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時長面帶笑容的準提圣人, 接引圣人面帶疾苦之色,眉眼都微微下垂,你看到這位圣人時, 就仿佛像是看到了人間疾苦的縮影一樣。
但奇異的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卻是非常平和的,你不會在這張愁眉苦臉上, 找到一絲一毫的負能量, 有的只是對人間的從容與淡然。
譚昭一見到這位圣人,就非常明白為啥都是準提出來跑業(yè)務(wù)的原因了, 實在是這位圣人個人形象和氣質(zhì)過于特別, 不利于挖墻腳工作的開展。
“參見圣人。”
接引的態(tài)度也非常平易近人,應(yīng)該說西方兩位圣人為了發(fā)展西方,姿態(tài)都放得很低,畢竟如果能達成所愿,那么臉面又算什么
與非常重跟腳和形象的玉清圣人相比,西方二圣活得就像個摳腳糙漢。
當然,他們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談天,因為此刻此地,正是西岐與殷商的主戰(zhàn)場界牌關(guān)前。
怎么說呢, 三清同源,太清不開宗門,不理俗物,當著三清老大哥和和稀泥小能手的角色,而老二玉清也就是元始天尊是個非常講規(guī)矩、看方圓的人, 在收徒方面,還因此diss過老三通天不講究,什么烏七八糟、旁門左道,更甚至直接批評弟弟收徒?jīng)]有門檻,連披毛帶角、濕生卵化之輩都收,直接導(dǎo)致了兄弟感情破裂。
上清圣人通天呢,脾氣率直,也是三清中門徒最廣的圣人,而體現(xiàn)到當下,就是封神之戰(zhàn)受損最嚴重的一方。
原本雙方還看著師出同源稍微留一線,但打著打著難免打出火氣來,聞仲在截教交友甚廣,加上申公豹雖然被通緝,但仍舊奮斗在游說一線,所以打了弱的,自有強者出頭。
這較量,也從金仙躍升到大羅金仙,又從大羅金仙將闡教十二金仙和截教大師兄多寶道人都給招了出來。
有時候,身在局中,即便通天已經(jīng)警告門人不要生惡斗,留在碧游宮中好好修煉,但到最后他暴脾氣一起來,分分鐘就提著誅仙劍奔赴前線了。
他弟子都被打了,誰還坐得住
通天,是參戰(zhàn)的第一位圣人,同時道祖之下,他也是戰(zhàn)力最強、法寶最具有攻擊力的圣人,他在界牌關(guān)設(shè)下誅仙陣,乃是天下第一強陣,非四位圣人聯(lián)手不可破。
這天底下才幾位圣人除開道祖,也就六個,女媧屬妖族,當初巫妖大戰(zhàn)都沒摻和,此次自然也不會來,所以要破陣,就得集齊剩下的所有圣人。
這通天教主,虎是真的虎。
今日是擺下誅仙劍陣的第一日,這小小的界牌關(guān)一下子迎來五位圣人,可以說是“蓬蓽生輝”了,等戰(zhàn)場過后,說不定以后還能辦個修士旅游名勝景點什么的。
“小友覺得,這劍陣如何”
譚昭抬頭看笑瞇瞇的準提圣人,明明孔小鳥的修為比他高那么多,這位圣人怎么對他這么感興趣啊“深不可測,我進入,秒跪。”
“小友機緣深厚,何須如此謙虛呢。”
“非是謙虛,乃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譚昭說完,還點了點頭,似乎這能讓人更相信他的話一般。
但很明顯,準提并不吃這套“天地之間,萬物皆有生克之道,這誅仙絕陣雖強橫無比,卻也有可破之法,只是貧道少來這東方,與東方的圣人交往到底比較少,不知這其中關(guān)竅如何,不知小友覺得貧道應(yīng)該幫誰”
好不要臉,難怪人能當上圣人呢這東方就差你家了,還來得少呢譚昭摸了摸自己的臉皮,突然有種自己輸了的感覺。
而且,這種送命題,他真的不想回答。
真的愛誰誰,他哪個圣人都不認得啊。
“小友怎么不說話”
譚昭頗為無奈地開口“圣人何故明知故問呢在下身上流著殷商王族的血,自然是希望成湯基業(yè)長存。”
這話的意思,就是期望通天教主能贏了,基本西方二圣保持兩不相幫,就差不多行了。
但譚昭知道,像是準提和接引這樣的機遇型創(chuàng)業(yè)者,這種時候要是純看戲吃瓜,西方教離敗落也不遠了。
這兩圣人不僅要摻和,估摸著大概率還會向著闡教這邊。
原因很簡單,論單打獨斗的能力,通天太強了,有時候強就是一種原罪,而這第二點原因嘛,西方教雖然貧瘠,在能挑剔的情況下,還是希望有更優(yōu)秀的“生源”。
闡教精英教育培養(yǎng)出來的人,帶著濃重的闡教人烙印,就算渡去了西方,也讓人放心不下。截教弟子就不同了,聰明又懂變通,法寶還多,簡直買一送一,賺發(fā)了。
說起來,譚昭還答應(yīng)過姜子牙要去闡教“交流感情”來著,但怎么說呢,計劃趕不上變化,看來他是不用糾結(jié)怎么搞交流活動了。
“這樣嗎”準提微微一笑,“倒也是情理之中,小友性情中人,又實在與我教有緣,若小友愿意來西方,貧道自是愿意助小友一臂之力的。”
“這不好吧”這又是什么騷話譚昭覺得有點招架不住。
此時孔宣和接引都去看戰(zhàn)況了,大后方就他倆,準提微微一笑,下了最后的一鋤頭“這如何不好小友心性純摯,又已斷了塵緣,正好入我西方教。”
“”可他不想剃光頭。
“小友可是不愿”
直接拒絕會被打死嗎譚昭想了想,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還是別得罪圣人比較好,于是他開口道“圣人,請恕小子斗膽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