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籽心在大虎家也曾偷偷看過幾次電視,但大虎家的電視和陳楚硯的家庭影院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光是屏幕就大了幾十倍
她百無聊賴地調(diào)著臺,除了新聞,別的她也不知道看點什么。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晚上,于大廚過來為她做了晚飯,她吃完繼續(xù)看電視,到了睡覺的時間就上床睡覺
這就是葉籽心城市生活的第一天。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均是如此,毫無變化。
她從來沒有走出過“萊茵左岸”的小區(qū)。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葉籽心已經(jīng)漸漸熟悉了城市的生活。
她已經(jīng)慢慢習(xí)慣了用熱水洗澡、看家庭影院、出門乘坐電梯、玩小區(qū)的健身器材等等
那天下午,葉籽心和姐妹花在健身器材上玩得時間稍晚了,等到她們從那邊離開的時候,天色已黑。
她們走進(jìn)大樓,大廳柜臺的值班姐姐恭敬地喚道“陳小姐。”
葉籽心微笑著點了點頭她甚至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小姐”這個稱呼了,在大廳進(jìn)進(jìn)出出的時候各種值班的小哥哥小姐姐都會叫她“陳小姐”。
從電梯里出來,姐妹花突然意味深長地說“葉小姐,今天我們還有一些事情,就不陪你了,好嗎”
葉籽心點了點頭“好,那你們回去注意安全。”
姐妹花坐著電梯離開了。
葉籽心站定在“707”前,自然而然地在指紋鎖里輸入了指紋。
“咔噠”
門開了。
葉籽心走進(jìn)屋里,正要脫鞋,她忽然愣住了。
一陣又突兀又濃烈的煙草味鉆進(jìn)了她的嗅覺。
煙
家里怎么會出現(xiàn)煙草的味道呢就連于大廚也是不抽煙的。
難道是
葉籽心小心翼翼地回過身
清冷的月光灑滿了客廳,只有沙發(fā)的一個角落,在光與暗的交織處,她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她微微瞇起眼睛。
只見那個人影慢慢抬起一只手
“啪”的一聲清脆的鋼音,一縷藍(lán)色火苗自那人的指尖擦了出來火苗慢慢湊近,當(dāng)他點燃嘴上叼著的香煙時,黑暗之中,幽藍(lán)的光影像是給他帶上了一張冰冷的面具。
放下打火機(jī)的時候,他的臉再次陷入陰暗。
“”葉籽心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在“開燈”和“不開燈”的選項中她猶豫了兩秒鐘,還是選擇了“開燈”。
無論如何,她也不敢和那個男人在黑暗中獨處。
天花板上的琉璃燈灑下光芒。
葉籽心依然站在玄關(guān)處“陳先生”
陳楚硯猛地抬起眼。
毫無預(yù)兆地和他的視線撞到一起,葉籽心的心臟一抖。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個字
“過來。”
葉籽心乖乖地走了過去,輕輕地坐在和陳楚硯一左一右的沙發(fā)邊。
陳楚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那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葉籽心立刻站了起來,慢慢騰騰地走向他,坐在了他的旁邊。
陳楚硯用指尖壓著香煙,在茶幾桌的煙灰缸上彈了一下“他們?nèi)齻€,你滿意嗎”
“滿意”因為他們之前說過“失業(yè)”,葉籽心害怕陳楚硯解雇了他們,又特別強調(diào),“特別滿意”
“習(xí)慣嗎”
“嗯,還好”
只是簡短的幾個對話,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陳楚硯的煙抽的非常猛,一根接一根。
“那個陳先生。”葉籽心的聲音極輕極柔,“我還有兩個請求”
陳楚硯一邊彈煙灰,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
“我”葉籽心頓了頓,聲音染上了一絲小哭腔,“我想去看天丨安丨門”
她的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她趕忙抹去淚珠,“我我想去讀書”
陳楚硯彈煙灰的手一頓,慢慢地撩起眼皮她乖乖地垂著腦袋,明明很想哭,卻不敢哭出聲音,只能側(cè)過身子偷偷地擦眼淚。
幾秒鐘之后,陳楚硯用夾著香煙的指尖握住了葉籽心的臉,根本不容她抗拒,直接擰了過來
葉籽心的眼角還掛著幾顆沒擦掉的淚珠。
她純真無辜的大眼睛中寫滿了對他的懼怕。
陳楚硯的眉梢似挑非挑,他盯著葉籽心看了幾秒鐘,忽然玩味地笑了一下,依然是那樣又古怪又微妙的捉摸不透。
他像彈煙灰似的用指尖輕輕彈了下葉籽心的臉蛋,指尖的煙灰飄落在她的發(fā)梢,低沉的聲音照比平常更加慵懶
“叫一聲哥哥,我?guī)闳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