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個槐樹精嘛!干了!
“老燕,這把玩了,必須請我喝酒!”
“必須的!”
槐樹精愈發(fā)急促,她甚至抽出力氣去護著自己的樹心,但眼前這臭道士不知用了什么禁術,竟比昨夜還要厲害,她即便使盡了法子,竟也突破不過去。
不行,再這樣下去——
槐樹精也拼了,成王敗寇,她如何再珍惜這沒用的樹身!
這植物成精的,也不知哪里來的狠心腸,竟是將自己的另一條胳膊自爆了,若非是譚昭躲得快,恐怕半個身子都要沒了。
不過他這么一躲,燕赤霞就完全暴露出來了。
槐樹精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偏偏這小道士竟半分不急,她一擊擊上去,竟被陣勢反彈了!
他何時布的陣法!
槐樹精已來不及心驚道門何時出了這樣的人才,她又一擊下去,結界瞬間破了。她眼中一喜,燕赤霞臉上卻也露出了松快。
“正是此時——”
隨著他話音一落,天空中一道嬰兒手臂粗的紫電瞬間奔襲下來,直沖樹心而去。
“不——”
槐樹精已經撲了上去,她甚至已經維持不住人形了。
譚昭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他已經完全脫力了,手中的桃木劍也早就碎成了木屑,他連個支撐的東西都沒有,實在是站不住了。
“司道長,太好了,你果然沒死!”
譚昭笑了一聲,卻在見到張生手中的東西時,笑不出來了“這佛珠,怎在你手上?”
我去!這佛珠早就被你拿出來了啊,那他還努力個什么勁啊,讓槐樹精自取滅亡不就完事兒了嘛!還有,為什么你能拿出佛珠……
譚昭望著張生的眼神,忽然就充滿了幽深與憐憫。
張生望著那邊驚雷閃電一道一道的本就有點兒害怕,再見到司道長這眼神,立刻求生欲爆棚“這佛珠……不能拿嗎?我以為是你或燕道長掉的呢?難道不是?”
譚昭十分殘忍地搖了搖頭“我們修道的,不是修佛的,兩個體系。”
張生有點兒慌,但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佛道本一家嘛,別這么見外嘛。”
“……你倒挺會安慰自己,要不,你自己問問它想不要投入道門?”譚昭也沒力氣抬頭,只微微努了努嘴道。
“你別開玩笑,它怎么會……”
“我不愿意,你說好要來接我的,你竟然不認得我了!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你說好要喚我的名字的!我超生氣的!”
“媽呀!鬼啊!”
張生丟了佛珠就躲在了司道長的身后,蹲起來躲得非常嚴實那種。
“你忘了!你果然忘了!虧我還遵守承諾,虧我還……嗚嗚嗚!”
然后就一直哭了,連話都說不清楚,小孩子稚嫩的嗓音,簡直跟把小孩欺負哭是一個模樣。
譚昭立刻送了張生一個“你負心薄幸”的眼神。
張生“我、我、我、我真的……我也哭給你看!”
譚昭……要不是他現在沒力氣,跳起來就是一頓胖湊。
玄雷終于降完了,槐樹精的樹心也劈成了兩半,里頭的黑水全部暴露出來,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周圍的白楊樹全部化為了飛灰,而這樣的變化,還在不停地向外擴散。
“不!不!不!不!不!不!”
無論槐樹精多么不想,但黑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成為了一座光禿禿的禿山,她賴以為生的地方沒了生機,幾乎是剎那間的功夫,她便成就了鬼身。
槐樹精死了,新死的鬼,又是降過玄雷的白日,燕赤霞這人心性是真的穩(wěn),分明已經快至力竭,竟還提起劍,再次引動天雷,一道雷,劈得槐樹精瞬間灰飛煙滅了。
分明,方才槐樹精不甘扭曲的臉還在,現在卻已是萬里晴空。
譚昭看了一眼燕赤霞,眼中帶了一點兒深思,不過他很快扶了扶額,終于忍無可忍,低喊出聲“別哭了!再哭,就罰你倆今晚不準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一日手札宿主,你的威脅……也太無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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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下章會將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啦,蘭若寺副本就算告一段落了,不過這個世界還沒完,你們讓紅紅再茍一茍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