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沒說太多,默認了。
葉池突然想到什么,問“姐,你知道傅霖嗎?”
葉舒點點頭。
“他是個怎樣的人?”
“我是聽趙太太說的,聽說他為人冷酷,不茍言笑,手段非常,而且相當不近人情。怎么了?”
葉池把自己給傅霖當模特的事情告訴了葉舒,葉舒驚訝“我是有聽過他在繪畫上大有造詣。”
“他……沒有為難你吧?”葉舒想起了一件事,眉頭皺起來,希望是謠言。
葉池撥弄炭火沒有注意到葉舒表情,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好奇。”
送走葉舒,葉池又去找了房東太太,確定她沒有講出去,這才放心。
他這里是小巷子,除了這家房東太太,都是外來務(wù)工的農(nóng)民工人,沒有人你會注意到他。
隔日,葉池擦完鞋,回家了一趟。
今日放晴了,葉池精神好了很多,想給收拾收拾自己。
葉池用舊剪刀給自己換了一個發(fā)型。
原先的葉池喜歡梳得油光滑潤的發(fā)型,前幾天則一直都是亂糟糟,隨意打理。
現(xiàn)在變成比較現(xiàn)代風的發(fā)型,碎發(fā),有些許劉海耷拉下來,遮住一點點的眉毛,清爽不少。
鏡子里的葉池,這才順眼多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前幾天他那副樣子,會被傅霖給瞧上眼。
出門。
華悅門。
海城最豪華的樓,葉池曾身為模特,對光鮮亮麗的地方并沒有恐懼感。
————穿著灰撲撲上別人車除外。
面試的地點在后院。
招聘傳單上寫著可當日排班,上班時間晚上九點到次日凌晨四點。
葉池算了算,回去睡到中午,能睡八個小時,下午再出來擦皮鞋。這個安排很完美。
華悅門這絕對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
單單是裝修,就已經(jīng)和外面是不一樣的世界。
主管是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旁邊跟著一位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看起來皮膚保養(yǎng)得極好。
他們站成一排,這應(yīng)該就是面試了。
女人踩著高跟著,噠噠噠繞了一圈,打量著應(yīng)聘者。
高矮胖瘦一群人里,立刻被淘汰掉不少,葉池成功過掉了第一關(guān)。
剩下將近二十位,都是長相端正,身高不算矮的。
“你們可以叫我馮主管,我主要管舞女們。”女人說,接著指了指身邊的男人,“這是副主管,主要管你們。”
“工作內(nèi)容很簡單,收拾桌子,上酒,點單,偶爾陪客人聊聊天。”
原葉池是沒有資格來這種舞廳的,應(yīng)該不會有人認出來。
況且他還換了發(fā)型。
據(jù)說發(fā)型是一個人外貌的精髓,如果剃個光頭,估計葉家老頭也認不出他來。
最階段,剩下了六位,都是長相端正的高個子男人。
應(yīng)聘告示上的五官端正,相貌清秀原來不是開玩笑。
“雖然你們只是侍應(yīng),但我們?nèi)A悅門是海城最大的歌舞廳,需要的是不一樣的人才。”
馮總管輕笑一聲,旁邊的男主管立刻走出來,“你們跟我來,需要試一試制服。”
身邊的男人輕聲提問“現(xiàn)在就開始上班?”
馮總管點頭,“試用期薪資一日一付,事情很簡單,但是也要進行簡單的培訓(xùn)。”
“接下來有兩個小時的訓(xùn)練。”
男主管看起來長得刻薄,說出來的話也很尖銳,“這里不是其他舞廳餐廳,若隨便應(yīng)付,立馬走人。”
培訓(xùn)將近兩個小時,制服是三件套,不能帶走,需每日歸還。
即將過年,華悅門客流量增大,忙不過來,比預(yù)計的還要紅火,所以招臨時的服務(wù)員。
但是如果干得好,之后可以轉(zhuǎn)正。
不過葉池只打算做這一個月,畢竟這工作不是長久之道。
簡而言之————沒前途。
制服很干凈,上面有剛洗過的清爽味道。
是葉池的尺碼。
穿上襯衫西褲,再套上馬甲。
這西裝剪裁不算差,套上馬甲后,把原本有點松垮的襯衫下隱藏的曲線勾勒了出來。
葉池現(xiàn)在這個身體,也可以說是衣架子。
這樣的西裝只不過是最普通的,但是在這個時代,是十分昂貴的奢侈品。
·
十一點半。
華悅門門前,漆黑的鐵皮車停在門口,門口的服務(wù)生立刻開了車門,一只手抵在車門框上,畢恭畢敬。
張秘書下來,給自家老板開路。
“傅先生!您這邊請。”站在門口的主管笑臉相迎,十分狗腿。
傅霖目光沒有停留在任何人的身上,一路往里走。不少人都認出他來,自動給他讓路。
在經(jīng)過玄關(guān)處時,剛走進,外套被等在一旁的服務(wù)生給脫掉,但傅霖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
傅霖其實很低調(diào),但是就算他低調(diào),他的手段也讓他低調(diào)不下來。
誰都知道,海城里現(xiàn)在商行里當家一號的是誰。
神秘的傅霖,讓所有人都探頭來看,只不過一個照面就會被凌厲的目光給擊退,幾乎不敢再探頭張望。
傅霖露面的次數(shù)不多,這次是他回國來,第三次在這種場合露面。
一次是接風宴,一次是和朋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這次,則是八大商行聯(lián)合起來邀請,所以他給了幾分薄面。
剛坐下,原本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的掌柜們?nèi)计鹕恚捉鯓泛堑卮蛘泻簟?
傅霖點點頭,被安排到了最中間的位置。就連張秘書,也被安排到了他身邊坐著。
“來來來,傅先生,好不容易才請您出來一趟,這次可讓我們幾個好好招待您。”
張秋陽幾乎是傅霖的嘴,他和氣地笑著“讓幾位先生破費了。”
幾位掌柜笑得腮幫子都酸了,平日里,他們哪會有這么和氣的臉色。
戴著眼鏡張秘書雖然斯文有禮,卻也不敢對其小視。
其實張秋陽的背景很不一般,之前在商界就有不小的水花。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在一夜之間,成了傅霖的秘書,鞍前馬后。
這讓所有人都對傅霖越來越好奇。
傅霖一回國就用雷霆手段掠奪了幾大商行,接連不斷吞并小商行,在短短半年內(nèi)造就了一大商業(yè)帝國。
傅霖的手段更是前所未聞,他們這些并存的大型商行無法與之抗衡,只能建立友好關(guān)系。
但是,他太讓人好奇。
傅霖舉起酒杯,隨意抿了一口,其他人立刻舉杯干掉。
放下杯子的時候,傅霖目光一定。
張秘書心中一怪,這種事情最近老發(fā)生,順著目光看過去。
在人潮間舉盤穿梭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穿著三件套的青年對著客人微微鞠躬,微笑,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沒有看到他們。
張秘書差點笑出聲。
這葉池,怎么什么都干?
作者有話要說 傅霖看來你我投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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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魔鬼嗎!已經(jīng)榨干了!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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