鹿羽痛腳了。
“你說呢?”他笑得難看,反問,“我這樣,你早猜到了吧?怎么?看我出丑很得意?”
方懷:“……”
怎么說呢。
方懷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忍不住想,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來的?
“有什么誤會,我們都可以商量,”方懷認真地說,“……鹿毛先生。”
鹿羽:“…………”
眾人:“………………”
方懷肩膀上的黑卷尾抖了抖翅膀。
下一秒,氣急敗壞的聲音劃破天空,驚飛了幾只樹梢上的鳥兒。
“動手!!”鹿羽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發(fā)青,“別讓人給跑了。”
那幾個花臂大金鏈子一下全都圍了上來,都是群亡命之徒,手里拿什么的都有。方懷就一個人,再怎么也是剛不過這么多人的,好在這里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還沒會走路的時候,就會在腳下這片地里玩泥巴了。
方懷側(cè)過身,剛退了兩步,忽然聽見鹿羽說:“你確定要逃嗎?”
他顯然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鹿羽從包里拿出一個什么東西,一手很隨意地舉著,隔著人群,遙遙看著方懷。
方懷站定了,血液從頭頂開始冷下來。
他改變了主意,舉起雙手:
“我不跑,把他還給我。”
“你求我。”
“求你。”方懷立刻說。
“你過來,”鹿羽揚眉吐氣了,面色嘲弄,一點點笑開,“敢嗎?”
方懷穿過人群,在他面前站定。
鹿羽看著方懷那張的臉,英俊干凈的好像什么苦頭也沒吃過,他心里的惡意開始無限擴大。
他想了想說:
“你跪下。跪一跪爺爺不過分吧?”
沒想到方懷二話不說就要屈膝。
也就是在這一秒鐘。
一切都發(fā)生的快極了,包括鹿羽猝不及防打開骨灰盒、潑出去,還有方懷俯身一腿絆倒鹿羽,直接出拳的動作。周圍的人全都圍了上來,□□個人圍著方懷一個人打,其中有人拿著刀。
但方懷動也不動,只揪著鹿羽一個人打。他那打法挺不要命的,完全不護著自己的要害處,只揪著鹿羽,誰來都不放手。
方懷很久沒和人打過架了,但是身體和手都還記得,鹿羽氣急敗壞、又驚又怕地嚎起來。
方懷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心里想,方建國。
方建國很懶,很喜歡睡覺。
他死掉之前,因為病痛折磨,好久沒睡個安穩(wěn)覺了。好不容易清靜了,為什么要打擾他。
夜風從鼻腔里灌進來,感官都失焦了,方懷感覺有粉末狀的東西黏在皮膚上,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心臟好像被一根生銹的鐵鎖吊起來,很不舒服,讓他想要嘔吐。
人群外圍,有個人彎腰俯在樹上,在一片混亂里打開槍的瞄準鏡,對準了數(shù)十米外的方懷。
在這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著出去了。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往旁邊看了一眼,忽然心頭一跳。
穿著衛(wèi)衣、戴著beats耳機的青年半睜著眼睛,支著長腿坐在他旁邊,看了他一會,笑了笑。
他的眼睛一點點變成了很亮的紅色,隨著微笑的動作,露出的犬齒尖極。
而方懷對此一無所知,他只覺得痛苦。
那種拍攝《無名之曲》時的感覺又涌上來了,他在冰涼的海底不斷往下沉沒,這次沒有誰能來撈他一把、在水底給他一個吻了。
直到周圍的一切驟然安靜下來。
有人沉默著從身后,捂住他的耳朵,吻了吻他的耳后,雪松很淡的味道覆上來,像是什么百試不爽的靈藥。
“不是真的,”聽過無數(shù)遍的聲音低沉地篤定道,“粉末不是他,是面粉。”
“來晚了,對不起。”葉于淵的嗓音啞極了,他停了一下,說:
“懷懷,我在這里。”
風席卷著細碎的粉末飛向天際,分明就是劣質(zhì)的面粉。
半透明的靈體在幾米外拄著拐杖,盯著自己的‘骨灰’打量半晌,悻悻評價道:“粗制濫造。”
方懷沒說話。
他的意識還是空白的,在一個有回聲的透明箱子里,他呆呆地看著前面,過了很久才問:
“是嗎?”
“是。”那個人毫不猶豫地回答他。
少年的表情從空白一點點過渡到茫然,最后變成了信任與放松。
這是他的葉于淵,他無條件信任。
“我很想你,我也很想方建國,”方懷閉上眼睛,前言不搭后語的,“我很累,先睡一會,葉老師,你抱著我。”
葉于淵收緊了懷抱,唇角抿緊,啞聲道:
“好。”
他說完這個字,方懷的呼吸立刻就均勻了,夢境纏繞上來,是個很甜的夢。
葉于淵這時才抬起眼來,冷淡地看著地上的一群人。
鹿羽張著嘴,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恐懼地瞪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那些花臂大金鏈子的表情和鹿羽沒什么區(qū)別,發(fā)著抖。
高大沉默的男人背光站著,唯一一點光線,來自瞳仁。
漆黑褪去,變成一雙暗金色無機質(zhì)的豎瞳。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的古耽!已經(jīng)開文了!!
《被美人壓迫的那些年[重生]》by溫風如舊
謝湘年少成名,年紀輕輕成了第一大門派靈霄閣的老祖宗。誰知陰差陽錯卻和楚昀同歸于盡。
謝湘從黑暗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到和楚昀初相遇的時候。楚昀看起來還是一個香香軟軟的小仙子,讓人想好好保護,和她魔界第一美人,性格乖張殺人如麻,整個修仙界噩夢的名頭一點都不……
……
“湘湘真是熱情。”
“湘湘如此看我,可是對我有意?”
“湘湘不穿衣服……真是好看。”
……不一樣
偏偏謝湘時不時的能聽到她的心聲。
“嘖,湘湘真是可愛。”
“每天看到湘湘都覺得比之前更加誘人了。”
“想把湘湘抱在懷里,哪里都不許去,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個。”
謝湘:我不是我沒有,我絕對不喜歡!
楚昀:“是啊,你沒有想抱我,沒有想親我,也沒有想睡在我的床上。”
行叭,更可怕的是這位女魔頭也能聽到他的心聲。
cp:腹黑戲精醋缸女裝大佬攻and老干部禁欲醋精受
【你本來不必說那句話,也不必受這無妄之災】
【可我想說出來,因為你在我楚昀心中本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人】
這一次,謝湘沒有聽到他的心聲。
仙界傳言1:第一劍修娶了第一美人之后夜夜笙歌,導致身體被掏空,出門需扶腰。
仙界傳言2:第一劍修娶了第一美人已經(jīng)有幾年了,仙道眾人都羨慕他如花美眷。
然而眾人卻不知這些年,他在小美人身下的辛酸與悲哀……
食用說明:
1楚昀x謝湘
2雙重生,受是攻的白月光,受卻不知道
3為了救攻,受和穿女裝的攻成婚
4在口是心非的時候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聲
5主談戀愛,劇情比較弱,甜甜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