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和傅先生一起打生意戰(zhàn),”張秋陽立刻答道。
和傅霖一起做生意,別提多爽快,生意場上,沒有誰能永遠順風(fēng)順?biāo)歉盗兀堋?
那種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感覺,令他感到爽快。
他也學(xué)到了很多。
“走勒,咱們?nèi)コ孙L(fēng)莊。”
葉池坐到了后座,他還是知道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就不要做副駕駛的規(guī)矩。
“這次也是個好地方嗎?”張秋陽還不知道葉池和傅霖之間的事情,葉池也就盡量保持原來的那種態(tài)度。
“那是當(dāng)然的,”張秋陽沒有多說,飛快帶著葉池前往乘風(fēng)莊。
這是一個低調(diào)又奢華的地方,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曲徑通幽……
在一片樹林正中央,全部是用青磚搭建,朱色屋檐,像極了前人留下的遺跡,而里面,更像。
里面地面全都是石子鋪墊而成,在在上面略有些硌腳。
清脆的鳥叫聲從里面?zhèn)鱽恚€有流水的聲音。
讓人心曠神怡。
走到里面,傅霖幾人都在里面。
全都是吸血鬼。
除了葉池和張秋陽,葉池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張秋陽,對方表情輕松,看起來很喜歡這種氣氛。
葉池心里為他默哀幾秒。
這個館子是分小桌而坐,席地。
每個人面前放著一個小桌子,會有服務(wù)員上菜,七人離得不遠。
今天氣氛略微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出。
葉池看透張秋陽了,他就是一傻白甜,吃吃喝喝,跟著修和宋錚調(diào)侃。
到中間,張秋陽突然就掏出一個錦盒。
修拿出了蛋糕,宋錚賀俞風(fēng)分別也掏出兩個包裝好的盒子。
艾伯特也從兜里拿出了一個小禮袋。
唯獨葉池空著手。
葉池:……???
傅霖拿起酒杯沖著葉池稍稍晃了晃,葉池下意識拿起裝著真紅酒的杯子回應(yīng)。
等到蛋糕拿出來,葉池才后知后覺。
“先生,您生日?!”
就他空著手!
傅霖點點頭。
葉池一下子窘迫起來,他倆就隔著半米,葉池小聲說:“您也不告訴我一聲!!”
傅霖淡笑,“無需,誕辰太多,沒有什么特殊的。”
葉池愣了一下,又壓低聲音:“您多大啦?”
傅霖被問到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高興,因為這就表示著他和葉池年齡上的有巨大差距。
“你無需知道。”
葉池看傅霖面色不好,不在踩了什么雷區(qū),連連點頭。
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他沒有準(zhǔn)備禮物。
尷尬。
看著幾人輪番送給傅霖禮物,葉池空著手坐在一邊。
終于,送禮物環(huán)節(jié)過掉了,修嘻嘻一笑,“行了,我們的壽星不愿意過生日,還是快點分蛋糕吧。”
其實傅霖根本不過生日,但是修提議,既然要泡小池池,那怎么也要過得有點人味。
一向油鹽不進的傅霖居然同意了。
葉池松一口氣,挨過來積極地幫忙插蠟燭。
可是葉池犯難了,他該插多少蠟燭。
危急關(guān)頭,修遞過來三根,葉池愣了一下,三根……
張秋陽自動認(rèn)為是傅霖三十了,可葉池腦子里轉(zhuǎn)著……三百!
三根蠟燭吹滅,葉池分到了最漂亮的那一塊,上面有很多果肉,一口咬下去,香甜可口,不過分甜膩。
傅霖象征性吃了一口,放到了葉池的桌上,很顯然,他不喜歡吃甜食。
唯獨好奶糖那一口。
葉池看著那份蛋糕,怎么回事,怎么有一種寵溺感。
接下來就沒什么特殊的了,體驗了特色菜肴,氣氛還算不錯,宋錚和修兩個人一唱一和,賀俞風(fēng)推著眼睛一臉寵溺。
葉池覺得修是笑面虎,平日里陽光開朗,那天晚上把他嚇得半死。
回去的路上,張秋陽開了一輛車。
修自己還有續(xù)攤,傅霖開著另外一輛車,載著葉池。
他坐在副駕駛上。
本來他是想要坐在后座,被勒令到了前面。
前面路途平穩(wěn),他稍稍側(cè)過頭,看到葉池臉色微紅,應(yīng)該是剛才的紅酒。
看起來像極了莓果。
到了家,葉池直奔浴室,洗漱。
他今天要準(zhǔn)備明天拍廣告的東西,他不準(zhǔn)備穿正裝,而是準(zhǔn)備穿拿著風(fēng)衣,看起來會酷一點。
準(zhǔn)備完,葉池從自己臥室出來,傅霖正坐在走廊盡頭的小陽臺,招手讓他過去。
傅霖最近抽煙的頻率有點高。
葉池本想勸一勸,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吸血鬼吸煙會有害健康??
傅霖拍了拍旁邊的座位讓他坐下來。
“先生,今天沒有準(zhǔn)備禮物,我明天補給你。”
“無需,”傅霖過了不知道多少個生日,已經(jīng)厭了,后來基本上不提。
“如果你真的要送,我只收你。”
葉池聞言瞬間繃直肌肉,磕磕巴巴說,“昨天才吸過……”
傅霖?fù)u搖頭,“不是。”
葉池不明白,微側(cè)過頭去看傅霖。
在葉池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傅霖突然就捉住他的下巴,湊近,吸了一口煙,唇覆了上來。
完全沒有準(zhǔn)備的葉池霍然睜大眼。
煙草味道在兩人之間傳遞,些許酒意摻雜著絲絲煙草味,竟讓人迷醉,葉池幾乎軟了腿。
未曾體驗過這種事,對于情侶之間的舉動他都十分陌生,此刻心臟如雷。
而更過于令他無法想象的是————因為這個曖昧的吻,他竟然有了一點點不該有的反應(yīng)。
同樣沒有這種經(jīng)驗的傅霖,感受不比葉池來得淺。
一吻罷。
葉池本來睜著的眼完全閉上,眼角有一點點濕潤,不知道是感受太過于熱切,還是因為感到委屈。
傅霖認(rèn)為是后者。
這個認(rèn)知讓他覺得不爽,單手一抱,將葉池抱起。
葉池頓時慌了,一個大動作,想要下來。
但是沒有成功。
“不做什么,回去睡覺。”
葉池趴在傅霖耳朵邊上,很輕很輕地呼氣,緊張到了極點。
傅霖將葉池放到床上。
葉池鉆到被子里,但是給傅霖留了一邊,抱著他的小可愛熱水袋,盡量躲得遠遠的。
傅霖掀開被子,從后面捉住他,將他翻面,安慰他,“睡吧。”
葉池點點頭,閉著眼睛,很老實地蜷成一團。
中間還隔著一個熱水袋,讓他感覺有了安全感。
睡著的過程很艱難,需要安撫自己的某些感覺,又要醞釀睡意。
終于,睡意涌來。
只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葉池聽到帶著磁性低沉的嗓音:“葉池。”
這是傅霖抱著葉池的情況下,第一次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