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訴在一旁坐著,點了點頭。
沒說話。
等了一會,外賣很快就到了,寧春和過去開的門,因為拖鞋太大,好幾次差點摔跤。
江訴看到她拿了一提可樂進來。
寧春和笑著解釋說:“那家炸雞店只有另外一種,我比較喜歡喝這種,所以就另外點的。”
原來是在這種地方上講究。
炸雞差不多是同時到的,江訴并沒有吃。
在寧春和把手套遞給他的時候,他輕聲拒絕:“你吃吧,我不餓。”
寧春和眨了下眼,有些挫敗的收回視線。
她是真的覺得這家的炸雞超級好吃,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家寶藏店的時候她就在想,改天一定要帶江訴來吃一次。
沒想到機會有了,可人家根本不喜歡。
也是。
風光霽月如他,怎么可能會和她一樣。
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寧春和難過的連最好吃的雞腿都不想吃了,雖然最后還是化悲憤為食欲,一個人消滅了一整只雞。
寧準打了電話過來,知道寧春和在江訴家以后,他松了一口氣:“正好我這還有點事沒處理完,你就先在他那多待一會,沒事,他那個人話少性子淡,不愛管別人的事,只要你不在他家做出違反倫理和法律的事來,就算你上吊自殺他都不會阻止你。”
寧春和黑臉掛掉電話。
煩人。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客廳已經不見人了,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
原本還以為會有個曖昧旖旎的夜晚,結果居然比和寧準在一起的時候還無聊。
面對這種巨大的落差,寧春和失落的趴在沙發(fā)上,專心的玩起了消消樂。
墻上的掛鐘規(guī)律的走動。
寧春和玩起游戲就沒有時間觀念,外面天都黑了。
她直起上身坐好,伸了個懶腰。
視線猝不及防的撞上男人光著的上半身。
緊致均勻的腹肌,人魚線往下延伸,被浴巾擋住,往下,是更為神秘,讓人遐想的地帶。
濕發(fā)上蓋了塊干毛巾。
寧春和盯著他仰頭喝水時,拉伸的脖頸線條和滾動的喉結。
江訴把冰箱門關上,擰緊瓶蓋轉身。
寧春和默默咽下口水:“那個……”
看到她了,江訴神色微變,片刻后,他輕聲致歉:“抱歉,我忘了你在。”
她太安靜了,以至于他忽略了她的存在。
寧春和急忙搖頭:“沒關系的。”
她在心里默默補充一句:你全脫了我也不介意。
江訴回了房,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干凈清爽的家居服。
他坐在那里,看了眼時間。
而后問寧春和:“要看電視嗎?”
寧春和正好閑著無聊,點頭說好。
她還在琢磨漫漫長夜要不要看點恐怖片暖和下氣氛,結果江訴直接點開了卡通頻道。
看著里面的大頭兒子小頭爸爸,寧春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中。
江訴好像的確只比她大六歲吧。
見寧春和的注意力并不在電視上,江訴問:“不愛看動畫片?”
原來他一直都拿自己當小孩子看。
想到這里,寧春和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我小學畢業(yè)后就沒看了。”
他若有所思的點頭:“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這個年齡段的喜歡看什么。”
她輕聲說:“其實我都可以的,就看你喜歡的吧。”
“我喜歡的東西對你來說會很枯燥。”
“沒事的。”寧春和急忙搖頭,“不枯燥。”
江訴垂眸看了她片刻,淡聲說:“那就好。”
然后看了一個小時的財經新聞。
……
寧準過來的時候,寧春和已經枯燥的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這個人睡著了雷打不醒。
寧準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走過去直接對著她的屁股踹了一腳:“醒醒。”
寧春和不滿的嚶嚀,翻了個身,從沙發(fā)上摔下去。
人還沒醒。
寧準無奈的聳了聳肩,問江訴:“我這妹妹沒給你添亂吧?”
她睡著以后就像是天性得到了解放一樣,想到剛才她抱著抱枕坐在自己旁邊的拘束樣,江訴搖了搖頭,輕聲說:“她很乖。”
寧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妹是不是威脅你了?”
他走過去擰了一把寧春和的耳朵,“死丫頭,天天和那群不務正業(yè)的狐朋狗友在一起,好的不學凈學壞的。”
……
寧春和煩躁的喊了一聲:“媽,哥他打我!”
然后重新趴在地上睡了。
根本就沒醒,純屬條件反射。
寧準嘆了口氣,一手把她扛上肩:“行李先放你這邊,明天我再過來拿。”
江訴低恩一聲,看著掉到地上的拖鞋。
腳裸露在外,又小又白。
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