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冷笑一聲“可不是話里有話他打量著讓我王子騰還有整個王家給賈寶玉還有榮府,不,不對,說不得,還有賈代化賈敬那邊的寧府,保駕護航呢他以為我有多大的本事,想讓我挽狂瀾之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也太看得起我王子騰了
先就不說寧府,單說榮府,榮公還健在,那萬事都好,當今就是不看著他的面子也要考慮考慮先皇,省的傳出來個刻薄寡恩的名聲。
要是榮公去了,當今只要讓賈赦襲了爵,表示出來看重功臣的意思,那些子御史就不能瘋狗似的追著今上咬,赦大哥已經(jīng)讓史氏養(yǎng)廢了,只知斗雞走狗,同他那些狐朋狗友玩鬧,赦大哥家里的璉哥兒,娶了,嗐,也是我王家的,現(xiàn)今新婚還不能看出些什么來,長此以往只怕要讓鳳哥兒如轄制住了,鳳哥兒你是知道的。
再說我那妹夫,賈珠身子不爽利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這么立逼著讀書,那能行再說了珠兒天資實在算不上上等,如今這個寶玉,才落草就讓人盯上了,要是讓他混混沌沌沒大出息還好,可那樣又怎么撐起一個榮府
再說寧國府,這事跟前頭忠義老親王扯上了聯(lián)系,敬大哥已經(jīng)出家了,就是不知道如今今上能否放過他家,要是露出有一點半點的意思,他家竟沒人能撐得起來”
牛夫人聽了這半晌,又出了一會兒神,才問道“哪里就有這么要人命了,聽你這么一說,我倒覺得榮府像是明天就要倒了似的”
王子騰接著說“就不是明日,也不遠了,我看撐不過這兩代。如今圣上權柄益穩(wěn),乾綱獨斷,看著有不滿世家之意,近年來更是重用科舉出身的寒門士子,蔭庇之位越來越少。這天看著是要變了”
牛夫人說道“我不大明白這個,叫我說,榮公這就是報應當初赦大哥的娘親多好一個人,跟著榮公走南闖北,征戰(zhàn)不休,先皇還親口贊譽過勝過麾下大將,他說好了接人家回京都成親,到頭來怎樣不過回來押運糧草的四五個月時候,就娶了史氏
什么當日老國公夫人逼得緊,逼得緊,還能打暈了把他押進花轎不成還不是自己騎著馬抬著轎子去的,就說這個是他娘拿命逼的,洞房的時候也是他娘幫的忙不過是借口,走的時候大妹夫那時候不也在肚子里了可憐赦大哥,才五歲,就沒了娘,回來還要認害了他娘的賊人做祖母、母親還要給史氏當兒子,看著她戴上自己娘親的血染紅的誥命冠戴”
王子騰知道當年牛夫人的母親曾經(jīng)與賈赦的親娘是密友,就讓牛夫人在這里好生發(fā)泄了一番,才說道“赦大哥就算年少時再怎樣出色,如今也當不得大梁,史氏是故意養(yǎng)廢了他,他自己也不爭氣,當初老國公夫人又跟史氏不和,不也精心培養(yǎng)了他幾年他日日哭鬧著要母親,要跟著史氏住,可悲可嘆,我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牛夫人這才平復了心情,說道“也是,要是陶娘子還活著,不至于這樣。”說著又恨得咬牙切齒,“這么看來還是賈代善不是甚么好玩意兒。”
王子騰猶豫了會兒說道“榮公確實足智多謀,善于謀略”正說著他見王夫人一臉的不虞,忙往回找補道“不然陶娘子當初也不能就看上了他。”
牛夫人撇嘴道“那是他生的面如冠玉,一群大老粗里,數(shù)他最得女人心。”
王子騰哄道“好啦好了,太太,我不知道誰生的最好,最得女人心,我只用知道,我最得你的心就是了,快睡吧,明日我有大朝會,你還有一大攤子的家務事要料理。仔細睡得太晚了,明日見客臉上不好看。”
牛夫人臉上先是一紅,接著又聽見不好看等語,忙閉眼,嘟噥道“也是呢,老爺也就睡了罷。”
王子騰答應一聲,抽回胳膊來,回一側倒下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我,并沒有更新我把作者有話說挪到下面來
小劇場
王小玚所以我是只能出現(xiàn)在小劇場里的男主嗎
作者不要擔心再有兩章就是你的主場啦
一點注釋
關于賈赦到底是不是庶長子的討論,我這里用了紅學家周汝昌先生的推測,由賈赦夸獎賈環(huán)的話“將來這官兒少不了你襲”加上賈母對賈政賈赦兩個人的態(tài)度,所以推測賈赦是庶子,但是生母早亡,養(yǎng)在賈母膝下,這樣也比較符合庶長子襲爵降三等甚至更多的規(guī)定,但是里面賈赦母親的故事是我編的啦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