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只是好奇,沒打算追問。別人愛怎么想是別人自己的事,他只要做自己該做的,做自己想做的就行。
至于七舅姥爺那一套說法,反正他是不會相信就是了。
按下去掛斷鍵,禹周和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個未接來電,備注寫著“佩姨”。
他急忙打回去,“喂佩姨,是我,您剛打過來,是外祖母出什么事了嗎?”
被叫做佩姨的女人聲音溫和,聽上去也有五十多歲了,對著話筒道“別著急,你外祖母沒事,現(xiàn)在還在外面曬太陽呢。是我剛收到你轉(zhuǎn)來的錢,打過來問問。”
禹周和這才放下心來。
父母在他初中的時候車禍去世,是外祖母將他撫養(yǎng)長大,三年前對方得了老年癡呆,慢慢開始記不清人和事。老人一生要強,知道生病,就趁著還清醒把自己安排進了療養(yǎng)院。
佩姨是療養(yǎng)院的老護工,還和他們做了好幾年的鄰居,為人非常熱心。禹周和拜托她幫忙多照顧照顧外祖母,為此每隔兩三個月,就會給她打一筆錢。
佩姨語速很慢,讓人不得不耐下心來,“不是都說了有錢你自己留著,我這里用不著。這么大個人了,身邊沒點錢傍身可怎么行?”
禹周和笑,“您別擔(dān)心,我在實習(xí),老板工資給的挺多,而且我花銷不大,基本沒什么用到錢的地方。”
他成績不錯,一直在拿學(xué)業(yè)獎學(xué)金,在校的時候也有做家教賺錢,攢了點。而且他怕佩姨不收,每次給的都不多,一般就兩千,還是負(fù)擔(dān)得起的。
佩姨一輩子無兒無女,孑然一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禹周和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心里還是不放心。但也清楚他的性格,有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便不再多勸,打算幫他把錢存著,轉(zhuǎn)而聊了幾句日常,還說有空拍幾張外祖母的照片發(fā)給他。
禹周和感激地笑,“先謝謝佩姨了,等我這里安頓好,不忙的時候就過去看你們。”
“謝什么,”佩姨口吻溫柔,“工作要緊,我和你外祖母在這里等你,什么時候來都行。”
這回再掛了電話,手機只剩下一半的電量,禹周和直接關(guān)了機,放回行李箱鎖好。
把臥室又打掃了一遍,打開窗戶散味,他出來后一把撈起小怪物,“走,我們現(xiàn)在去山洞看看你的兄弟姐妹。”
自從知道放在石床上的那幾顆蛋是龍蛋后,他就更堅定了要把它們搬回來的心,放那里太不安全。要是哪天有人碰巧看見,以為是野生鳥蛋帶走或者煮了吃了,那可就麻煩了。
還是放眼皮子底下安全。反正小院空房子多,可以隨便挑個屋子,往里面搬稻草樹枝,把“鳥巢”復(fù)制過來。
這回過來,禹周和看得就很仔細了。
龍蛋還是一二三四五六個,摸上去硬邦邦的,沒有一丁點花紋,樸素得很。
之前覺得顏色有點奇怪,不過山洞里光線暗看不清,現(xiàn)在他抱了一個出來,放在太陽底下一看,發(fā)現(xiàn)顏色確實跟普通的鳥蛋不太一樣。
有點閃,還帶了金光。
看上去就很富貴。
不過這條裂縫怎么回事……是剛剛就有的嗎?
難道要孵出來了?
禹周和不知所措地捧著這顆裂掉的蛋,不知道是要繼續(xù)抱著,還是趕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