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這時候大概跟漿糊一樣吧,什么叫做思考,思考是什么?我是誰,我來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渾渾噩噩的跟在長微真人的背后回了山,姜兆殊躺在窄小的床鋪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晚。
第二天一早,長微真人在放下碗后,直視姜兆殊的雙眼“你想好以后要去哪里了嗎?”
姜兆殊“……沒有。”他無處可去。
“你現(xiàn)在記不起自己的來歷,也就沒有戶籍,沒有戶籍,就是流民。”
流民?!
姜兆殊想起了現(xiàn)代的黑戶,沒有身份證,坐不了火車、排不了號、辦不了卡,被警察發(fā)現(xiàn)了還要被抓住問清來歷。
現(xiàn)在在古代封建社會,他要是被抓到了……是徭役?還是賣身為奴?
長微凝視著他,把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我和你初見的時候,我剛為我的弟子入殮。”
姜兆殊想起了那個墓碑“……”
靜待下文。
“說來也巧,你和我弟子長的有幾分相像。”
姜兆殊明白了,他的弟子因?yàn)槟撤N原因去世了,還沒來得及注銷身份,他來了,沒有身份證明,長相還有幾分相像!
長微繼續(xù)“你看上去年紀(jì)二十出頭,我弟子今年正好二十,身量比你矮些許,相差不大。”
姜兆殊兩眼亮晶晶“那可否暫時讓我頂替他的身份?”
長微點(diǎn)頭“在你回想起來之前,對外你就先用他的身份吧,他名叫林恒,是個孤兒,我一手帶大的孩子。”
姜兆殊臉上的興奮消失了,一個才二十的年輕人去世,還是面前這個人一手帶大的,肯定感情深厚。
“不知他,是因?yàn)槭裁丛颉?
“風(fēng)寒。”長微的視線放到了自己的手掌,他是去湖里抓魚受了涼才得了風(fēng)寒的,為什么突然想去抓魚?
因?yàn)樗霋赍X,喜歡上了山里一位獵戶家的姑娘,結(jié)果,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就這樣結(jié)束了。
“平常沒有人會盤問身份,但是出門的話,很可能會,如果遇到了,你就用這個。”
姜兆殊深深地行禮“感謝觀主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bào)。”
長微沉默,然后反駁“我是有目地的。”
姜兆殊的心霎時間就提了起來。
“你可愿隨我入道家?”
姜兆殊“!!!”