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怎么qaq
杜光策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坐回去,一直在打量著葉籽心,直接幫她解圍了“小葉姑娘估計是在感慨吧,終于真正離開那個鬼地方了”
陳楚硯側(cè)過臉,在黑暗中看了杜光策一眼。
“說到這,楚硯,你預備拿她怎么辦啊帶著她在小興安嶺這邊旅旅游沒關(guān)系,要是回去呢”
葉籽心慢慢地抬起眼。
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惜陳楚硯并沒有給她回答黑暗中的他看起來格外的不近人情,葉籽心想問什么,卻也不敢問。
奔馳越野車在森林和山路中走走停停了一整夜。
葉籽心垂著腦袋迷迷糊糊地睡、迷迷糊糊地醒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了,睡眠極淺,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能驚醒。
有時候道路過于崎嶇,顛簸的幅度稍大一些,她都會迷蒙地睜開眼,懵懂地四處看了看,見沒人叫她,更沒人拿著鞭子、扁擔要打她,便放心地再睡去。
后來,葉籽心就記不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沉入了夢鄉(xiāng)。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空早已大亮。
葉籽心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她正躺在放平的副駕駛位上,車內(nèi)空無一人。
她猛地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一件男款風衣從她的身前滑落原來剛才她的身上蓋著的是這個東西
葉籽心撈起風衣,透過前方的擋風玻璃,可以看到陳楚硯、宮妍、杜光策等人就在不遠處的山石邊。
葉籽心抱著風衣走下車。
“小葉子”宮妍朝她招手,“你醒啦快來嘗嘗我新做的菌湯”
葉籽心走了過去。
宮妍從她的手中接過風衣,她從宮妍的手中接過菌湯。
“這是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和小何去旁邊撿回來的,都挑的認識的、確定無毒的蘑菇,不認識的不敢撿”
葉籽心甜甜地笑了一下“謝謝姐姐。”
宮妍“”
媽呀,姨母心化了
葉籽心雙手捧著一次性碗,滿臉虔誠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菌湯。
這是出于她對食物的珍惜。
平時能吃飽的時候不多,絕對不能浪費任何一粒糧食。
葉籽心喝完了菌湯,又吃了幾塊小面包,在宮妍的安排下刷牙洗臉,沖熱水澡、專業(yè)醫(yī)生小何親自上藥,一氣呵成。
等到葉籽心全部整理完,人群中已經(jīng)不見陳楚硯的影子了。
她四處望了望。
在遠方的一個峰頂處見到了他。
他孑然一身地站在那里,仿佛融入了山巒、云海,成為一副精美的山河畫卷。
宮妍順著葉籽心的目光望了過去,一下子就知道葉籽心在想什么
“別管他,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陳楚硯那個人一直就是這樣,沒人知道他每天究竟在想什么,做人做事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明明自己的生意那么忙,卻經(jīng)常幾個月找不到人影,整個一神龍見首不見尾”
葉籽心詫異地挑了挑眉。
陳楚硯可真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奇怪
宮妍笑著聳了聳肩“沒辦法,他就是個野男人,字面意義的野,就是一生放蕩不羈愛冒險,理解不了”
“這次要不是被我抓住,非拖著大家一起來,他就一個人跑小興安嶺了。”宮妍低聲說,“幸虧他沒有自己來啊多么危險要是只他自己,不僅救不下你,怕是連他自己都要折在那些刁民手里了想想我就害怕”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陳楚硯也沒有動一下地方。
葉籽心終于忍不住了,和宮妍他們打了招呼之后,順著小路慢慢走了過去。
她走到距離陳楚硯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腳。
葉籽心在等著陳楚硯。
陳楚硯明明知道她已經(jīng)走近了,卻沒有任何表示。
葉籽心鼓起勇氣走上前,站在他身后半米的地方。
一瞬間,她驚嘆了
她在小興安嶺已經(jīng)呆了好多年小興安嶺帶給她的只有丑陋、惡心、痛苦的回憶,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里如此美麗廣袤。
連成片的森林一碧千里,深綠和淺綠之中點綴著墨藍和墨紫,漫過斑駁的云霧,陽光鋪灑下來,樹葉和露珠在光影下美輪美奐、波瀾浩瀚
葉籽心在心中不停贊嘆著大自然的神奇美貌。
大自然的恩賜,勝過千千萬萬的人工美。
幾分鐘之后,葉籽心才舍得將目光從大自然的景色挪向陳楚硯
峰頂?shù)目耧L不僅吹揚了他的衣擺,同時也吹亂了他額前的黑發(fā),讓她根本看不透他的眼神。
“陳先生”葉籽心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輕地好像快要被山風吹散,“回到你生活的城市之后,你會把我把我再賣掉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不要再說硯哥買“童養(yǎng)媳”啦,我快要被這個梗笑死了23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