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葉池從張秋陽那聽說,真的已經(jīng)開始訂婚,馬上要張羅婚禮。
葉舒可能被人軟禁,要不然不可能不給自己一些消息。難道上次找女傭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怎么了,葉池。”
葉池搖搖頭,滿眼擔憂,他不想葉舒就這樣被當做犧牲品。
想了好一會,葉池突然對張秋陽說“張秘書能幫我一個忙嗎?”
張秋陽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葉池,有點猶豫,還是問“什么事?很重要?”
葉池低頭想了一下,把這件事和張秋陽從頭說了一遍。
“我想讓張秘書幫我打聽一下。”
張秋陽哦了一聲,似乎對這種事司空見慣“利益下的犧牲品。”
這個情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只要是大家族,絕對無法避免此類情況。
“你讓我?guī)湍愦蚵犑裁矗俊睆埱镪栴D了頓又說“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拜托傅先生比較好。”
葉池愣了一下“這……不太好吧?”
張秋陽“上次給你送藥,可是被傅先生給批我多管閑事了。若是先生開口,我肯定給你查得明明白白的。說不定有什么困難也直接給你解決了。”
坐在后座的葉池皺眉看向窗外,小聲說“那我又要欠傅先生一個人情。”
張秋陽這次真的噗嗤一聲笑出來。
“葉池,我覺得你挺聰明的,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就糊涂了呢。”
“先生若真不想幫你,就是十個人情,也不會開口。”
葉池……
張秋陽繼續(xù)說“想欠先生人情的,在海城或許還能排上一個大長隊。”
葉池……
葉池沒說話,沉默下來。
張秋陽說的是沒錯,但是葉池原則就是不想欠別人人情,尤其是葉池覺得危險的人。
到了別館,傅霖正在和管家吩咐什么事,葉池坐在沙發(fā)等著。
飯菜的香味從餐廳傳了出來,這邊也請了保姆來做飯。
一頓飽餐。
傅霖擦了擦嘴角,帶著葉池到第二棟樓,這次應(yīng)該是要畫了,因為房間里已經(jīng)擺放好了畫具。
熱水也放好了。
“和上次動作一樣嗎?”葉池問。
得到肯定的答案,葉池轉(zhuǎn)過身去換浴袍,這個方向正好面對著鏡子,雖然水汽蒸騰,但是能模糊看到一個輪廓。
葉池看到傅霖的輪廓。
傅霖絲毫沒有收斂地看向葉池這邊,并且說“這幅畫大概會在今日完成。”
葉池心咯噔了一下。
那這么說……
“新合同開始的同時,我會讓你還我人情。”
葉池連忙問“能提前告訴我是什么事嗎?”
傅霖搖頭“不。”
“但并非是你最害怕的那件事。”
葉池……
被人猜出心思,有些窘迫。
“呃,先生當然不會做那種事,畢竟先生肯定對同性不感興趣。”
這樣的話帶著試探,也帶著一點點安慰自己的成份。
不過這種成份立刻被抽離。
傅霖“你怎知我不感興趣?”
葉池正巧在把自己內(nèi)褲褪下來,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攥著褲子手忙腳亂,不上不下。
葉池“那……”
“我十分感興趣。”傅霖慢條斯理地說。
葉池慌慌張張穿上絲質(zhì)浴袍,低著頭爬進浴缸,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眼神里染上了一些不安。
葉池不知道說什么,他遞出自己的雙手,被傅霖綁上道具,側(cè)著頭,內(nèi)心復(fù)雜。
早就就不接茬了,偏偏想拜托傅霖幫他的時候,知道了這么一個可怕的事情。
本來積蓄起來想要拜托傅霖的勇氣,一下子縮了回去。
傅霖拿出了小一些的畫筆,看來已經(jīng)到了刻畫細節(jié)的階段。
他很認真,是不是側(cè)頭來看葉池,觀察著對方的變化。
垂眼低頭的青年看起來心事重重,被熱水浸泡的肌膚泛起了粉色,給人一種皮膚近乎透明的錯別。
青色的血管也能輕而易舉的看見,尤其是那脖頸側(cè)邊……
傅霖突然覺得有些渴,他放下畫筆,走到浴缸邊,葉池被傅霖的舉動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
“怎么了?”
一抬頭,葉池就見傅霖黑洞洞的目光直直盯著他,嚇了一跳,本來應(yīng)激性反應(yīng)會揮拳,但是手被鏈條緊緊束縛。
鏈條叮當作響。
“怎么了?先生?那里動作不對嗎?”
傅霖點頭,“嗯,葉池,你把頭側(cè)過去。”
葉池點點頭,是動作不對,那一切都好說。
葉池側(cè)過頭去,把脖子這邊露出來,暴露在傅霖的實現(xiàn)下。
葉池突然感覺一陣冰涼的氣息。
傅霖指尖碰上葉池的側(cè)頸,他感覺有些癢癢的,因為手指在上面滑動。
傅霖眸中閃過紅色。
鮮活,溫熱,指尖隔著皮膚都能感它到迅速流動。
“怎么了??”葉池下意識躲避開,這時,敲門聲響起。
葉池被嚇了一跳,收了收胳膊牽動了道具,鏈條叮當作響。
“先生,您需要吃藥了。”
是艾伯特的聲音。
葉池松一口氣,是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